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好几回的家了。江秋期费了好大的周折才打听到了南郊儿童福利院。
这天,明海喝酒壮胆,抓了小孩,打电话放肆叫喊温与怜的时候,被紧跟其后的江秋期听了个全。
说来也巧,江秋期胆小如鼠的人,这一次破天荒入了险地。他一路跟着明海到了废弃工厂,一直躲到温与怜出现。
“对不起。”江秋期没能帮上什么忙,诚恳地道了个歉,如果他有勇有谋的话,或许温与怜的身上不用添那么多伤疤。
但他又有什么错,失败的人往往给自己找借口,而弱者首当其冲,成了他们推卸责任的挡箭牌。温与怜没有觉得他错,轻轻摇了摇头,说:“你先回去吧。”
他同脑海里以光速闪现的陈年旧事做最后的思想总结,认真批判了下自己,将自己批的血淋淋的,而后再跪在地上,暂时忘却所有。
江秋期在他背后说道:“表哥,我报警了。”
温与怜顿了下脚步,没有回头。“嗯。”
听不出喜怒哀乐的声音最令人费心煎熬,他让有心者不知对错,擅自瞎想。
温与怜在路上漫无目的的游走,拐进一个小巷的时候被人拦住了去路。
这些人开门见山:“请跟我们走一趟。”
温与怜无语地看着他们。
“我们是坤哥的人,他想要见你,让我们务必让你看几张照片。”
他们拿出一叠照片,一张张翻给他看。
照片没什么稀奇的,就是上面的人挺让他意外的。
作者有话要说:极限挑战失败……
☆、代劳
“二爷,当你腹背受敌,手无利器之时,唯能自保的便是人体自带武器——就是手,在人后颈正中,第一颈椎下面有一个穴位,叫哑门穴,稍用力击中,便会使人晕厥。”
邱哥曾经无心的科普知识却在此刻派上用场,当时只以为社会大哥传播不良知识,祸害祖国花朵,哪想有一天可反转局面。
温与怜坐在汽车后座,身边派两尊大佛看着。
沈坤不知受了哪方委屈,弄来一辆破车,后座坐两个人都吃紧,这下坐三个人一点空间都不剩,胳膊擦着胳膊,脚抵着脚。
离得近,温与怜余光能看见不少契机。
车子开过的路崎岖不平,一路颠上颠下,人坐在里面摇摇晃晃。场子小,温与怜故意随车左摇右晃,碰到两位喽啰身上,来了个四五次,将两人身上探了个通透。
后面这两人身上没有刀,也没有枪,前面副驾驶上那位腰间似乎别了一把手|枪。
温与怜比任何时候都要镇定,少年长时间生活在乌烟瘴气的流氓聚集地,见刀见红如同吃饭睡觉,再寻常不过。温与怜有时候会主动接触这些,他如果恐惧,迎面而上会比当缩头乌龟更好。
他的心性不像十七八岁的高中生,冷静地可怕,倒与经历风霜,在血雨里摸爬滚打的成年人一样。
车驶离了市区,路上的车辆和行人渐少,太阳逐渐落山,只留一丝余光,打在道路,像极了美国西部的死亡公路。
车拐了弯,温与怜身体用力往前冲,故意拉扯了身边两人的人模狗样的领带。
那两人猝不及防头低着冲到前座靠背,砸了个迷糊,还没来得及抬头训斥,后颈便被一下狠击,人都没看清就撅了过去。
后座动静惊扰了前座的两个人,副驾驶立刻掏出了枪,却傻逼似的将枪伸过来威胁温与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