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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纪第15部分阅读(1/2)

    否平安?”我没有看他。

    “……”周遭的空气骤然降温了不少。

    “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安好。”他了解我,我的脾气一旦执拗起来任谁都不能制得住。

    “……”尤磐紧紧咬住牙关,眉心一憋,半晌,终于悠悠吐出一句,“他活着。”

    知道他还活着,心下陡然一阵轻松,果然直觉没有欺骗我,只要他安然无恙,我也就能放心了。抬眼看着尤磐,他的表情显得有些受伤,哪里还能见到先前冷酷决然的神色。见他这番神伤的模样,心上一个不忍,赶紧咬了咬下唇,硬是把不断涌起的心疼压制了下去。

    气氛一时间有些僵硬,此时正巧有个下人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有些顾忌地瞟了我一眼,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大约是看出了来者缄默的原因,尤磐那如同寒冰深渊的冷眸淡淡扫过那个下人,“有什么事直说好了。”言下之意我不是外人,不必忌讳些什么。

    来者稍一犹豫,用怪异的眼神往我这儿瞥了眼,但很快敛起情绪,不紧不慢地正色道:“起禀陛下,安国侯已在门外候着了。”

    “叫他进来。”尤磐神色不变,只是有意无意地往我这儿瞟了几眼。

    安国侯,辅佐尤磐登基成为南溟王的忠臣之一,武艺出神入化,他对新一任南溟王的忠心简直达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没有人知道,如此强悍的一个人,为何会甘心臣服于年轻的南溟王。

    当安国侯走进来的时候,一袭月白色衣衫,闪耀着夺目的光辉。面容温润如玉,却带着沧桑的痕迹。

    这个人……看着很是眼熟啊。

    最近自己在看的文居然开始大虐起来,闹的苏苏自己的心里也开始蠢蠢欲动。

    那啥,我能不能再虐一虐- -|||

    第9章 封后

    安国侯的面容,虽有岁月留下的无情印记,但依旧不难分辨出与记忆中那个人的相同之处,他们实在太过相像,以至于在看清他的瞬间,我明显感到自己的瞳孔微微收紧。

    尤磐略过我讶异的表情,全当什么都没有看见,面无表情地开口:“查到端木浚墨的下落了么?”

    听到浚墨的名字,我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仍是竭力保持平静,仔细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希望能够捕捉到些有关浚墨的有用的信息。

    微微蹩眉。是不是我看错了,安国侯的脸上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但那只是一瞬即逝,待到再想看清的时候,他已然回复到原先的一脸毕恭毕敬,启口回话道:“属下无能。”

    “哦?”尤磐俊眉微挑,似乎并不十分意外。

    “回禀陛下,端木浚墨被神秘人带走后不知去了哪里,两人简直如同人间蒸发,属下派出去的探子也是个个有去无回。”安国侯例行公事般地将他调查的事项一五一十汇报给尤磐,声音里听不出过多的起伏波澜。

    在尤磐听来或许这并不是什么能够令人满意的消息,但于我确实欢天喜地的好事了。听他们你来我往这么几段对话,心里大约有了数目。浚墨不但没有死在尤磐手上,还被一个神秘人搭救,就连尤磐的势力都无法追踪到他们的行迹——没有消息,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消息。

    叫人没有料到的是,尤磐竟没有恼怒,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随意一挥手,道了句:“知道了。叫人继续追查,一有消息立刻来报告我。你可以退下了。”

    安国侯“诺”了一声便转身退了出去,背身之际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好像……有什么想说却不能说的矛盾纠结。

    待到安国侯离开,尤磐的脸色又柔和了几分,一言不发地面对着我,像是在等着我说些什么。

    好吧,我承认自己就是个没脊梁骨的软脚虾,太多的问号充斥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让我的大脑几乎就要运作不下去了。

    于是,在明知道尤磐是故意要我先开口的情况下,我依旧是硬着头皮自投罗网:“刚才那个……安国侯,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尤磐嘴角升起一抹冷笑:“面熟么?”见我不明所以地点头,他的笑意更冷,“他就是端木炯。”

