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的清新脱俗。换上新衣裳,一改前几日的萎靡,精神状态也变佳了。
照例吃过药,她捧起一本诗经杂记,靠在床案,静下心慢慢进入了书中世界。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门外传来,声音越来越近,似乎在人的心上击鼓。
宛儿急切的自庭院内跑进屋内,对祁语然道,“老爷来了。”
她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上的万全准备,但真到了这一刻,面对一个与自己平日完全不亲近却有着最亲近血缘关系的人,难免会紧张不已。
兰静庭的梨木雕花双扇门被有如万钧之力推开,一个高大英挺的身影走入房中,转而奔向厢房里屋,没有片刻迟疑。
祁语然闻声放下书本,与祁远四目相接之时,她清楚的在他眼中看到了震惊,对方身体不受控的颤抖了几分,这个这个人怎么会如此像?
祁语然心中释然,知道已成功一大半,挣扎的支起上身,她此时的娇弱并不是装出来的,跌跌撞撞的要下床,“女儿给爹行礼”,
祁远微微皱眉,快步走近她的床头,霎时便将她扶回闺床,“不必行礼。”然后在床侧圆凳处坐下,柔声开口,“语然,是爹不好,让你受苦了。今儿觉得身体好些了吗?”
祁语然内心冷笑,面前的祁远,一副关心自己的样子,其实悲剧的根源,不正是拜他所赐吗?他不负责任的幽禁亲生女儿,另她走投无路,遭到所有人排挤,她的死活没人管,性命卑微的任人践踏。如今,他却来意义不明的关心,实在令人难以原谅。
不过她还没忘了自己的计划,将心头的不快强压下去,故意面露难色,“女儿没用,拖累了大家,近几日昏迷之时总是频繁思念娘亲,思念姜母,身子也没有好转,想必,时日不多了。”
祁远大惊失色,转头看向宛儿,眼神仿佛利剑,“大夫不是说能醒过来便无大碍吗?语然醒来后,有没有去请大夫再来诊断?”
宛儿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下,“宛儿无能,没有请来大夫,小姐醒来后便寸步不能离人,宛儿也不敢去的久了,留小姐一人在这房中害怕。”这是祁语然事先吩咐宛儿编排好的话。
“爹,您别怪宛儿,是我不想让她去。女儿这几天总能听见娘亲在我耳旁呼唤,诉说着尘世艰难,不如随她去极乐世界。我本是害怕在这孤寂的庭院中,怕一眼望到头,直至生老病死。但是昨儿个想开了些,谁都有老去的一天,女儿天生命数已定,想必这是我最后一劫了,渡完劫,便可飞升上仙,与母亲同在。”她止不住掩嘴剧烈的咳了起来,手臂上的衣物褪去,露出可怖的大片棍棒的淤青和鞭打的伤痕。
祁远脸色愈发阴沉,手上青筋暴起,看着祁语然,隐忍的开口,“说什么傻话,你的一辈子还长。”
“可是娘亲不忍看我在这世间遭罪了,她一直在召唤我,女儿感应的到。”祁语然料定祁远听到宋莲清的名字,必不会淡定,只想绪,依然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