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了笑,没有了下话。
云墨侧头,眸中犹挂着泪,她一直都是瞧不懂眼前这个人的。
“我听龄官儿说,你当初入宫是要寻人的,如今,寻到那个人了么?”张嫣仰头瞧着灰蒙蒙的天,也不知这雪今天能下的来不。
云墨怔住,张嫣回首笑瞧着她,云墨慌得忙跪地叩首,跪匐在张嫣脚边,颤声道:“娘娘……”
“夕秋出宫的时候和我说小吕是个可信之人,我也一直很是相信他,他毁容在漪澜殿的那些日子,只有你经常去寻他……”
“娘娘……”
云墨的声音里已带了哭腔,张嫣瞧着她颤抖的肩膀,空叹了一声,“这皇城是会吃人的!”
“你可愿出宫去?”
云墨楞楞抬头,她怔怔地瞧着张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龄官儿说你家就在京城,你若愿意,近些日子收拾收拾就可以回家去和父母团聚……”
“奴才不愿。”
不待张嫣将话说完,云墨便咬着下唇很是倔强地瞧着她,“自奴才离家的那天起,奴才便没有了父母亲人,奴才愿意终身伺候娘娘,娘娘千万不要赶奴才出宫去!”
“……”
离去前,云墨突然唤住了张嫣,张嫣回神瞧着依旧跪在地上的云墨,听她说道:“吕哥哥去世前托奴才给娘娘带句话,他说娘娘是个好人……”
“他救你一命,往后清明,便祭一祭他吧!”
入夜,雪便无声无息地飘了下来,凌恪来张嫣这里坐了一会儿便去了,张嫣送他到门口时不禁抬头瞧着天上飘的雪……
再过十来日,便是除夕了!
“在想什么?”
凌末将披风盖在张嫣的肩上,与她并肩立在廊下瞧着天上的雪。
“太后还是执意要去奉国寺么?”
“嗯!”凌末顿了一顿,又道:“戴太妃也会去。”
张嫣侧目纳罕地瞧着凌末。
“张嫣……”
“嗯?”
凌末转身,瞧着张嫣微红的脸颊,禁不住抬手抚了抚,“我不知如何才能让你放下芥蒂,放下戒备,但我发誓,我凌末余生年岁决不会再有负与你,惹你伤心……”
……
“嫣儿,我和阿牧要走了!”
“你们要去哪儿?回陵南郡么?”
“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吧!”
“……”
“嫣儿!凌末他……他待你是好的!”
昨日,张卿与张牧进宫,凤仪宫中三人都是沉默,只离去前,张卿说了这番话。
今晨,顾玉清也来了凤仪宫,照理说后宫之地,他是来不了的,只因他也是来辞别的,凌末便允他可以来凤仪宫与张嫣当面话别。
“他自小就过得极为克制,为了那个位置,他连自己都下得去狠手,可对你,多少次,他都没了原则,我曾问过他,为何非你不可,他说他很是羡慕你……”
……
“凌末……”
“嗯?”
“有些冷!我们进去吧!”
“好!”
帐内,张嫣伏在凌末的胸前,室内,没有点烛,只暖炉里闪着忽明忽暗的光。
“你羡慕我什么?”
凌末愣了愣,张嫣抬头,嫣然笑道:“顾玉清走之前说你羡慕我,你羡慕我什么啊?”
许久以后,凌末才缓缓启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