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有认识等不及了。
众臣散去,齐豫便走上前去,“是……慕毅的?”
穆颜轻轻点头,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讲别的。
齐豫一个啷呛,险些跌倒。他摇摇头,也不知道该不该生气,一句话也没说,退出了月霞殿。
当今丞相正在回程之中。
他以那三寸不烂之舌争得了齐王的心,接下了殷国送来的厚礼。多年以来,他一直在朝中掌管中央事务,除了每天看看地方上来的奏折,听听谁家的诉冤,除此之外,便是辅佐君王。好不容易接下一个治理水患的重任,又被司徒空抢了过去。
如今也算不负所托,完美地完成了任务。
他看着车外广阔原野,茫茫青绿,了无边际。顿时觉得视野开阔,胸中也有些明朗,便命人停下车,准备一览无际美景。
万里绿野茫茫,隐隐看到棕褐色的马群慢慢远去,只只绵羊散在地上,仿若绿海中的珍珠。原上开了点点不知名的野花,他弯下身子,将花朵摘起,凑在鼻子边一嗅,有股淡雅的清香。
他柔柔一笑,蹲在地上,慢慢摘着。攥了一簇,满意起身,却觉得天旋地转,腰间酸痛。一旁的小童见了,忙上前搀扶。
“丞相可好?”
他摆摆手,问道:“这是何地,为何冬日也能见绿草如茵?”
那小童环顾四周,道:“这应当是常绿岭,听说是神灵怕这里的牛羊马冬日饿极,便广施恩泽,让低矮的小草终年生长,这样牲畜们就不至于饿死了。”
慕毅看两方高山,明白了些,点点头,拿着花,踏上马车。
坐在车上,又觉得胸口发闷,便叫那小童进来,自己却坐到外面。微风阵阵,果然舒服了许多。
“身子骨越来越不行了。”他埋头苦笑。
车夫爽朗笑道:“先生看来正值壮年,身子定是硬朗。”
慕毅将手中鲜花绑在一起,拿出酒瓶,插了进去,边做边道:“你有所不知,我这身子随我父亲,劳累过多,便会觉得疲惫不堪。”
车夫摇头,看他手中的花,道:“先生也是性情中人,这花是要送与娘子?”
他怀笑:“我要送与我最重之人。她也是好久没能休息了,倘若天下安定,我定要带她来看看着这世间美景。”
车夫声音沧桑:“天下安定……唉……但愿吧。先生是去殷国,想必是殷国人。”
“是啊,殷国也是个美丽的地方。”
“国君也是不容易啊。年纪轻轻,还是个女子,将国家治理成如此,乃万民之福啊。”
“是啊。陛下很是努力。”他看像远远的高山,“辛苦劳累的很。”
车夫讶然:“先生见过这位女陛下?我看后面的箱子,还以为先生是位商人。”
“那可真是看错了。”慕毅微笑,“商人游历四方也算自在,拴在朝堂上就不太自由。”
车夫笑道:“先生身居高位,自然也是能人多劳。”
慕毅摇头:“能人多劳当不上。”
“那先生很熟悉殷国国君,才有这番说词罢。”
慕毅道:“算是熟悉。”
车夫隐隐猜到这非等闲之辈,便不再询问,而是劝道:“一会过了山,气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