    获悉这则消息,我破天荒地竟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意外——方才甫一打上照面,他的样貌与浚墨简直如出一辙。如今告诉我说此人便是浚墨的父亲,我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可能的,倘若不是,那才真叫奇怪呢。

    端木炯,浚墨的父亲,天绝门的前任门主,同时,却也是伤了浚墨、效忠尤磐的南溟安国侯。

    是了,那日我与浚墨在小村庄的居所被尤磐发现之后,突然莫名晕倒的我被尤磐带回了南溟,而浚墨,则被突然出现的神秘人掠走,下落不明。

    忽然晕倒?我拧起了眉梢,抬了抬眼皮,发现尤磐正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我,于是便悄悄收回了刚刚打算伸出的手,有些心虚地把头别向窗外。

    “珑儿。”尤磐侧身挡住了我的视线。他总是如此,说话的时候必定要别人与他对视才行。我深刻地了解两人之间力量的悬殊,也不多做执着,仰头看着他。“珑儿。”他又唤了一声,比前一声更为温情,“我要你做我南溟的王后。”

    “什么?”我很没风度地大叫了一声,“这怎么行!”

    他沉下了脸,“为什么不行。”

    “我,我……”顷刻之间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那段在村庄隐居的日子,平淡中不曾觉得,如今想来竟格外甜蜜,使人怀念。“我已经是浚墨的妻子了。”

    料准了尤磐必然会大发雷霆,果不其然。他阴鸷的双眼微微眯起,狠厉的神色迸发而出,像是要毁灭眼前的一切。

    面对如此这般的尤磐,我的选择毫不让步,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坚定地注视着他,一言不发。

    没错,我是浚墨的妻子,今生今世都是他的人、他的魂。即便是尤磐,即便是那个待我亲厚非常的尤二哥,也不能动摇我与他此生相伴的决心。

    尤磐低下头,四目交接的瞬间,我似乎在他眼里看见了一闪而过的痛色。他……是在伤心么?却为何总要用这般的决然冷冽来掩盖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情感,伤了他人,也伤了自己……

    但是,他居然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只是忧伤地望了我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停下了脚步,头也不回地留下一句:“一个月后,我将会举办隆重的封后大典,让你成为南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说完,他便迈开大步离开。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回头,留给我的只是难以言喻的落寞背影。高处不胜寒,尤二哥,成为南溟王的你,也终于开始变得叫珑儿不认识了么。

    一个月?南溟王后的确立竟然弄得这么着急。这一次,你是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得到我了么?即便……我有了浚墨的骨肉……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shi……一到工作日就无止境地想shi……

    于是苏苏果然就是个杯具……

    满地打滚~~请不要霸王俺~~><

    苏苏是需要被虎摸滴~再霸王俺死给乃们看~!嗷嗷嗷~

    人生最幸福的事是什么?是回复评论回到手抽筋啊!!

    请让苏苏的手抽筋一回吧!!

    第10章 螫伏

    天空中飘起绵绵细雨,淅淅沥沥地落在地上,迸裂开无数细密的水花,升腾起幽幽绿草的芳香。又是雨天,这里的春季可不是一般的多雨,有些时候实在搅得人心里闷闷的。

    托着腮靠在窗台上发呆,眼前迷蒙的细雨,让整个视线里的事物都变得如梦如幻,看不真切。

    还有半个月就是封后大典了,最近尤磐忙于政事也没常来我这儿,反倒叫我轻松不少。不是不想逃,只是……伸手抚上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我终究是没有勇气拿肚子里的小生命来做赌注啊。

    苦笑着摇了摇头,若不是自己跟着璇玑老人学过医术,又怎会对自己身体的变化这么敏感呢。那日晕倒被尤磐带回南溟之后我就已经觉得不对劲,尤磐转身一走我就搭上了自己的手腕。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应指圆滑,往来之间有一种回旋前进的感觉——果然是滑脉。(注:滑脉即为喜脉,就是传说中孕妇特有的脉象。)

