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不上,就在当地挑瘦马,先作了小的。”
康老爷家大业大,既然挑瘦马也无所谓!生脸不如熟面,快赎了我一并带家里去!
“不论是哪一样,我娶了亲就收心,不会再来永乐苑。我本还不放心你,今日看到你恩客不断,我想你也给自己能谋好后路。”
放屁!宛北的妓就能娶回家当人看!独我一个不是人,拼死拼活被人作践也能算作后路?!
急火攻心,气得脑仁都快炸了,真想一口唾沫吐到他这不要脸的东西身上。
怀旻的脸侧向里边,康岐安扫了一眼,也没看出他有个什么动静,大约是累极了还没歇够。
留了二百两银子在床头,康岐安就要走了。走到门口,见摊在床上的怀旻仍没有动静,忽然心里一软,说:“我要是没挑着合适的,一日不娶,这儿就会照旧来。”
怀旻心凉透了,背着他冷笑了一声,费力地转过身子,抓着床头镂空的雕花坐起些。软软依在那儿,我见犹怜。
嗓子声音虽不大好听,但勉强还能说话,蹙眉一笑,发梢都带上了俗媚。
“那我日日都想着您梦着您。”说着话,玉足从那半挂在身上的衣料间支出来,“今日站不起来,没办法站着远远地送您了。”
“你歇着,不用送。”康岐安赶忙插话。
“谢康爷体谅!那您慢走,记得再来啊!”奴颜媚骨,一副贱坯子模样做得周全到位。
康岐安沉了沉目光,转身就走。
看着那半扇没有被带上门,在风里被吹得来回开合,怀旻收了表情,心中那一盏微光摇摇晃晃,将近熄灭。
头两个月陆公子来过五次,不算特别勤,但次次来都只叫怀旻伺候。
第三个月才打头,鸨公忽然和他说,陆公子有意要赎了自己。
“骗人。巡抚台家的公子,谁赎我也不会是他啊!”怀旻不信,只当鸨公是被他骗了。他要玩花样,永乐苑里又只单看上了自己,本是不合规制的。鸨公虽不好拒绝,不过在他耳边定是絮絮叨叨了不少,这就是图清净堵他嘴的话。
最后玩腻了无非多赔些银子就拍拍屁股走人,赎了永乐苑的小倌,万一传出去了,他一家人的脊梁骨都能被戳断。
鸨公戳着他的额头笑骂到:“若不是板上钉钉的事,能告诉你?陆公子把定金都给了,过两日就来把你连人带契一块领走,他没跟你说过?”
说没说过怀旻的确是记不得了,每每那些花样一来,脑子就变成马蜂窝,半个字都听不进去。
听了鸨公的话,来回思量“过两日”三个字,楞楞地问:“过两日是确定的日子,还是不是?”
“是定好了的,明日,后日,然后就是了。”以为他高兴傻了,鸨公比着两根指头清清楚楚地解释。
“能下个月再说吗?”怀旻下意识说出来。
鸨公一听这话立马黑了脸,“就是下个月康老爷回来了也不会赎了你的!说了多少次,干这行的就把心收好,别是个熟客就要死要活地去往跟前送!他康岐安这么有钱,三年了有想赎过你?陆公子如今要赎你出去,恩惠不比他大?”
“您教诲的是!”怀旻赶忙应声答他的话。
鸨公没说够,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