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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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十三年七月,帝后与命妇同游御花园,接八百里急奏,言已故凤阳长公主聚流民于凤阳郡,欲兴兵祸。帝大恸。

    齐令仪已回了宅子,让锦儿搬了椅子来,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香樟树下,细细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皇上,也就是她的三哥,在御花园接到了一份奏报后,似是大为震惊,一是惊喜,一是愤怒,又是不可置信。未理会余下众人,匆匆走了,连皇后也未理会。

    关维桢也跟着走了,走之前还安慰她,不必担心。

    皇后的精神显然也不怎么好,这花显然是赏不下去了,皇后强撑着笑容,让人将她们带出了宫。

    “会是什么事呢?”齐令仪猜度着。黄河的天灾是早有了的,便是有什么也不会如此震惊。是北方鞑靼进犯?应该不会。现在是夏季,鞑靼是游牧民族,一般是秋冬季节进犯边境,劫掠粮食度过冬日,况且自从淮南王镇守着边关,陈兵二十万于虎牢关,就少有鞑靼进犯的消息了。

    是南蛮的土司?这是仁义楼早收到的消息了。那几个土司明着归顺了朝廷,可天高皇帝远,他们念着前朝,哪有那么容易臣服,明里暗里练兵,收买齐国官员,想着有朝一日能建立自己的小朝廷,可齐国也不是没有防备,据她所知,被她三哥派往南边蓟郡的郑茂经郑将军正是一位难得的将才,便是异动也不会让三哥与皇后如此震惊,那神情中的一丝恍惚又是怎么回事?

    想来想去,毫无头绪,这让齐令仪有一丝烦躁,若是还在仁义楼,这些消息早就传到她手里了。

    “仁义楼?”齐令仪喃喃。应该不是。她人还在上饶,燕叔做不了什么。

    既是急奏,关维桢在宫里一时半会也出不来,齐令仪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焦虑,也许是今日她知道了那个眉间有两道深印的公子就是她的三哥,是她一直想见而又不敢见的人。

    她真想问问他,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是否真的杀害了父皇和母后,又是否真的很厌恶她,以至于将她远远赶往了青山寺。

    也许,自己真有机会问的时候,会不敢问吧。

    枯坐一下午,齐令仪叫来了锦儿,“今日将饭菜摆到隔壁,我们去云先生那里用饭。”

    云先生和小吉也欢迎,偶尔齐令仪也会如此,今日齐令仪回来的早,云先生就猜到宫里应是有什么变故,只当“宁一”一个小姑娘被吓到了。

    席间见齐令仪有些心不在焉,云先生关心道,“宁姑娘,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