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看了他一地站了起来,把他拽下了床:“走,你快躲起来!”
假辰王不愿:“福康,我不怕死,只恨没能手刃萧家人,为家人报仇!”
福康瞪了他一眼,跺跺脚:“叫你藏起来你就藏起来,别坏了我家王爷的事,只要找不到你,那毒妇就摸不清楚我家王爷是否还藏在京城,这样一来也能为王爷拖些时间。”
听他这么一说,假辰王终于动了。
福康立即把他带到了隔壁的房间,上面摆着一具陶瓷打造的精美菩萨像,菩萨面前是一张供桌。
“菩萨,得罪了!”福康做了个阿弥陀佛的手势,然后上前用力推开供桌,供桌后面露出一个仅余一人通过的黑洞,福康立即把辰王给推了进去,“里面有水有食物,你在里面躲个八天十天不成问题。”
假辰王回头看了他一眼:“福康,你也进来吧,咱们一起藏起来。”
福康嘴角扯出一抹笑,满脸的皱纹挤做一团,推辞道:“不用了,连我一并消失了,萧太后肯定会猜到咱们是藏在府中。”
毕竟这府里已是一个空壳子了。
见假辰王还要啰嗦,福康挥了挥手:“记住了,你不是为自己藏起来,是为了我家王爷,只要你藏好了,萧太后找不到人,便不能确认王爷的踪迹。”
“嗯,我一定会藏好。”假辰王深深地瞥了他一眼,用力点头道。
等他跨入黑洞,福康又飞快地把供桌复原,然后急匆匆跑了出去。
萧太后一踏进辰王府,就只有一个感觉,静,实在是太静了,偌大的府邸冷冷清清的,一点人气都没有,也没有一丝光亮,连她亲自驾临,也无人上前迎她,实在是太怪异了。
她颦紧眉头,加快了步伐往辰王居住的院子而去。
走到院外,终于看到了一丝光亮,同时还有一人站在檐下,抄着手,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
等走近一些,萧太后立即辨认出此人正是太医院院使,眉心一紧,不悦地问道:“听说辰王病危,你为何在此,还不快进去给辰王看病?”
院使扭头一看是她,连忙跪下道:“回太后娘娘,这门从里面反锁了,无论微臣怎么敲门,都无人应声。”
萧太后不悦地睨了他一眼,张扬的红裙飞快从他身边掠过,及至门口,不待她亲自吩咐,跟在旁边的张辽立即让两个侍卫上前用力踢开了门。
越过屏风,室内一览无余,宽大华丽的床榻上空荡荡的,只有榻前的木板上伏着一个口吐鲜血的老者,此外再无一人。
萧太后的脸色刹那间变得阴沉如水,她一抬食指:“看看他怎么样了?”
张辽咽了咽口水,走过去弯腰把食指凑到福康的鼻端,探了探,然后一脸惊喜地回头道:“娘娘,他还没死,还有气……”
身后早有机灵地宫女去把院使叫了进来,让他给福康看看。
院使凑近一看,见福康嘴唇发青,心里有了答案:“太后娘娘,福康管家应是食了毒药所致。”而且瞧他嘴角勾起的笑容,应是自己吞了药,存了死志无疑。
萧太后也看见了,凤眸中像是结了冰,声音也宛如从冰窟中传来一般:“他要死,哀家偏不让,救活他!”
院使只得领命,连忙放下药箱,就地给福康诊治起来。
“等他醒了通知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