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要帮贾似道打掩护呢?”
接着他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若是传闻为真,那这贾似道其实根本没有用兵之能,那我还能指望他守护江山么?”
确实,因为贾似道很早以前的官职便涉及了军事,虽然并没有什么战绩,但却给了赵昀一种贾似道精通用兵之道的错觉,加上开庆年的战绩,赵昀才会放手托付军国大事于他。
周仁凤等赵官家不出声了,便再次开口,“微臣还查探到,当时鄂州危急,军中曹士雄与向士璧等人屡屡催促贾相公出兵支援,但是都被贾相公拒绝了,许多将领便称贾相根本不知兵,一再错过取胜良机,后来或许因为这事,让贾相公怀恨在心,所以后面寻机将这些人治罪。”
赵昀听着,似乎有了点明悟,“我就说嘛,他那阵子怎么老跟这些领兵的文武官员不对付,还总是在我面前说高达的不是,幸亏我念在高达有大功,没有降罪。”
“还有,安丰军一线,其实原有东南第二将为后备,但是却被贾相公抽调了大部分主力,才导致兵力空虚,三县全陷,结果罪名却被贾相公都推给了第二将上下将领,导致第二将军心不稳,生出叛乱,到现在第二将也未能恢复战力。”
“另外,这几年军中许多将领都被撤换治罪,许多人为了自保,率部叛变,投靠蒙古,其中不少都是孟帅麾下的精兵强将,而换上的人都是对贾相公唯命是从之辈,其实就算皇城司,也有不少贾相公的耳目,微臣有许多事,其实都不方便做。”
听到这里,赵官家脸色显得非常难看,军权向来都被赵宋官家视为禁脔,当初高宗赵构对岳飞、韩世忠、张浚、刘锜这些中兴名将都不放心,硬是收回了这些人的军权,现在发现贾似道竟然也不知不觉间对军权渗透得如此之深,这让赵昀如何不慌。
这时候,赵昀的头痛又再次袭来,陈宦官赶忙上前搀扶,并劝慰道,“官家,龙体要紧,这些事务待您康复了再处置便是。”
赵昀额头渗着冷汗,“社稷安危之事,哪里容得拖延,多一日,便险一分,只是这事千头万绪,着实不好处理啊,得尽快恢复制衡,以免事态继续恶化,然后才能慢慢解决啊。”
陈达只是一个宦官,刚才那句劝慰都是大着胆子说的,至于朝政,他根本不敢插嘴,只能保持沉默。
周仁凤倒是能说两句,“官家,以微臣看,如今政局还算稳定,即使有人妄想作乱,也得寻找合适的契机,所以也不用急于一时,官家还是宽心一些,将养好龙体,这才是我大宋之国本,微臣相信只要官家身体康健,便能震慑一切宵小。”
赵昀缓过了一阵疼痛,“呵,看不出来你如今也会安慰人了啊,我也知道我在一日,这朝中轻易还乱不了,可是我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再说了,今日养济院一案若是未被阻止,岂不就是某些人等待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