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张家世代守护的白塔和王平墓被盗,你消失的这一个月里,古井潭的水变成了血水,腥臭无比,而且远远闻着还有股蛇腥味。用十八飞星算来,将有大灾啊!”
“你跳进石棺后,发生了什么?”张子玉问道。
“王平墓,不简单,石棺只是一个入口,我从石棺进去后,实际上到了一座修在江底的黑塔内部,然后遇到一条巨蟒,最后被漩涡带到了一个洞窟里,在那里找到了王平的尸骨,他阴修圆满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注意观察面前张家高层们的神情变化,当我说到黑塔和巨蟒的时候,一些头发花白的老人似乎受到了触动。
“嗯。。。他没有说谎。那头孽畜建国初期一直盘踞在白塔的顶部,老夫当年还做过法,施五雷咒引雷电劈它。再后来,这孽畜便消失了,没想到去江底的黑塔了。”张老太爷自言自语地叹说着,头微微后仰,似在回忆往事。
“黑塔,原本便是白塔的双生塔,有白塔的时候便有了黑塔,嘿嘿,据说这两座塔还是鲁班大师所造嘞!”张老太爷发出两声干涩的笑声道。
“感情张家请我吃讲茶是想与我交换情报啊。”我心里一想,肚子里的火气下去了许多。于是,便把除了遇见江棹歌以外的事情都讲了讲,当然所发现的波斯银盒、铜印和铜镜都隐瞒了。
“王平墓弄得如此玄妙,竟没有一件宝贝?”张子玉问道。
“老太爷,家主!唐家家主说谎,我怀疑他,不,甚至整个唐家都与江家有勾结!”一位坐在靠近三义殿门口处的老人站起身,气愤地说道。
“什么证据?”张老太爷眼睛微眯,语调依旧低沉,透过圈椅缝隙可以见到,他已经紧握双拳,手背的青筋时隐时现。
“我门下线人说曾见到唐家家主与江家少女一起出现在相如县附近。”老者答道。
“确有此事?”老太爷微侧着头盯着我道。
“哦?你们张家竟还能认出江家人?看来你们没少接触呀。”
老者一问,整个三义殿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除了呼吸声外,听不见其他声响,似暴风雨前的宁静。
“哈哈哈!要说江家,整个张家恐怕我最熟习,是吧丰爷?”老者一只手慢慢地扣住自己的下颌,向上撕起一层脸皮,露出脸皮下面灰黑发紫的肤色。原来,老者的脸是周家做的人皮y面具,而真正的脸则更像魔鬼,干枯皲裂,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牙痕,紫红色牙痕的内部还可见因愈合不均匀而堆起的碎肉,从牙痕的样子来看,应该是人咬的,这得有多大仇怨,才恨不得生吞牙咬?
“老江,你的仇,一定报。”张老太爷看了看张子玉,又看了看张江,似乎他们这代人有什么事情是隐瞒着张子玉的。
“原来说话的老者叫张江,看年纪估计曾经是跟着张丰老太爷,不知他与江家有何恩怨,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好好问问江棹歌”。我心里想到。
“这么说,你的确与江家有联系?”张老太爷凝视着我,言语渐渐的变得一字一句。
“嗯,我是在王平墓里遇到的,本来想抓住问个究竟,结果被她跑了。”
“砰!”一声巨响,张老太爷突然站立,道袍无风自鼓,身后的交椅被震成了碎块,倒插入身后的关公彩塑中。
随着张老太爷的起立,三义殿里近一半人站了起来,双目怒瞪着我,而另一半人却与张子玉一样,端坐在蜡黄藤椅上,脸色淡漠的看着殿里的一切。
看来,张子玉这个家主位子坐得还不够稳当。
“咔嚓!”我就近抓过一盏茶盏,单手捏爆,破碎的瓷片将手划破,流出鲜红的血液,股股疼痛不断刺激着大脑,提醒着我,今天这个三义殿如若处置不当,走不出去事小,引发张唐两家血拼事大。
“一盏十人,再上前,拿命换!”我举着一手碎瓷片,对着准备冲上来的部分张家人吼道。
鲜血滴落在青石砖上,发出沙沙轻响。
“唐家暗器,的确天下无双,不过小子,我张家稳坐蜀七门头把交椅过百年,可不是说说而已。”张老太爷转身正对着我,两袖生风,身上隐隐有金色的电弧涌动,噼里啪啦作响。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断喝响彻整个三义殿。
“都干什么?现在我是家主,怎么?没有吩咐就准备动手?”张子玉站起身,怒视着张家众人。
“都给我坐下!”张子玉喝道。
“爷爷,江老一人之言不可定性,就算见到唐天与江家人有来往,也不能证明整个唐家都与江家有勾连,事关重大,我会情况报给唐家的长老会,相信唐家的长老会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张子玉一手轻轻拍着张老太爷的背,一边将他扶着坐在自己之前坐过的圈椅上。
蜀七门每一个家族的家主都是在二十来岁便担任了,年轻是好事,但有时候做事难免存有年轻人好急不静的特点,所以各家族都有一个监察家主的机构,由家族内部德高望重的老人组成。每个家族的监察机构的名字不同,唐家叫长老会,张家叫想尔堂,名称的来历都与家族背景有关。
唐家在旧社会,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