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看看顺平大人,这可怎么办吧”
冉莘莘将到嘴的早餐咬碎咽下,对面的顺平依旧那日的着装,不抹粉化妆,也不换衣打扮。
麻木重复的用银筷夹菜,再拿起小碗喝粥。
然而,香苗还没给他盛饭,他那碗根本是空的。
吃了个寂寞。
不就是被裴云深听到了吗,这点小事就让他魂不守舍的,大约是觉得再回司宫台无望,所以变得行尸走肉。
唯一的法子就是让裴云深亲自对他命令做事,才能重返活力。
冉莘莘饭后让香苗宽衣,伸开手臂换了套水袖粉红蝴蝶裙,桃花发髻边插上唯一的绒花簪子。
“主子,咱们就将顺平大人这么放在这?”
香苗多虑生怕顺平做什么傻事,冉莘莘看到他颓废的背影,拢拢外衫“没事,走吧”
两人走出莲花宫将外门锁住,带上礼品去了倚梨宫,唐婕妤送人来修葺好了屋脊,副赠了叫花鸡。
明说是叙旧还礼,实际是讨论梁觅蕴的事。
“主子,真任由顺平大人这样?”
她一路被香苗嘴碎的耳朵起茧“我这不是就要去帮他吗?唐元婕妤的事办妥了,才好向裴云深索要奖励,到时让他回到司宫台去,便有了理由”
顺平这事她也有部分责任,总不能对他不管,两人到了宫外,明白为何这宫名从何而来,朱红宫墙围冒出雪白清莉的白嫩枝桠。
正是五月花期日,锦簇花团积在一推压下枝桠,垂在红墙上,不用熏香,自然的清香自然怡人。
冉莘莘环臂,原书中未写景德帝如何宠爱唐婕妤,不过整个宫中那有这种待遇。
老父亲,现代是个多情种就算了,在古代还是这样,冉莘莘无奈摇头,也不知是怎么生出她这个现实母胎solo的。
“冉小主,奴才福安特来迎您,娘娘已在花厅等您多时了”
她寻声回头,宫门大开,走出瘦弱体格的小太监,戴着太监红帽向她弯腰伸出手臂。
“不必如此,你在前面引路就可”
“是”
穿过宫内茂盛的梨花树包裹着层榭三休,倏然见唐元已站在红板榭台上,单手由宫女扶着,眉目带笑的等她。
冉莘莘有被惊艳到,心中默叹不怪老父亲,有个美人如此等待自己,她也把持不住。
“娘娘万福金安”
“免礼,免礼,我们姐妹之间不必这么客气,福安,快去斟茶,再多拿些糕点果馥来”
冉莘莘被唐元热情的拉着到了里屋,还差几日才到酷暑之日,整个里屋已有整冰供之,很是凉爽。
“娘娘,我宫小位卑,只带了些小礼品来感谢娘娘的慷慨,希望您不要嫌弃”
唐元笑着接过“妹妹能拿礼品来,姐姐那有嫌弃的道理,只是你向本宫禀报所说,表哥他怎么如此糊涂?”
冉莘莘咬了块翠绿软糯的糕点,绿豆糕的香甜在舌尖化开,两指尖捏着糕点摆手。
“娘娘,您已收了他私自带人托给你的信,既已心存怀疑,所以今日才叫我来,想必梁公子等会便会前来倚梨宫,可对?”
唐婕妤脸色有些挂不住,没想到她直接挑明并不婉转,冉莘莘品尝着糕点眯着眼睛,笑颜弯弯。
出现了,宫中表面姐妹定律,就事论事,利益交换无可厚非,拉扯上感情,后面麻烦可就大了。
“他信中也承认承蒙皇后娘娘关照,最多都是苦处还有对本宫的日夜相思之情”
唐婕妤捏着柔帕,似在怀念从前的两小无猜,对这个青梅竹马的表哥依稀有情。
她咬着糕点的手一僵,不会吧,不会吧,
得了老父亲的宠,吃着碗里的还念着锅里的?
她撇嘴,心是向着老父亲,两人僵了会,外面守门的福安大声禀报“娘娘正在招待客人,梁公子不能进去”
“你放开,我要进去找她!”
“元儿!”
在后宫中,外男私叫封号的娘娘闺名,好不知礼数,冉莘莘蹙眉正要起身,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