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那病断刃已经深深插入了他的心口!他双眼圆睁,回手一掌猛地拍在尉迟背上,尉迟真金只觉五脏六腑都被这一掌拍得移了位,身子无力地滑了下去,口中鲜血大口涌出。
“师父!”裴东来惊恐地扑了上去,从怀中取出伤药喂师父服下,他满手沾满了尉迟的血,惊惶得不知所措,只得紧紧抱住师父。
“怎么……可能……”清秋子费力地转过身,胸前刀口中竟透出艳红火光:“你……原来你……”他突然断断续续地笑了起来:“我……找到……”
就在此刻,原本被尉迟踢开后就不见了的阿火猛地扑了上去,狠狠咬断了清秋子的喉咙!那一瞬间似乎有一道火焰从清秋子断颈中冲出,随即连阿火一起消失不见。
……
薄千张和邝煦已经带着那些失踪的孩子回城了,尉迟身上伤重,不能奔波,静儿快马加鞭回去找马车,留下裴东来照顾师父。
“阿火是清秋子虐杀幼狐制成的管狐,和贫道一样,是身不由己的怪物……”管青子从清秋子腰上解下两只泛出暗红色的竹筒,抱在胸前对两人微微一笑:“贫道带着阿火去投胎了。来世当结草衔环,以抱诸位大恩。”
他将火把放在腰间,浸了油脂的衣物熊熊燃烧起来,管青子一声不吭地抱住竹筒慢慢坐在地上,渐渐烧成一堆灰烬。
第六章、婉伸郎膝上(上)
回去的路上,人群渐渐多起来,静儿掀开车帘唤那车夫:“不怕赶得慢,但一定要稳,知道吗?”车夫连连答应,小心翼翼地继续驾驭这马儿,生怕有个颠簸让车中雇主不满。
为了让尉迟好受些,静儿帮他拆了头发,扶他枕在东来膝上。临近朱雀大街时,忽听得人群喧哗起来,裴东来正给尉迟用湿布润唇,车子猛地摇了摇,他拿布的手差点滑到尉迟胸口,虽然师父一声没吭,但看尉迟额头突然流下的冷汗也知道,定是牵扯到伤处了。裴东来心头火起:“怎么回事?!”
静儿钻出车帘,半晌阴着脸回来坐下:“前方有仪仗,”她细细磨了磨牙:“若我没看错,魏国夫人来洛阳了。”
车内陷入沉默,半晌尉迟轻咳一声:“也对,都三年了。”
“是刚到三年,前天为止!”静儿冷笑:“真是迫不及待!”
尉迟抬眼看了看她:“静儿,你先回宫吧,我有伤在身不宜面圣,你便帮我回报皇后,此案已结。”
静儿微微迟疑:“可是师父不方便,东来又小……”
“放心,师父还没到那个地步。”尉迟微笑:“去吧,皇后应该也需要你。”
“那我去了。”静儿踌躇片刻,终于下定决心,临行前从袖中取出一枚令牌塞给东来:“师父,回头若要找我,只管让东来拿令牌去宫门!”见尉迟点头让她放心,这才轻功离开。
“……师父,”静儿一走,只留师父枕在自己腿上,东来有些尴尬地没话找话:“师父的刀也太脆了些,以后师父记得多带几把。”
“好。”
“师父给我的武器太小巧了些,我劈了好久才把那牢门劈开,回头我要带个大家伙。”
“好。”
“师父一定要好好养伤,千张叔说他会帮您请假的,您别带着伤逞强。”
“好。”
“……”白子脸微微一红:“到家还有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