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着嘴说:“这次我要多买几张,省得下次再来。”
一炷香过后,慕苏红着脸从假山后走出,怀里抱着三幅画卷。
“你们这儿的画可真贵!”慕苏向小仆抱怨。
“公子,物以稀为贵。”小仆躬身施礼,引着慕苏和单应从另一个门走出店外。
慕苏带着单应往兰桂坊的方向走了两条街,确认后面没人跟踪后,才返回刑部。
“单大人,这三幅画,您还是别看了,交给萧大人看吧。”慕苏红着脸说。
单应会意,直接将慕苏带到1号院,专等萧奎下朝回来。
“岂有此理!”萧奎看完后,气得脸通红,直接将他们扔进了厨房的火炉。
“那里还有多少这样的画?”萧奎红着眼问慕苏。
慕苏缩在一旁,像个鹌鹑,小声说:“还有七八幅,我身上没那么多钱,只买回三幅。”
单应在一旁说:“慕苏说那里还有很多类似的画,不堪入目,我们刑部是不是需要派人将它们都销毁,并将金瓦书肆关闭。”
“统统销毁!”萧奎气道,“把掌柜的和伙计们都抓来,问问是谁画的。”
“好!我先将慕苏送回去。”单应说,“等弟兄们吃完午饭,就带他们去。”
萧奎黑着脸,没吃午饭,众捕快还诧异今日萧头是怎么了,等他们下午去了一趟金瓦书肆,他们连晚饭都不想吃了。
金瓦都是放不到台面上的书,那些不堪入目的阴阳、阴阴、阳阳交合的书画都是次要的,这个书肆在暗地里最大的卖点是那些血腥暴力的书画,甚至还有教人制毒、信邪教的书画。
这已明显违规,众捕头忍着恶心,只留了几幅字画作为证据,其它的都当场付之一炬。
掌柜的和店里的人都被抓到刑部受审。
“你的东家是谁?这些画哪里来的?”单应问那掌柜。
“不知道。”
再问其他,还是不知道。
一个小伙计禁不住吓,哆哆嗦嗦地说:“我听说我们东家是刑部的人。”
“嗯?”单应沉思。
刑部有人?会是谁呢?
单应将这些人都关押在一起,派一个小铺头在暗中监听他们的对话。
想到那个自愿替杀人凶手顶罪,还在牢里关押着的赵有德,正是做字画生意的,单应将赵有德提了出来。
“赵有德,在牢里呆得怎么样?”
“承蒙单大人关照,还好。”
“想出去吗?”
“呃……想。”
单应笑:“杀人凶手已经找到,你没事了。不过还请你帮忙鉴定一下这个字画,看能从中发现什么线索。”
“能为单大人效力,定当尽力。”
单应拿出一副血腥的暴力画卷,问:“你能看出这幅画是谁画的吗?”
赵有德先是忍住心里强烈的不适,然后仔细研究画卷。
“这纸用的是云母笺,产自湖州宣县;这墨用的是油烟墨,看这色泽应该是曹冠堂的自制墨;这画工精纯,非一般人所为,这个之字的回笔带钩,似乎是左手执笔所写。”
“云母笺在京都有几家卖?”
“这纸在京都也就只有两家卖,一家是宣纸阁,一家是艺雅堂。”
“赵掌柜以前可有接触过此类画卷?”
“有,但这明显有违朝廷禁令。因此偶尔有人寄卖,我们都不敢收,还劝人画些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