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师父你先睡会儿?”
“好,好。”尉迟觉出东来的不自在,立刻闭上眼睛假寐,听到小徒弟偷偷呼了口气,忍不住轻轻翘起嘴角。
接下来静儿似乎很忙,大半个月过去了,一直没在尉迟家出现。
“师父,紫金活络丹快吃完了,”东来摇了摇药瓶:“大概只够吃两天了。”
“无妨,我的伤很快就全好了,不必天天吃这个。”尉迟浑不在意。
“那怎么行!”东来火了:“伤哪儿好了啊!我昨天夜里还听见你咳了一声!”连身上都没有以前暖和!他在心里恶狠狠地加了一句。
尉迟一时无语,就见东来抄起披风:“我去找静儿拿药,师父你乖乖在家等着!我叫老余看着你,不许乱跑!”
“这孩子……”尉迟无可奈何地看着一溜烟跑出门的徒弟:“真不像话!有这么跟师父说话的吗!”
“东来!”多日不见的静儿匆匆赶来:“什么事儿?师父怎么样了?”
“好些了,家里的好伤药吃得差不多了,找你拿点儿。”东来看她眼中有几缕血丝,忍不住问道:“最近很累吗?”
“还好。”静儿明显不欲多说,一把拉过东来,“走,我带你去太医署,你把师父的情况和太医说说,这样拿的药材精准。”
“嗯。”
两人来到太医署,静儿拿出武后手令,唤来两名擅治内外伤的太医,与东来慢慢讨论病情,自己则有些好奇地看着那些学徒整治药材,不时问些问题。
“这是什么?”她从青铜盘中捏起米珠大小的五彩物事,旁边的学徒赶忙答道:“回大人,这是鸩珠,取毒鸩羽毛浸入酒中,待羽毛失色后将酒蒸干,以鸩蛋之清收之,色带五彩,遇酒水则融为无色。此物研末外敷可化腐清创,还可以用于泡洗,改善风湿痹痛,内服亦可疗肠痈,只用药期间不可食银耳,否则须臾毒发而死,神仙难救。”
“什么?”静儿手一颤,差点将铜盘打翻:“如此毒物,若不慎沾到,岂不危险?”
学徒赶紧扶住青铜盘:“大人有所不知,此药产量极少,每年也就这么一小盘,不过五两,若有贵人用药,太医署必遣太医前去指导饮食,保证贵人安全。”
“哦……”静儿点点头,又捏起旁边一盆中的红色晶状物体:“这个呢?”
“回大人,此为密陀僧……”
“静儿!”东来举起手中包裹:“药拿好了,我回去了!”
“等等!”静儿快步走来帮他整理衣冠:“刚才去药房折腾了?看你一身凌乱,够不着叫药工帮你拿啊!”
“不用,我自己拿就好!”
“好好好,你也别急着走,现在正午太阳毒得很,你跟我去吃点东西再回去,不然师父看到你饿着肚子晒太阳回去,定是要心疼的!”
“可我……”
“听师姐话!”静儿把脸一沉,从东来手中抢过药包,“走!”
静儿体贴地拉着东来走在树荫深处:”等一下我先去为皇后娘娘试食,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你在偏殿用些点心,我很快就出来,嗯?”
东来点点头,正想说那你先把师父的药给我拿着,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他一愣,已经被静儿一把拉住。笑声越来越近,两人对视一眼,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