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不要害怕,无论如何,她的身后始终有一张手,给她遮风挡雨。
温与怜安慰了壮壮好一会,然后将她从地上抱起来,起身往外走。
江秋期也怕待在这种地方,忙跟上他们。
但他一口气没提上来,脸侧伸出一把带血的刀,直直冲向毫无防备的温与怜。
“啊!”
温与怜感受到耳侧的风,及时躲过攻击,刀只扎裂了他肩膀的衣服。
温与怜把壮壮塞进愣神的江秋期怀里,劈手去夺明海的刀,但后者死死握住刀不松,两人争来夺去,滚做一团。
明海骑在温与怜身上,刀尖悬在他的瞳孔之上。
明海彻底疯了,都说疯子的劲大,温与怜几度抓不住他的手。
“去死去死。”
催眠似的诅咒萦绕在耳边,温与怜看着明海一张一合的嘴,放佛看见了地狱的大门。
记忆中大伯毒打他的场景在脑海里回放,同此时一个样,叫嚣着让他去死。他躲,大伯还是穷追不舍。
温与怜猝然偏过头,刀擦过他的颧骨,但下一刻,温与怜借着冲劲掰着明海的手,调了个头,将刀扎进他的胸口。
血溅了温与怜半边脸,咸腥无比。
明海到底抽搐了几下,断了气。
江秋期彻底吓瘫了,看温与怜走过来不住后退。
他停住脚步,眼睛注视着壮壮。
壮壮偷只眼看他,随即在江秋期怀里挣扎,下地扑向温与怜。
温与怜没管江秋期,抱着壮壮离开了工厂。
江秋期掏出手机纠结地打了电话报警,而后追上温与怜,叫了车去医院。
不到两个星期,温与怜第二次来医院了,这频率比过去几年次数加起来都要多。
医生分别给一大一小检查,该上药的上药,该吊水的吊水。
壮壮精神受到惊吓,被医生安排在病房住了下来。
温与怜处理完伤口,进了病房坐在壮壮旁边看她睡觉。
壮壮嘴边破了皮,贴了一个小小的创口贴;她的睫毛还挂着未干的泪水,嫩红的脸颊惹人心疼。
温与怜轻柔搭上她的额头,理了理鬓角的细发。
没有机会了,他想。
温与怜在理智与迷茫中再次失去方向,他甚至怀疑自甘堕落不为是一个方法,他所寻求解脱不是以身边人为代价的,他想离开。
永远的离开。
江秋期站在病房门外没有进去,他无法判定今天自己的做法是不是为正确,是不是给温与怜添了麻烦。
温与怜将刀插入了那人的心脏,他亲眼看见了。
血渐渐在那人身下漫开,一点点带走男人的生气。
江秋期攥紧了手,伸手握病房门的把手,门把却从里面转开了。
温与怜从里面出来,和他对上了视线。
江秋期忙喊:“表哥。”
温与怜回头看了眼病床上的壮壮,道:“出去说。”
走廊有几个扶着墙练习走路的病人,身边陪护着耐心的护士。
温与怜有点疲倦,声音轻轻的。
“你怎么会在那里?”
江秋期带着厚厚的眼镜,整个人看上去傻傻的。
“我想找你,但在学校一直遇不到,我就找老师问了你的住址。”但老师提供的住址是沿袭初中的资料,温与怜早就搬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