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会立张牧为储君,为了不让他生疑我们已察觉出他的身份,我和张卿商量让张牧主动去寻他们,他们既承诺立他为储,那刺杀凌恪,让我没了子嗣,他照样也能立为储君……”
张嫣身子一僵,凌末觉出,便垂头问道:“怎么了?”
“没事,你接着说。”张嫣摇摇头,将身子又靠近了些,凌末适才那些话……
“他们果然安排了刺杀凌恪,那次,邱言故意输给箫影,身份败露逃走。邱言以故友之子身份寻到尤思珍,明为求助,实则看住尤思珍,以防他东窗事发遁走。陵南郡刺杀失败,他已无计可施,亦无人可用,只能他自己亮明身份去寻了太后,后来的事,你便知道了!”
“那太后和戴太妃呢?”
凌末微愣了愣,他侧开些身子,一双黑眸晶晶亮地瞅着张嫣,那里面有掩不住的欣喜,“你……”
“嗯!我想知道那些事,未来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有些人若是没了,我想着,总该知道他是好是坏!”
“太后去寻戴太妃是父皇的意思……”知道张嫣会惊讶,所以凌末并未在意,只是接着说道,“戴太妃前半生为了父皇背弃了戴氏,待她死后戴氏一族是绝计不会为了她安葬一事费心的,她一生执念便是陪在父皇身侧,生前不能如愿,便只能将念想留在死后。父皇薨逝前曾与太后说过,让她去寻戴太妃,与她一道骗我,说我是她的孩子,我为天子,她为天子生母,待她百岁,就算父皇生前不喜欢她,她还是会葬在父皇陵寝,待她参与了这事,便没有了退路,日后若是戴文生事,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依旧站在皇家这边……”
“所以戴文出事,你们让她去了牢里?”
“嗯!她那时该是察觉出太后意图,但她已骑虎难下,戴氏迟早是要除掉的,她深知就算维护了戴氏也落不得好结果,索性依了太后和我,以我只有凌恪一子,将来天启的国君血液里留着一半戴氏的血,光复戴氏是迟早的事,来劝服戴文认罪。”
“那时,她也是这般想的吧!”
“也许吧!”凌末唏嘘说道。
“凌末……”张嫣想起适才他曾说过的话。
“嗯?”
“你就不怕……凌恪的身体里也留着戴氏的血,你……你真的……真的不……”
“我只要你……”凌恪垂头瞧进张嫣那一双躲闪的黑眸里,“凌恪就算日后想光复戴氏,为他母族出气,且不说我活着不可能,就算我死了,朝堂之上,诸事又真能如他所愿么!若他一意孤行,执意那般,没个五年十年他亦做不到。纵是我先死了,我也要护着你余下年岁安然无事,待你我百岁入土,他顾及地位也不会对你我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如此想来,只他一子,亦无妨。”
眼角微润,张嫣往凌末怀里钻了钻,他的话,此时此刻,感动是真,可内心深处,她还是有些不信的,只是,她不知,这不信源自何处。
处置吕侍才的那天,云墨一人坐在凤仪宫后殿的廊下,张嫣寻见她时,她的眼睛是红的。
“这天怕是要飘雪了!”
张嫣将手里的披风递了过去。
云墨抬头见是张嫣,忙抬手擦了擦脸,就要行礼,便听张嫣说:“罢了!”
说着便也坐了下来。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除夕,那时夕秋还在……”张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