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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师终于松了一口气。
而那个崔小喜,却和外面的大孩子混在了一起。
这一下,学得就更坏了。
以前只是旷课逃学,和老师捣蛋。现在学得流里流气的,满口下流话,在教室外面扯着嗓子唱下流歌曲,还和那几个大孩子躲在支渠边的小树林里,有女同学放学经过,就一下子蹿出来,嗷嗷叫着,撵得女同学乱跑。
黎元元有一次放学时,就遇到过,吓得她和几个女同学一溜烟地跑了。
这个崔小喜,曾经和她同过班。
那时,她读小学二年级,这个孩子还挺老实的,除了学习成绩不好留了级,倒也没什么毛病。可现在,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说起来,他在学校里还算是个名人。
因为偌大的校园里,就他一家是个孤儿,是个同学都知道。以前过六一儿童节,还请他上台发言讲话,一到逢年过节,学校里就派代表去他家搞慰问活动。
可这种悉心关怀,却养出了这种人?
对校外发生的事情,学校也听说了,却无能为力。
在现有的体制下,对未成年人实施的是特别保护,还延续着以往“尊老爱幼”的光荣传统。
可是,像崔小喜这样的孩子一再出现时,媒体上出现了一个新词语叫“不良少年”。后来针对未成年人犯罪现象,一个特殊机构应运而生了——少管所。
也就是少年犯管教所,对有犯罪行为的未成年人实施封闭教育和劳动管理,把他们与不良环境隔离开来,除了日常学习还要参加一定的劳动教养。
少管制度,把未成年人犯罪与成年人区分开来,既保护了大多数未成年人的权益,又对未成年人的犯罪行为,加以惩戒教育。
这么一来,学校里的教学秩序得到了改善,对那些有犯罪倾向的未成年人,也起到了约束和震慑作用。
时光飞逝,转眼学校里放暑假了。
萧哥哥提前写了信来,说是要来边疆看看。
自从回去后,就常常做梦,梦里出现的都是边疆生活的场景。什么场部、营部、排房、代销点、门诊、露天电影院、学校、沙枣林带、稻田、苜蓿地、芦苇荡、排碱渠、柳树林子和干渠支渠,还有昔日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们。
当然,也包括小元元啦。
黎元元又惊又喜。
同时也有点发愁,京城距离边疆那么远,来一趟可不容易,光这个路费开销就不少。她想,要不把稿费汇过去?
可萧哥哥却说,不用了。
他已找到了解决办法。
原来,京城那边的邮市火了。他想跑去卖一版邮票筹集路费,结果被爷爷阻止了。最后,由爷爷赞助了一笔钱,让他回来看看。
在八十年代,出门旅游是一件极其奢侈的事情。
一般人都是趁着去外地出差或求学,顺便看看当地的风景。各大旅游景点,大都以接待外宾为主,为国家创汇增收。像邓萧这样自费出游的,少之又少。
“这太浪费钱了!”田爸爸和王妈妈听说后,啧啧连声。可还是算好了日子,准备坐拖拉机去风口站接他。
一听说要去风口站,几个小将立马来了精神。
除了回沪探亲时,路过风口站之外,他们还没正儿八经地赶过“巴扎”呢,要不就趁着这个机会去看看?
田爸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