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促不安,“这么巧,巧啊,遇上了。那个,我和时亭一起来看看,刚知道你哥哥的事情,对不住啊。”
“阿姨有心了,谢谢。”
赵时亭苦不能言,只得装得好似什么也没发生地打招呼:“陈总。”
没想到,陈铮岩并不承情。
他面如寒霜,冷冰冰地说道:“赵总,陈年旧事我不提,是因为我不在乎。但笠舟是我的妻子,能不能请您以后收着点,不要在这种公共场合被人听去了,您对我的妻子放不下。就算放不下,也希望赵总自重,烂在心里,而不是被人捡着说出来。”
当头一锤,把赵家母子都给打得有些懵。
这是羞辱。
但赵时亭无言以对,方才赵母那番话何尝不是对笠舟的羞辱。他的母亲不要这样的儿媳妇,却不知道她不要的人早就不是他所能觊觎的。他想着回家里跟母亲解释,故而一句话不曾反驳,却不想出了这样的意外。
赵母愣愣看着面前这个气场强大的男人,为自家儿子的沉默而痛心,“这位先生,你怎么能够这样子说话?我家时亭何时对你,你妻子放不下了,你,你不要乱说。”
陈铮岩没有反驳,轻哼一声,十足的蔑视。
“铮岩,我们走吧。”
两人刚抬步,赵时亭盯住笠舟:“小舟,对不起。我为我妈的唐突和自以为是跟你道歉。”
赵母到底是知道自己理亏,见儿子在外头这样对人低头,也是心酸不能自抑,连连拉着赵时亭走,“儿子,我们走吧。这里不受人待见,我们走。”
“没关系。”笠舟笑容淡淡。
再没有话了。
在森白的医院走廊上,他和她就此错身,相背而行。
赵家母子下楼梯的时候,隐约可以听到笠舟对陈铮岩说:“阿铮,你刚刚说的话有些伤人了。”
陈铮岩回她:“你不欠赵家的,那我就也不欠。我陈氏集团的总裁夫人凭的什么要受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的嫌弃?就算你答应,你问问陈氏那栋大楼答不答应。”
“你真是得理不饶人。”
“得理是重点,饶不饶人也得看对方是谁。”
随着赵家母子走下楼,声音变远了。赵母有些不安,对身边儿子的沉默和平静。
“时亭啊,妈……妈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她……我不知道会这样子。她已经结婚了?你怎么都不跟我说?”
赵时亭说:“本来想回家跟你说。”
“哎。”赵母叹气,“她,她嫁的那个人是谁啊?”
“陈氏集团陈近儒的小儿子,陈铮岩。现任执行总裁。”
“她嫁了那么个大人物呢?那,那不就是你合作项目的老板?”
“是他。”
“他,他们陈家同意了?”
赵时亭皱起眉,“妈,笠舟不是张家的女儿你知道吗?”
赵母道:“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知道是知道一点,他们家的老关系多少都知道,但那丫头是从福利院领回来的,说是父母双亡了,我们就算知道些,谁也不会提起,人家也是当亲生女儿养的。怎么?难道……”
“她的父母没有双亡。笠舟的父母是韩氏的韩照坤夫妇,我回国后没多久就遇见了,那时候她是韩氏集团的项目经理。”
“什,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情?”赵母震惊了,好半晌,又说:“她身家那么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