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盈盈起身,嫣然一笑,“人到心意即到,公子不必过分讲究,贺礼诚意尤佳,只是这凤舞步摇太过贵重,奈何语然年幼,配不上这雍容华贵之气,还望公子收回。”
景逸注视良久,缓缓开口,“也好,这份礼我先暂留存,毕竟迟早会送于千金。”
全场哗然,连祁远都绷不住,冷冷开口,“你若是对本将军之女有意,就回去禀报相国公,商定之后再做打算。若是你擅作主张,并未征得父母之见,日后沦为笑谈,岂不是让堂堂千金颜面扫地。”
景逸不急不躁,“初次相见,虽未曾征得父母之意,然一切都是迟早的,姐夫,并非令弟狂傲,您了解我的为人,说到做到。”
祁语然似乎明白些什么,但又不敢猜测通透。
一些宾客瞧见有些冷场,便纷纷解围,说说笑笑把这事圆过去了。
“姐姐,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祁风言的声音将她思绪拉了回来。
“哦,这玉石我先收下吧”祁语然倒想亲自问问,景逸在席间一番话是何意,“筵席散去后,我会如约到达。”
“好,可以要去放风筝咯~”他蹦蹦跳跳的走了。
筵席上吹牛喝酒之人都尽兴了,祁语然的千金地位也牢固了,众人这才散罢归去。
祁语然行至几位夫人面前,毕恭毕敬的作揖,“小女伤势初愈,之前未有机会跟几位夫人行大礼,今日,夫人们都在场,请受小女一拜。”说完便跪磕在地上,头压得很低。
几位夫人眼神交换一番,赶忙上前扶起,“快快请起,不必如此见外。”
二夫人性子爽朗,握上她的手,“语然啊,以后都是一家人,哪个兄弟姐妹欺负你了,尽管跟我说,二娘替你做主。”
“谢二娘。”祁语然笑靥如花,瞥到大夫人面色僵硬,便拔高了声音,“大夫人,您以后可不能太严厉了,多少顺着我点,不然我这身子骨儿可经不起您一次次考验啊。”
大夫人如鲠在喉,愈发面如死灰,几位夫人也都明白这话的分量,没人替她出声。
祁远在身后稳步踏来,“语然,爹想问一问你的心思,你中意的是大户人家亦或皇权贵族?”
祁语然真没了主意,她是没想到自己的人生会被这样安排,零至十五岁圈养,刚过十六岁生辰就要做好嫁人的觉悟。爹真是奇怪,对家中年长的十八岁女儿祁静樱还未曾上心,便来亲手操办她的人生大事了。
“爹,我我还未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