    只是这个时候得知自己怀孕,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想逃,但仅凭我一人之力,若要从这守备森严的南溟王宫全身而退那简直是不可能的,倘若贸然行动,不仅逃不出去,恐怕还会伤到胎儿。但若继续留着,真的与尤磐成亲,日子久了必然会被其发现真相,到时候,依他如今的脾气,真不敢想象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什么可行的主意,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果然,我平日里被保护惯了,一到关键时刻连自救的能力都没有了么。

    失神地想着,从窗台上撤了下来,刚一回头,差点失声尖叫,却被对方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我瞪大双眼,在惊恐万分中看清了对方的面容,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堂堂南溟王宫,此人竟能一路潜伏到我这儿,究竟是什么来头?

    见我平复了情绪,似乎也并没有再要大喊大叫的意图时,来人终于松开了手,腾地单膝跪倒在我跟前,又结结实实地吓了我一大跳。

    “让主子受惊,属下罪该万死。”那人刻意压低了声线,但仍能听出,算得上是一个清莹利落的声音。

    我侧着头打量起这个跪在我面前的人,怎么说我的记性也不算差啊,这人似乎,眼生的很……“你是?”在脑海中搜索了半天,终究是找不出一丝有关这个人的记忆。

    他抬起头,卖相算不上有多好,端端正正干干净净,但走在人群中必然不会被湮没,不是因为容貌,而是源自于他锋芒毕露的张扬气质。他嘴角的笑意显得不羁而张狂,如同秋日里萧肃的寒风,不冷,但,渗入骨髓。

    “属下黄越。”他说。

    黄越……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但一时半会儿竟想不起来……

    见我盯了他半天还是没能想起来他是谁,黄越显然有些僵硬,嘴角抽了抽,又耐心补充道:“属下乃是黄门主事,落越阁的隐主。”

    “啊!”我失声叫出口,但立即下意识地捂住嘴巴,往门外探了探,确定了没有人外人,才复又安下心来,“你就是黄越?”知道再汪洋大海中苦苦挣扎的人,突然抓住一根浮木是什么感受么?就是我现在这样的。

    黄越的到来,仿佛给我灰暗的生活带来了光明,在迷途中,我竟看到了希望。

    毕竟王宫内不能久留,他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来意,并和我商量,哦不,其实就是纯粹的告知,告知了他此番计划,又匆匆离去。

    先前的不安与恐慌,随着他的简述,荡然无存。笑意掩饰不住地出现在脸上,但一旦在人前,我依旧克制住自己,不要露出了马脚才是。

    心情一好,连带着胃口也一并好起来了,前些日子尤磐一直在忙,但同时也命人送来了好些补品美食,那时心情正抑郁着,食不知味,吧那些个大好食物都给浪费了个七七八八,如今是完全不同了,来者不拒,专挑味道好又营养的吃。我单是为了自己的身子不要拖累了之后的计划,也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只是,万万没想到,我这一突然转性,居然把长远未见的尤磐给引来了。

    他一进门,看见了桌上被我吃得凌乱不堪的画面,禁不住勾了勾嘴角。连尤磐自己也忘记了,除了面对我,他究竟有发自真心地笑过几回。但这一切于今在我看来,已然不能动摇我的决心和计划。

    “珑儿,听说你终于肯吃东西了,我很高兴。”尤磐略带,心中万千思绪,复杂而忧心。

    还有半个月,我想,应该足够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

    没有人看文了么!!!!!俺就这么杯具哇!!!!

    打滚~~满地打滚~~~

    最近在纠结尤磐最后要不要死,尤磐党就没有人吗???

