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分卷阅读39(1/2)

    你仍在我记忆中闪烁。”

    “是我太自私。”

    乔轻似乎想要一哂了之,却失败了。他下颌绷紧,只看了你一眼,就匆匆垂眼。但你还是看到了。那一眼泛红,是一种干涸的红,带着沉郁的血腥气。

    “放过自己吧。”你说,“像你说的,忘了我。”

    他喉结滚了滚,良久,道:“太晚了。”

    你默然。

    不知道过了多久,刀背上银光一闪,你如梦初醒,低声道:“我该走了。”

    他眼捷倏地一颤。你下意识抬手,像想拢住振翅的蝶。

    也只是刹那间的恍惚。

    然后你再度抬手。这次是为了举刀。

    也终于举了起来。

    “那就……再也……”

    他忽然一把攥住你手腕。很用力,却微微发着抖。

    乔轻唇翕动。只发出一些模糊的音节,你得很努力地去听,才听到是在喃喃“留下来,可以么”。一遍又一遍,徒劳地想要挽回什么。

    他眼睛红极了,像一个落满灰的旧梦。你茫然了一刻,才想,不可以啊。

    一个世界……本不该只有两个人。

    都是……早有定数。

    “对不起。”你握着他的手,你分不清是你在颤抖还是他在颤抖。“乔轻,对不起。”

    我爱你。

    只是你来的太晚了。太晚了。

    你轻轻拨落他的手。

    然后是一刹那的痛楚,冷而潮湿,带着经久的晦暗。

    你昏沉着倒退一步,感觉越来越多的血从你指缝间流落下来,温度飞快地逝去,你只觉得黏腻。然后你撞上了什么,它支撑着你,让你不至于倒下。

    你迷茫了一会,才意识到是乔轻的手臂。你枉然地收了下手,试图兜一兜奔流的血。

    可别落到他衣服上呀……

    却也都由不得你了。

    乔轻似乎在喃喃什么,可惜听不清了。

    你最后往上看了一眼,然后不知是释然还是遗憾地,闭上眼。

    那只纸鹤还是被溅到了血。

    它一点点地萎缩、坍陷,像一朵刹那间枯萎的花。花期已尽,零落成泥,以你模糊的视线看去,俨然只是个佝偻的破纸团。那里面的字想必也被血浸润得模糊,是再没人能看清了。

    但你还记得。你在冰冷而潮湿的黑暗里默念道——

    ——你是我路上最后一个过客,最后一个春天,最后一场雪,最后一次求生的战争。

    你迷迷糊糊地想,乔轻,你错过了花期啊。

    想来也不会再相逢了。

    至此,你冻僵的灵魂复苏。

    不顾一切地走进焚毁的烈火中。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你路上最后一个过客,最后一个春天,最后一场雪,最后一次求生的战争。

    ——《凤凰》,保尔·艾吕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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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终局xn

    然而业火从来无尽,一旦踏入,便无望逃离。

    汝一念起,业火炽然……酬其宿债,傍为畜生。

    浮动的黑暗。连空气都是胶质的。

    你好一会才察觉你能动。然后你发现手里握着什么东西,细长,硬质,微凉。

    你木然地低头。仍然什么也看不见,但你摸到一圈不平的接缝,微一用力,一声脆响,什么东西向上滑开了。

    一支笔。

    你头脑一片空白。你左手朝左前方摸索,碰到一个光滑的凸起。

    你按了下去。

    灯开了。

    乔轻躺在你眼前。他的眉在睡梦中也微微蹙着,想来不是个好梦。你一瞥而过。你膝上摊着一张纸,巴掌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