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清不楚的一句,顿时把正在试抢的岳正冕吓得差一点走火,忙上前去问怎么回事可孙茂才也说不清楚,不过让岳正冕暂时放松下来的是冯静安人是好好地,并未有任何的损伤。只是一回来就问岳正冕人在哪里,当得知最近他一直泡在实验室后,便马上让孙茂才将其唤回,说是有要事相告。
岳正冕闻言将手中步枪扔给身旁的技师,便跟孙茂才匆忙的赶回了军营。正好冯静安也才忙完手头的事情回到办公室,他一见岳正冕脸上就变得的凝重起来,缓缓开口仿佛害怕岳正冕受到刺激似的的说道:“你父亲出事了”,他此话一出口弄得岳正冕一愣。
他“现在”的爹娘已经去世好多年了,今天早上还被老岳文硬拉着去了祠堂,给二老上了一炷香,那牌位还好好的安放在供桌上呢。不过他知道冯静安绝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细想之下才猛地反应过来。
“你是说陆家出事了?”,岳正冕追问道,在他想来一定是陆博思生了重病,因为对于陆氏这样一个庞然大物而言,还能有其他的意外吗?
可偏偏事情就是这么的出乎意料,只见冯静安沉重的点点头,将他的所闻所见逐一说了出来。他这次去本土事情倒是办得颇为顺利,因为此时大宋的军中裁掉了很多的军官、士官,闲散在社会上整日无所事事,所以他轻而易举的就招到了一批军中的骨干。
正当他在塘沽安排这些人上船之际,从京中传来了消息,说是大名鼎鼎的安国公陆氏的家主,在皇宫的金殿之上,亲口承认了自己犯下了诸多的罪行,而皇帝也没有包庇自己的岳父,当场就大义灭亲宣布对陆博思除以极刑。
冯静安闻听这一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当即便抢了一匹快马连夜进京,等他赶到时恰逢陆博思被“出红差”,他便也随着人流去了宣武门外。
“对不住,当时走的太急到了现场的就只有我一人,实在是没法下手,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陆老伯”,冯静安不无歉意的说道。此后的几天他就在京城住了下来,充分发挥出游骑兵的特长,将陆博思被杀的原因,以及幕后黑手的情报资料全都收集了起来,这一耽搁就是半个月的时间,所以才迟迟未回新陆洲。
“真正害死陆老伯的其实就是皇帝,还有这个叫做瞿文和的,据说这人当年在‘肃政署’做事,很的赵厚安的欣赏”,冯静安将一叠资料递了过来。
岳正冕听完事情的经过,手里攥着冯静安递过来的资料,一时间竟不知该以何种情绪面对此事了。只是找了把椅子缓缓的坐了下来,在那里怔怔的发着楞。他心里悲伤吗?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即便他仍是那个真实的岳正冕,陆博思在他而言也只不过是他的养父而已,更何况每次面对陆博思称其为“父亲”时,这货还经常在心里模仿一番阿q暗爽一把。
不过等知道“老陆”的下场如此之惨时,他也如同万子聪一般心中却是无比的难受,而且他比万子聪来的更为深刻。尽管陆博思在抱养他的时候,仅仅只是因为当年岳、陆两家的渊源但仍是对他视如己出,在他的教育、生活上与陆正星别无二致。
事到如今当岳正冕突闻噩耗后,才猛地发现自己在穿越前后已经彻底“暗黑”的心灵,经过了陆博思这么多年的潜移默化,竟然有了一丝的光明,让他也体会到了做一个好人的愉悦。想着想着岳正冕突然觉得手背一凉,低头细看之际眼中的泪水也随之大滴的滑落下来。
“想哭就哭吧,虽然没见过陆老伯,但陆氏在民间的口碑极好,当时在现场很多老百姓都是在那里焚香磕头,为陆伯父送行”,冯静安边说边递过来一条毛巾。
岳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