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的声音温温和和的,带着一股子谈笑风生的漫不经心,可燕淮安知道,他这个人,越是气极怒极,越不会让人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
燕淮安不着痕迹地四处晃了一圈,算计着全身而退还不暴露的法子,毕竟现在燕淮黎还只是猜测,做不得真,若是真给她脸上的布扒下来了,那才叫做真的捉住了她,捉死了她。
燕淮黎叫她的动作眸子深处越来越冷,眸光扫到温玥牢房地下的水渍,忽然又笑得开了些“如今你什么都知道了罢,都知道也好。”他薄凉的唇色在牢狱里的灯火下显得绯红,“都知道了,朕也就没什么顾忌的了。”
还没等燕淮安反应过来燕淮黎这是什么意思,忽然一阵大力袭来,她被吸到燕淮黎的怀里,她诧异欲反击,想到这是燕淮黎又生生忍住了七分力。
争斗胶着,最后即使燕淮安使出了全力燕淮黎仍旧以压倒性的优势胜过了燕淮安,他没有揭开燕淮安脸上的黑布,只是将她定了身,抱回了寝殿。
一路上遇到了许多人,他们将好奇的目光深深垂下去,并没有对抱人的人与被抱的人产生任何影响。
燕淮安知道燕淮黎武功高,却不知道他已经高到了这个地步,方才最后他大概才使了全力,可也将使了全力的她全面镇压,燕淮安估量了下,大概只有她那功法大成,才能够勉强与他制衡,真不知道他是如何练到的这样高的内力。
燕淮安一直在想各种事,以至于被扯了脸上的黑布料扔到龙床上的时候反而有些平静,她平静地望着燕淮黎匕首的刃一般泛着冷光的桃花眸,即使没有失去说话的能力,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燕淮黎望着燕淮安平静沉稳的样子心里很慌,又慌又荒芜,杂草疯长,令他的眸子深邃得黑极显红。他坐下来,自上方俯视着以一个无力的姿态躺倒的燕淮安,眸光流连在她的凤眸。
“是不是很恨朕?”
他的手放在燕淮安的脖颈处摩挲着,一点一点开始用力,周身放出来的杀气令燕淮安心凉,她忽然想起陈暮说的先皇后的逝去,“当年母后的病,与皇兄有关?”
燕淮黎呵了一声,顿了顿,在燕淮安逐渐变得痛苦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不是他做的,但确实与他有关,见死不救罢了。燕淮黎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