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永远不知疲惫,汗水覆盖在他滚烫的身子,他的身子覆盖着她的。半合的凤眼想要使劲儿地睁开,可她太累了,整个人都被一层雾蒙蒙的乳白光晕笼罩,连动一动手指都显费力。
燕淮黎最喜欢这样看着燕淮安,看着这样的燕淮安。此时她肌肤白里透着被滋润着的粉红,神情迷离而恍惚,美好又乖巧,最重要的是,她牢牢地被他掌握在手中,紧紧压在身下。这样的紧密贴合令他十分地有安全感,那种感觉是他干涸而枯萎的,终日惶惶不安的心脏的唯一养分。
他觉得这样很好,以后也这样好了。左右事情燕淮安已经知晓了,他再也不能放过她。谁也逃不过了。皇位他要,美人他也要。
身下的燕淮安迷蒙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清醒,燕淮黎只当做这是他方才出神了不够努力,便更加奋力耕耘起来,两下之后,却见底下的人眉头痛苦地蹙起,唇色几乎没有又隐约要变成青紫,身上也几息之内出现大量的冷汗,他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从燕淮安的身子里退出来,将燕淮安扶起来。
她的身子骨太软了,又轻又软,轻软的不对劲,就像没有骨头与重量一样,眼看着人已经要昏过去了,燕淮黎只觉周身发凉,心头发紧,连动作都是发抖的,冷汗瞬间下来,身上哪里还有刚才的温度。急匆匆地将燕淮安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光着身子下了地去柜子里翻找到可以缓解燕淮安心病的药丸取了水让燕淮安服下,燕淮黎紧紧地盯着燕淮安的脸庞,知道她恢复了些血色,他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燕淮安因为药的作用与方才的运动疲乏熟睡过去,燕淮黎给自己披了件外衣仍旧心有余悸。
他受不了燕淮安会离开他,还是永远的离开他。
他用复杂的目光描绘着燕淮安的眉眼。原本方才在床上时他打算今后将燕淮安用铁链子锁在床上,变成他一个人的禁脔,他有这个能力,只是现在,他不想这样做了。
这样做的风险太大,也许一个不小心,他就会永远失去她。现在还不到那个地步,他不能给人逼的那样紧。
他短而浅地叹息了一声,用手指抵在燕淮安的额头。淮安啊。
门那边响起三声规律而清晰的叩门声,不大不小,刚好是能够让他听到又不至于厌恶的强度,这是常如海在外提醒他,该梳洗上早朝了。
他低下头,在燕淮安被咬破了的苍白嘴唇落下一吻,用这个距离极近的姿势定定望了燕淮安半晌,才转身拿了衣架上昨夜司衣宫女早备好的衣袍稳妥穿上,将背后两条被挠伤的血道道与其他一些暧昧的痕迹隐入衣下。
给燕淮安盖好锦被,燕淮黎开了一个小缝,从殿门侧身出去。常如海正站得端正,见燕淮黎就这样出来又没叫人进去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他将这诧异隐瞒地很好,纵使燕淮黎出来后向他说不必跟着他走,守好这殿门,不准任何人出入让他更诧异,他也没有泄露一分一毫,而是十分沉稳的应下,躬着身子恭送燕淮黎走远。
待燕淮黎下早朝回来燕淮安还在睡,燕淮黎开了门看着情形了悄声进来,坐在床边静静望着她。仅仅是望着就觉得心中十分安宁,好像巨龙在巡视藏在尾巴底下亮闪闪的金币。望着望着又觉着有些不对,望了眼外边的天色这种感觉愈发强烈笃定。
燕淮安再累,药效再强,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