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莘莘努嘴,真是洁癖怪,她转身计上心头,等会她倒一点出来,他也不会发现。
说干就干,趁着洗手的空荡,她悄悄拧开金边盖,耳边一阵劲风扫过。余光见黑色的滚金盘龙直裰袖,压在她面前的墙壁上。
裴云深老早就在她身后跟着,此时俯身压迫靠近“做什么?”
冉莘莘拧着毒药瓶的手一僵,背后高大的身躯热浪席来,流苏香竹的清香味钻入鼻孔,她僵着身体转身“嘿嘿主子爷,你怎么也在!我洗手呢洗手”
裴云深抬手将她手中的夏花抢过,剑眉轻蹙见她娇憨着讨好傻笑。
鼻尖全在壁橱内蹭的厚灰,在白皙的小脸上更加滑稽。
“油嘴滑舌”
“你,吃了叫花鸡才叫油嘴滑舌”
还念着吃的,裴云深冷笑,背手要走,从外拿着三层大食盒的顺平,隔着一扇内室花门,满脸焦怒“冉答应!叫花鸡呢?又被你偷吃了是不是!这东西我烤的多辛苦!奴才专门烤给主爷的叫花鸡你也敢偷吃!”
“顺平大人,是狗吃了,不是咱家主子吃了”
顺平听到香苗的述说,更加暴怒“被狗吃了!那个狗这么不长眼!”
冉莘莘低着眸看见裴云深握着乾坤珠的手捏紧,简直大快人心,骂他的狗等于骂他,顺平好样的。
“你很得意?”
她立刻笑不露齿的包着摇头“我没有,主子爷,我也觉得惋惜”
裴云深抬手将门从内锁着,转身居高临下的睥睨她,唇边发出呵的声,轻蔑邪傲表现的淋漓尽致。
冉莘莘感受压迫力,瞳孔微颤。
不怕裴云深真正发怒。
当他言语简单,眼神收紧,气息看起来都跟平常没有什么区别,唯有在漆黑的眼底凝着一股凌厉之时,才是真正危险的开始。
果不其然,她刚一抬头就被狠狠掐紧脖子,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