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就被后面一股力拉的歪斜。
迎面是黑色的休闲服,温与怜向上抬眸看清了周寻卿的脸。
他将温与怜拉与自己齐平,捧着他的脸,柔声道:“你怎么来这了?跟我回家。”
这声音没有周寻卿平日里的清冷气,完全陌生的语调,却不可克制地散发柔情蜜意,犹如舔一壶江水,万般情|爱,细小静谧,如花瓣落下的远宁之音。
温与怜着了魔似的跟着周寻卿走了,他几步回头看着那个女人,之间她看自己笑,伸出手朝他挥了挥手。
骤然,狂风刮过,身边周寻卿紧紧握了握他的手,力道之大,恐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温与怜猛然从睡梦中惊醒,自己的手握着母亲,手心全是汗。
窗外的月光不如晚间明亮了,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温与怜肩酸背痛,从地上起身,拍了拍屁股,摸到了一手凉。
他走进窗户边,站着愣了好一会神,清醒了些后,他想,好久没去学校了吧。
说实话,他有点想念某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回归校园生活
☆、明光
温与怜久违踏入学校,有种来接孩子放学的心境。熟悉的红白墙,和记忆里的重叠。
两个月刚开学,高二二班班主任把他叫到校门口站着,让他好好看看这些教学楼,危机十足地说:“这次你是走狗屎运上了高二列车的尾巴,我希望你上了高二能够认真一点,升不了高三,毕不了业,你所有构想的好的坏的生活都要崩塌,所以尽量学习,以毕业为前提。”
纳兰衣做了班主任多年,看人的本事有,她发现温与怜不像迷途叛逆可教的小孩,拿根棍子牵引一下,就会从中走出,回归正轨;而他则励志在迷雾中走失,高中生活只是他迷途中的一个必经站点,穿过长长的时间线,就会继续走下去。
温与怜抱着明显混日子的态度,三年是他的期限,时间一到,不管能不能毕业,他都会从学校离开。
誓要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纳兰衣对他又无奈又失望,但又无法单凭表面去定死性一个人,所以她给温与怜定的最低标准是毕业,不管怎样,能有个高中文凭在社会上要好走一点。
温与怜想到这轻笑出声,他不可否认纳兰衣是个好班主任,只不过多用点心思在谈恋爱上就不会三十多岁还找不到男朋友了。
他拎着包进班,顺利地引起全班的注目。他那个空位将近一个月没人坐,早就积了厚厚一层灰;旁边的课桌亦是如此,一看就知周寻卿也没来上学。
从周寻卿家走到现在有五天了,他以为这人会来上课,想着能来这看见他,然后假装心情好制造碰巧。
温与怜踩着椅子角,用纸擦着椅子面,眼睛偶尔往旁边瞟,无聊地想,这人怎么没来上课?他伤不是早就好了么。
温与怜极端的可怕,要不漠不关心,要不事搁心里,想不出所以然来,能记好多天。
前桌花梅见他破以往最长记录缺课,回头问道:“二爷,你好久没来上课了,出什么事了吗?”
温与怜心思还留在周寻卿上,眼神往旁边座位上看,随口问:“他最近来上课了吗?”
桌子积灰结网,明眼人谁看不出,温与怜问一下才舒心,结果什么的不重要了。
花梅摇头:“周寻卿?他也好久没来了,不会才转来又要转走吧。”
他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