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他战战兢兢地接过铜鼎,伸出右手食指,指尖弹出极为锋利的指甲,他口中念念有词,只见这指甲慢慢变为金铁颜色,明心将指甲在鼎底用力一戳,只听“噗”的一声,将鼎底扎出一个小洞。
只听鼎中传出一声厉啸,明心飞快地把铜鼎扔在地上,就见那小孔中慢慢爬出一条寸许长玉簪粗细的小蛇,通身银白,隐隐泛着金光,口中生着白森森一排利牙。
那小蛇灵活之极,爬出小孔后便如弹簧般将身子弹了出去,直奔尉迟面门。尉迟挥刀便挡,白蛇却锵地一声钻透了刀身,一口咬在尉迟胳膊上!
“师父!”裴东来见尉迟衣袖上顿时透出一抹深色,心下大急,伸手就去拽那白蛇,尉迟原本忍痛要用天火符,见状略一迟疑,那蛇便被东来一把扯了下来,摔在地上,似乎极为痛苦地挺了几挺,便不动了。
东来连忙撕开师父衣袖,见尉迟雪白胳膊上几个深深的血洞,好在流出的血颜色并无异常,应该是没毒。他这才松了口气,帮师父包扎伤口。
静儿拿鞭子戳了戳地上的小蛇,见它一动不动,颜色逐渐变得灰青,不一会儿便烂成一团,没入地下。
“这到底什么鬼东西,”她喃喃道:“这就是穷奇精血?”这也死得太快了点儿吧?!
“或许是在鼎中被镇压数千年,法力耗尽的缘故……”明心也满脸茫然:“阿弥陀佛,也是好事,至少以后不会再招来恶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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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乱雪覆寒川(上)
天上云层越发地厚了起来,裴东来眯着眼睛看向窗外,早起还是晴空万里,一阵风刮过就要翻脸落雪。他放下手中书册,取了自己那把大黑伞便往大理寺去。
若不给师父伞,他定会冒着风雪回来,虽然习武之人体质好,也不能不顾惜身体,裴东来暗自腹诽。
自送别善引大师与明心离开洛阳后,他便坚持要去大理寺,与师父一起办案。师父拗不过他,便取了武德、贞观、永徽三律及大理寺近二十年案牍与他,让他用心研读,明言只有将三部律法烂熟于心,将这二十年来的案子一一重新判过,才许他进大理寺领差。现在他已将三律倒背如流,正在细看历年陈案,料想不过数月便可达到师父要求,入职大理寺。
如此一想,裴东来心情颇佳,一向冷冰冰的脸色也和缓许多。街上人并不很多,却恰恰被人撞到肩膀,他有些诧异地侧过脸,便看到披着头巾的女子抬起头对他嫣然一笑。
鹅毛般的大雪似乎就在顷刻间席卷而至,裴东来抬头看了看怪异的天色,撑起伞继续走向大理寺,脑中却不断闪过方才那女子的脸,与自己一般白肤白发,连眉毛眼睫都是纯白的奇异容貌……
“东来?”尉迟刚骑着马出了正门,便看到徒弟举着伞静候在门外,没来由地觉得心虚,赶紧跳下马快步来到他身边:“东来,怎么不进去,外面冷。”
“没事,我刚到。”东来轻轻拍去尉迟肩上雪粒:“师父,我们回家吧。”
“手都冻得冰凉了,怎么不多穿点。”尉迟抚过东来持伞的右手,眉头一皱,便要拿过伞柄:“我来吧。”
“不,”东来倔强道:“师父,我一点也不冷,而且,”他有些得意洋洋地笑道:“现在我可比师父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