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便是以他们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与蛮夷对抗。
“你……”有人撩起袖子便要干架,却被人拦住了。
“算了算了。”因为他们知道,打不过眼前这个人的。
左苍玉冷笑了一声,转身回到自己的军帐。
帐内没有烛火,幽暗一片。
左苍玉拉过冰冷僵硬的棉被,摸到里面已经结块的棉花,顿时又索然无味,将被子移到身下,直接双手枕在后脑勺躺在了上面。
她忽然想起什么,翻身从床板下面摸出一小瓷瓶。
这瓷瓶晶莹剔透,可以清晰看到养在里面的一条蛊。
左苍玉眯起眼睛,凑近又细细看了一遍。这条公蛊躁动不安,尾巴隐隐浮现一抹血色。
左苍玉蓦地手指用力,唇色已然苍白,后背滑下一阵冷汗,心中又大痛,伏在床边,急促地呼吸了一阵。
她勉强压下内心翻涌的悸痛,不想再看因为种在女子体内引起情欲而变得躁动的蛊虫。
有一瞬间,她心里涌起了毁天灭地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甜不过一章,没错了。
第37章 心头血
塞北寒风凛冽,左苍玉撩起军帐藏青色门帘,迎面而来的便是铺天盖地的雪花。
大雪茫茫,天地冷得宛如凝成的冰块。
左苍玉手腕上绑着一条蟒皮长鞭,接过面前长官递来的一盏温酒,仰起头一口饮尽,随即将酒盏一掷在地。
烟青色瓷碗碎裂在雪地上,碎成一朵花。
“打下那片蛮地,献给女皇陛下,公子定能将功赎罪,拿回属于自己的荣光。”那年轻的长官曾经是左苍玉的幕僚之一,他很敬佩这位年纪与自己相差不了多少的侯爷手腕。
左苍玉眼睛微眯,淡然道:“不必如此,我会让她亲赴边疆一趟。”
扔下这句话之后,左苍玉便踩着马磴子翻身爬上了马背,一队轻骑,驰入漫漫无边的大雪之中,任凭风雪模糊了自己的身影。
澜月这几日都在喝药,依照御医的药方慢慢调养身体。
她现在已经勉强可以拿起筷子吃饭了,只是依旧不能写字绣花弹琴。疏月怕她一个人过于孤单,下朝之后便让她在书房等着自己,又命人种了许多她喜欢的花卉。
这日,疏月照例下朝过来,远远的就看到澜月穿着一袭淡蓝色宫裙坐在花阶上,膝盖上搁着一本翻开的书册。
澜月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抬头看向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风吹落枝头的花瓣,疏月几乎是穿过一片飞舞的花瓣,来到了她的面前。
澜月搁下书册,从花阶上起身,勾住疏月的手指,与她一同进入书房。
书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