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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这个案子牵连了好些人,我没那么多时间调查姬无过,又不想伤他,还是你来吧。”邢原庭对萧奎说。
“行,我也不给他用刑,争取找出证据来,让他心服口服。”
“刑部里有不少姬无过原来的手下,小心他们暗中帮姬无过脱罪。”
“正好可以查查刑部的内鬼。”
“也不能叫内鬼。”邢原庭说,“毕竟人都有七情六欲,只是站的立场不同。你还是不要给他们犯错的机会了。”
“好,我让单应单独办这个案子。”萧奎受教,“我把姬无过关刑部单牢,有人想对他好,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让他跑了就行。”
“嗯,这才是为人之道。”邢原庭点头微笑着,捋着花白的胡须,像极了吉符的样子。
单应接手了这个案子,很是头疼,毕竟是曾经的同僚,彼此还算熟悉。
“姬无过若是能留下证据,他就不可能是刑部的人,也不可能当上刑部侍郎。”单应有些抱怨。
“所以说,这事要你来办啊。”萧奎给单应戴高帽子。
“没期限吧?”
“没,但也别太晚了,让大理寺那帮人小瞧。”
“晓得了。”单应松口气,“我先办点别的案子,顺道找找姬侍郎的证据。”
“做的不要太明显了。”萧奎苦笑,“我知道你不愿意调查姬侍郎。”
“是不愿意。”单应说,“我先办点小案子,调节一下心情。我去琉璃巷的金瓦书肆,将大人的画像都销毁了,再查下是谁画的,目的是什么。”
“好,辛苦你了!”萧奎一想到自己的画像被不怀好意的人挂在屋里,心里就不自在。
单应领命,便衣来到琉璃巷的金瓦书肆,明面上并没有看到萧奎的画像。
单应回去想了想,第二天一大早,将慕苏从监牢里请出来,带他到金瓦书肆买画。
形象狼狈的慕苏借用了一间刑部休息房,将自己从头到脚收拾了一番,便扭着腰带着单应来到金瓦书肆。
“掌柜的,给我来张画。”慕苏翘起兰花指,顺着头发说。
“什么画?”
“就是那张红衣美人的。”慕苏说话嗲声嗲气。
中年掌柜抬头看了眼慕苏,向后一指:“进后院买去。”
慕苏扭着水蛇腰,带着扮成护卫的单应走进后院。
后院内有个水池,水池边是个假山,假山上是个小亭子,红柱玳瓦,很是醒目。
亭子上站着两个带刀护卫,假山下也有两个带刀护卫。
门内的葛衣小仆恭敬地问:“请问公子买什么?”
慕苏抛给小仆一个媚眼:“买适合我的书。”
小仆上下看了一下慕苏,向假山一指:“公子请从假山第二个入口进去。”
慕苏拿出香帕一挥,“小哥,谢了!”移步往假山走去,单应紧跟。
小仆伸手将单应拦下:“客官,您不能跟进去。”
“他是我的仆从。”慕苏回头解释。
小仆躬身施礼:“咱们这的规矩,只能一个人进去,旁人不能进去。”
“那些人带刀,”慕苏捂着胸口,“我一个人进去,好怕呀。”
小仆说:“咱们做这种生意肯定是要小心的。您的安全不用担心,我们的口碑在这,否则您也不会来了,对吧。”
慕苏得到单应微微点头示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