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神都还有牵挂之事,或是那朝廷的荣华富贵你舍不得抛弃,多年经营,如今一朝散尽,你心中可有是有遗憾吗?”
独孤朔听了,苦笑一声道:“我的心境,你是最是清楚不过,这一路走来,遗憾倒是没有,却有一事左右思虑,于心中挂念,始终不能释怀!”
林风晚听了,皱起眉头问道:“你素来不贪恋高官厚禄,莫不是还有个姑娘让你挂牵?”独孤朔听了,忽然叫道:“遭了,还真有个姑娘!”
林风晚霎时醋意大发,转过身去,鼻间哼哼着不说话。
独孤朔见状忙道:“晚儿你误会了,我说的姑娘并非你所想的姑娘,前些日子你被唤进宫去,我始终寻不得你的下落,以为被春秋道捉了去,遂盗取了万国朝贺的布防图去换,岂料与春秋道人动手,险些丧了性命,被春秋道的一姑子救了,她仍重伤修养在晏统领家中!”
林风晚听了,一时心酸,拥住独孤朔说道:“想不到此中还有这些曲折,不知那姑娘伤的如何?”
“她替我挡下数箭,虽是性命无虞,却是…”
“却是什么?”
“大夫说她伤了脏腑,不能孕育…”
独孤朔未及说完,林风晚忽地起身,紧紧盯住独孤朔说道:“独孤朔,你可知生儿育女于姑娘而言有何般之重,她既为你舍身忘死,你当不能辜负她的心,你可以不带我走,却也不能将她一人留在神都,任由自生自灭!”
“晚儿,你误会了,我自知她心境,却也只当她如妹妹一般,绝无它心,我此生得你一人足矣!”
“若是那姑娘未受此伤害,此话无可厚非,眼下这情形,你若不娶她,她此生再也无法嫁人了,我虽有私心,却也不是蛮不讲理的胭脂虎,要走就带着她一同走吧!”林风晚说的斩钉截铁。
“眼下她伤势尚未痊愈,带着她越发不能康泰!况且她身在神都城里,未必会跟着我们到处漂泊!”
林风晚听了,点头应允。
当下休息片刻,复又上马前行。独孤朔勒马托起林风晚时,林风晚看见了他左手上的伤,便问道:“你的如何被抓成这般,莫不会还有一个姑娘吧!”
独孤朔听了,笑道:“姑娘不曾有,和尚倒有一个!”
“和尚,莫不是你还有喜欢的和尚呢?”林风晚气的前仰后合。
“不是,说来也是怪事,昨夜我等在破庙之内,竟梦得一个和尚,他言说我等的不是人,而是天意,他临走时化身为道士,说去到梧州,能寻得真相,你说奇也不奇!”独孤朔拍着马匹,一路驰骋起来。
“确实奇怪,可那和尚为何要与你说这些怪话,莫不是托梦给你,要你去梧州,那梧州可有你相熟之人!”林风晚问道。
独孤朔摇摇头,思忖着说道:“我本性子执拗,不善与人交,除却裴徐之外,哪还有什么朋友,倒是经年累月,积攒了一世的仇敌!”
林风晚听了,嬉戏一笑,双手捋着头发说道:“大周之大,由着性子去,莫不如梧州走一遭又有何妨,且看你梦中情和尚说的准也不准!”
独孤朔见林风晚话里透着古怪可爱,便道:“便就去吧,眼下朝内纷争,武家兄弟与庐陵王斗的正欢,各司也顾不上管你,我本想带你往西域去,既然你想去江南,便同你看看吧!”
“独孤朔,谢谢你!”林风晚突然说道。
独孤朔不知她如何突然说这话,遂轻轻从身后将她抱住,慢慢说道:“你知我心意,何故要说谢字,本来说好了等我攒够了钱赎你的,却是耽搁了这么久,眼下又不得不带着你四海漂泊,如浮萍一般!”
“这是那里的话,这些念头,都是你护着我,免受他人欺凌,教坊中许多姐妹,连同姑姑也都是最为羡慕我,我遂失了父母庇佑,却得了你的保护,而我又经常使性子,你也不生我的气,且不说要我说一句谢谢,便是用我的性命去换你的性命,我何尝会有半点犹豫!”林风晚说的款款深情。
“傻丫头,我才不要你用性命去换我的性命,我情愿自己死!”
“才不要,我要你好好活着,带我去仗剑江湖,浪迹天涯!”
“好,我们去浪迹天涯!”
“可惜了…”林风晚叹息地说道。
“可惜什么?莫不是你后悔了!”独孤朔忙问道。
“不是,我是可惜这些年积攒了些许体己未能带着,要不然等以后老了,就开一间小酒馆,你当伙计,我做店家!”林风晚想着以后的样子,脸上不禁露出喜悦之色。
“可惜了…”独孤朔也学着林风晚的样子叹息道。
“可惜什么?莫不是你不想开酒肆,还想你那朝廷的俸禄!”
“哈哈,我是可惜未能将你早些赎出来,东市坊内有一处宅院,距皇城不过三里地,乃是我父亲故友所赠,本是留给你的,奈何造化弄人,只得托管家变卖了!”独孤朔故意惋惜地说道。
“东市坊的宅院,那是二品大员才享有的,我本无这福分,你却有这心意,罢了,有你就足够了!”林风晚慢慢说道。
“我本想着将那宅院变卖了,贿赂好大理寺,讨了文书,却又不想你受委屈,故而一直犹豫,早知你今日要跟着我流落江湖,还不如早早买了的好!”独孤朔说道。
“哈哈,这大概就是那和尚说的天意吧!”
“走,我们再去梧州看看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