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唯一一句明白话——若没有小石,他死在哪里也不过是一片尘埃的事,得要有人愿意给他靠。
小石说知道了,得到了承诺,友人悠闲地插着裤袋,甚至愿意出一块钱给小石买杯矿泉水,小石嘲讽道:“现在哪还有一块钱的矿泉水了?你以为是你自己吗?”
可是已经得到好处的友人哪里还在意这点恶毒的话,如果小石是个大款,或许给他跪在地上当踏板也会将留着脚印的破洞背心装裱起来,立个长生牌位,好给大款天天上柱香,恳求菩萨给大款长命百岁,身体无恙。
只是小石也不过是个穷鬼罢了,友人便已然是条软体的蚂蟥,日夜附蛰在小石的腿上。
总之不管做什么,这人还会像个冤大头似的送钱来,若不是确定真没个其他心思,友人还想莫不然就给个甜头算了。
那你可真是刻薄了。那些和他一样的混混一边吃啤酒一边嘲笑愚蠢的小石,更下流的话也能稀疏平常像吃药一样说出来,在这里言语是从肚皮里说出来的,随着排泄更是没了精光,本就是没营养的废物。
友人得意洋洋地说犯贱呗。
随后笑,大家一起笑,脏兮兮的,拿着指甲扣结痂的皮肤。
小石送走了友人,他盯着柜台沾了油印的餐巾纸,它团成了一个形状,从垃圾桶里逃出来,不再是从整齐的一码纸巾中的一员。
它只要沾上一点别的东西,就立马怪异了起来。
小石将餐巾纸扫进垃圾桶,这时阮佲回来了,他去送书,出了汗,太阳让他脸颊变得红红的,眼睛也是湿的,这些汗意拿最轻的脚步走到了脸上。
可能连出汗都是人与人各不同。
友人的会是大滚大滚的的落下,在旧的衣物上留下一道道黄色的汗渍,阮佲却只要擦一擦就没了。
“辛苦了。”小石递上一杯水,“没想到有人会真的喜欢封面上戴着鱼缸的鱼。”
“说明有人喜欢呀。”说这话时阮佲的眼睛亮晶晶的,胸`脯一起一伏,咕咚把水全喝了。
“咦?你朋友没来?”
“早走了。”小石忙着手上的动作,谦逊地说:“哪能天天来呢,这也不好。”
“哦。”阮佲扣扣脸,上次他当着小石的面,对他的朋友也没留什么情面,虽然理到没错,只是因为小石的缘故有些尴尬。
“你尴尬什么,本来就不能吸烟,是他的错,怎么摆出一副你像是做错了事一般。”
有件事没说,之前趁着阮佲出去的时候,他那友人撩拨大牙,只能说觉得好玩,等大牙朝他叫的时候一边骂畜生一边朝它丢烟头,好在大牙溜得快,那烟头掉在了地上,都没什么事。
小石没有说,阮佲好像除了必要的事,从来不会对人对事多想什么坏处,这是优点也算是缺点,好的人喜爱这种善良,坏的人觉得愚蠢。
那么小石自说自话把自己归在了坏人一类里,他不说,阮佲永远也不知道他的狗差点被他的朋友欺负,既然事情过了,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还要谦恭地,让阮佲产生错觉,好继续接下来的对话。
“那个……”小石欲言又止。
“怎么了?”阮佲问,大牙见阮佲回来早忍不住了,围在脚边跳来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