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盛,有时候,不肯承认,或者正视自己的缺点。
就像对舅舅的感情,本就不对,可她却放纵其发展,不肯收敛心思,就这么痴缠着走下去,越陷越深。
谁都年轻,谁都犯过傻,只是程度不同。
在路上,赵猛给姐姐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中午到家。
女人听了,先是一愣,接着平静的说道,那很好,想吃啥,我给你做?!
男人分明感觉到,姐姐的兴致不高,要是以往,肯定热络得很,便知道,真如外甥女所言,家里果真出了变故。
并且是令人烦忧的大事。
赵猛连忙客气的婉拒,自己在c市,吃的好,喝的好,住得也敞亮,不用麻烦,家常便饭就成。
并强调这次回去,主要是拿些秋天的衣物。
走马上任,只拎个皮包,里面塞的东西有限,着实不像样子。
眼看着,天气渐渐转冷,都要不够穿。
姐姐没应声,想是打定主意要做一桌丰盛的,又寒暄两句,就要挂电话之际,赵猛问起姐夫在家吗?
那边就像被点了哑穴,良久才道,出去办事,很快便回来。
赵猛默默放下手机,心思通透起来。
脑海中千头万绪,但只有一根是紧绷着的:不着家可不是好现象,到底是什么样的矛盾,能让两人相见生厌?
脉络清晰起来,又被男人打乱。
姐夫从不是风流滥情的种子,是不是他多心。
赵猛不愿意揣度家人,更不想承认,自己的想法最切实际。
他舔了舔后牙槽,觉得一口气上不来,闷在胸口,难受的慌,于是拿起仪表台上的烟盒,单手抽出一根。
余静这回倒是识趣,不闻不问,单是递上打火机,按着火苗,而后摇下车窗。
女人闷在房内胡思乱想。
丈夫早晨吃过饭,便开车出去了小半天,其间她打了个电话过去,还没等开口,对方推说很忙,很快挂断。
她掐着时间点,有心再打,怕他真忙,可更怕,他跟哪个狐狸精约会。
有心跟踪,却没有车,正想着要不要去镇上四处逛逛,看看他在哪猫着,指不定,在哪个旮旯胡同,能将人和车堵住。
到时候,顺藤摸瓜,非将小婊子揪出来不可。
女人恨得牙根痒痒,总觉得心理不踏实,生怕丈夫跟狐狸精鬼混,想想都五内俱焚,男人是她的,半辈子都是,谁也别想抢走。
她对此事甚是在意,在意的精神恍惚,连工作时都会出错。
开出的发票,没填写税率,搞得人家没办法报销,回头找过来,好一顿赔礼道歉,这是十几年工作生涯中,从未有过的。
她精神不济,满腹心事,任谁都瞧出问题。
前台的收银,跟其关系不错,中午休息时,关切的问了两句,可她根本不能说实话,只说没睡好,脑袋瓜子不清明。
对方让她周末好好睡一觉。
睡觉?她怎么能睡得着?半辈子同床共枕,身边少个人,总觉得空落落的。
辗转反侧到后半夜才入眠,还会偷偷摸摸去丈夫的房门外蹲守,希望能有所收获,同时又怕事情落到实处。
可女人的直觉很准,并且不单单是直觉,她是有证据的。
如果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下去,心中就像插了根刺,隐隐作痛,她没办法忍受,所以必须将狐狸精揪出来,以绝后患。
从丈夫这儿,她无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