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直接去了西北门的九五广场。
九五广场一层是卖杂货的,二层全都是吃的,烧饭烤鸡麻辣烫,花甲汉堡老火锅,杂七杂八的很多,好吃的也不少。
周寻卿问:“中午想吃什么?”
温与怜随便什么都能应付,便说:“你说。”
周寻卿道:“不如菠萝饭吧。”
菠萝饭味清,吃了不糙心。
两人中午应付完,慢吞吞地往回走。
路上,温与怜没熬住心,问他说:“你这些天去哪了?”
周寻卿没有隐瞒自己的行踪,敞开了交代:“回了趟k城,拜了拜我妈。”
没人会用拜字形容见母亲,用这个字的都是已故了的。
温与怜没有继续往下问,他倒是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梦,那个莫名的墓地。
“你妈妈是长头发么。”温与怜不知怎么问出这句话来。
周寻卿眼里闪过一抹亮色,扯了扯嘴角,道:“嗯,她长得很好看。”
温与怜不知道说什么,憋了半天,才憋出节哀两个字。
他说的快速又小心,生怕让人看出他的局促和不好意思。
他这副样子倒是少见,恐是遇见周寻卿之后第一次这样,话不会说,动作也不显得过于驴性。
周寻卿扑哧笑出声,他皇然拉住温与怜的手臂道:“节哀,你倒不如说点好听的。”
没人对温与怜这么无礼过,他也一时间忘了抽回自己的手,像被定住了一般,茫然地看着周寻卿。
过了会,周寻卿勾起嘴角,轻笑:“算了,你嘴不知是笨是毒,最容易伤害到我。”
他面不改色地说着,眼神清明辨不清真假。而温与怜似乎被他唬住了,嘴巴微张,似有话却说不出口。
愣神一会觉得手臂发热,他才后觉自己的手还被周寻卿抓在手里,仓皇后退一步,愠怒,声音不大地道了句:“滚。”
周寻卿不在意地耸耸肩,说:“明天下午我朋友来找我,迟来的饯行酒,你跟我一起去呗。”
温与怜没好气:“我去干什么。”
周寻卿道:“酒会如走云端,眼盲心瞎,需要解酒的奶糖。”
他盯着温与怜的眼睛,掺杂着调笑的意味。
温与怜一把推开他:“谁他妈是奶糖。”
周寻卿摇头,不正经道:“现在不是,到时就是了。”
说完他不管温与怜答不答应,说:“明天下午我来接你。”
温与怜:“明天星期五,你不上课么。”
“奶糖都不用上课,我还上什么,再说,我成绩好,真的。”
温与怜:“滚。”
“好。”
周寻卿潇洒地走近一个停在路边很久的黑色豪车,拉开车门走进去后,摇下车窗,朝温与怜挥了挥手。
他这一趟从k城回来,变了很多,音色依旧很凉,但脸色温暖了不少,不说话时仍然不近人情,对着温与怜的时候,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独属的明光。
温与怜有些被戏耍的羞恼,但感觉不错。
抚上被抓过的手臂,温与怜开始了无数次陷入乱想的境地。
他是着魔了,才会没心思的大脑里频繁走神。
后来不知因为吃撑了还是瞎想的心浮气躁,下午的课毫不意外地逃了,去网吧坐了一下午。
邱哥在他边上电话聊得开心,满脸尽是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