    挺起来啊~~~~~

    【ps】各位亲,们愚人节快乐啊啊啊啊啊啊啊~~~~!!!!让我们欢乐地耍人与被耍吧~~~~

    第11章 重逢

    时间一天一天推进,距离封后大典的日子已不足十日,黄越自那日突然出现过之后,再也没有来过,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消息,可以说是音讯全无。这使得我难免会感到有些忧心。

    回想起黄越所说的计划,那张几乎要被记忆尘埃湮没的面容浮现在脑海之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竟然把他都给搬出来了,呵,那必定没有失败的道理吧。想到这里,心中的不安被一扫而空,即便达不到胸有成竹的境界,但对于这个男人,我依旧是投以相当的信任的。

    一般午膳过后,我都会在躺椅上小憩一会儿。大概是因为怀有身孕的关系,最近总觉得胸口闷闷的,从镜子里映照出的面容,确实显得比平日苍白憔悴了不少。软软的裘皮毛毯被我压下身下,慵懒地让自己嵌在其中,很快便忘记了周遭的喧嚣,浅浅地睡了过去。

    “哒哒哒哒——”隐约有一阵脚步声入耳,朦朦胧胧的,我全当自己还在做梦,没有半点睁开眼睛的意思。

    脚步声忽然停住不见,顿觉耳根子一片清净,侧卧着蜷起了身子。嗯,这裘皮软毛大毯子果然垫着舒服,忍不住又蹭了蹭。

    温热的气息划过耳畔,似痒非痒的感觉,随后,从耳廓经过脸颊,微润的触感一路流转,最后落在唇上。好像……不太对劲?

    睁开双眼的一瞬间,一张赫然放大了的尤磐的面容映入眼帘。他,他,他……居然在吻我?

    在心里不动声色地作着考虑,我现在醒来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此时的尤磐星眸紧闭,弯下腰忘情地在我的唇上辗转,而我却在这种时候醒了过来,叫我怎么面对他?

    犹豫着要不要就当一切不曾发生继续装睡的时候,尤磐离开了我的唇,眼神迷离地望着我,正巧与我略带惶恐的目光撞了个正着。该死,越是不想发生什么就越是要发生,上帝爷爷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很多钱?

    与我的不知所措有所不同,当事人,哦不,肇事者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自顾自地在我躺椅边缘坐了下来。

    “吵醒你了?”虽是疑问句,但他的眼角却带着惟恐天下不乱的戏谑笑意。

    有意忽略了他的问话,我支撑着自己从躺椅上坐起来,答非所问:“阳光不错就睡了一会儿。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平时他都要过了晚膳才会过来我这里看看的,今天倒是稀奇了。

    一提起这事,他的脸色变得让我看不懂,扭过脸去故意不看我,不咸不淡地说:“天元派了人来。”

    天元……这个许久未有回去过的地方,原以为自己眷恋的只是现代世界的家,原以为自己对天元、南溟、抑或这个这里的世界都无所留恋,但如今,只一提起,便心痛难当。好像,内心深处被狠狠剜掉了一块。

    “嗯?”尽力保持着平静,但轻轻一个“嗯”竟听上去有些颤抖,将我心中波澜壮阔的情感暴露无遗。

    尤磐神秘地勾起嘴角,倏地凑近,邪恶地贴在我耳边轻轻呵气,搅得我一阵心乱如麻,见我脸红到了脖子根,他才悠悠开口道:“天元派来的人,就是你爹——林、晁、华。”

    我一怔。林晁华?林老爹竟然来了南溟?我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我当下才合适,太久太久没有见面,但无论如何他都是被称作我爹的男人,这么多年了,也不知,他是不是就快忘记了有我这样一个不肖的女儿。

    “他人在哪里?”一边说着,我已然一边从躺椅上下了来,两脚才一着地,门口就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清苑。”就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尘封多年的心灵的密室,一瞬间,室内的情感犹如山洪爆发般倾泻而出,难以自恃。

    “爹!”我高声叫着他扑进了他的怀里。隐藏多年的情感,在此时倾盘而出,也不顾什么形象不形象避讳不避讳的问题,我趴在林晁华的怀里又哭又笑,连话都说不完整。

    林晁华宠溺地抚着我脑后的头发,任由我在他怀里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撒娇耍赖,只是微微笑着,一言不发。

    或许,真正当见了面的时候,心底再多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