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会,穆亦之置气的伸手揽过那个在他身上乱蹭的男孩子,男孩子立马受宠若惊,像快橡皮糖一样要挂在穆亦之身上似的。
穆亦之不想表现出一点半点异样给常让看了笑话,所以即使他很不喜欢男孩子身上的脂粉味,也只是微微拧着眉头,没有再推开男孩子。
可穆亦之再怎么想假装不在意,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跟随那道颀长的身影——他看见常让绕到对面的软沙发坐下,和一个年轻男人攀谈着,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然后过了几分钟,年轻男人招呼了一个清秀的男孩子过来,穆亦之屏息以待,搂着身旁人的手骤然一紧。
常让在此时突然将目光看过来,透过包厢里乱舞的人群,毫不偏差的和穆亦之的视线对上,穆亦之几乎就要觉得这间包厢要小雪里,常让的目光太过冰凉,像冰冻三尺的湖面,让人不寒而栗。
在这异常寒冷里,穆亦之竟然看见常让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那个清秀的男孩子坐下。
穆亦之觉得有一团怒火从心口蔓延开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按道理说,他和常让就是有过一次419——这在他以前的生活里甚至可以算是平常的,过了那晚大家互不相识谁都不亏欠谁。
可穆亦之在看见常让接触别人的瞬间还是不可自抑的气愤——就好像觉得本来应该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染指了。
穆亦之没兴趣再看常让和别人调情,这里是待不下去了,人是他赶走的,也是他惹怒的,他犯不着犯-贱的还觉得后悔,这不是他的风格,正所谓好马不吃回头草——算了,他没有做马的兴趣。
穆亦之冷冷推开粘在自己身上的男孩子,快步走出了包厢——推开包厢的门,猛的吸了几口外头的空气,但还是觉得郁闷,于是干脆不想再待,直接出了酒吧。
室外气温骤凉,凛冽的空气吹得穆亦之打了个喷嚏,狠狠吸一口寒气,让冰渣子一般的气息肆无忌惮的钻进自己的五脏六腑,他才觉得心底的那股莫名其妙的怒火熄灭了一些。
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门口来来往往的都是人,但就是没有他想要看到的身影,服务员见他张望,上前询问,“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穆亦之笑着摇摇头——是他亲手把人推开的现在人不跟上来也是很平常。
只是常让这种性格的人,竟然会和里面那些人打交道,穆亦之不可抑制打从心里觉得不舒服,但不舒服归不舒服,人他是管不着了,他可没忘记一个星期前常让决裂的话。
各自过好各自的生活吧,小时候坑了他一把,长大后自己也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两不相欠。
穆亦之裹了裹风衣不再逗留,身后慢慢踱步出一个身影来,眼神深邃的看着他
连着几天的风平浪静,穆亦之唯一能听见常让两个人也是从穆父的嘴里,无非是数落他不识大体,活生生放走一块合资的大肥肉。
穆亦之懒懒坐在办公桌前,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他其实很想问一句,这投资的买卖要你儿子拿肉去偿,你做不做?
但到底没有脸皮厚到可以和自己父亲谈论这方面的事情。
今天穆父又来唠叨,穆亦之已经做好被数落一个上午的准备,调整好最舒服的坐姿洗耳恭听着。
穆父一把将外套脱下挂好,表情不是很好看,然后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