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凤染一筹莫展之际,隋御却得意洋洋地开口了:“我隋御修来的几世福气,才得到娘子这位福妻。我以前从没把风水当回事,但如今不得不信,染染你就是旺我,你旺夫。”
等等……隋御这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了嘛?刚才那个信誓旦旦质问凤染的人呢?凤染的脑子有点蒙,合着他刚才渲染得那么邪乎,是为了在后面夸赞她?先抑后扬,他这波操作可以啊。
凤染泄了口气,上身不由自主地趴在他身前,感叹自己是做贼心虚了。
“你咋还会花言巧语了?刚才不是问我今年能收上来多少粮食么?扯那么老远做什么?”凤染回手去拉他的手臂,企图从他怀中挣脱出去。
可隋御却倏地僵住全身,连抱凤染的手臂都不会动弹一下了。
凤染眨了眨眼眸,望向隋御不断蠕动的喉头,说:“你身子被我压麻啦?快松开我,我这么不上不下地卡在你身上不得劲儿。”
“别动。”隋御剑眉微抖,自喉间溢出两个字。
凤染屏息凝神,好似咂摸过味来,扭着脖颈向隋御身下偷偷望去……
隋御瞬间坐起来,一把抓过旁边的被子向凤染头顶蒙去。凤染这边往下扯,隋御那边则往她身上裹。他现在不残了,让凤染两条腿和一只手,照样能把她料理得明明白白。
顷刻间,已把凤染裹得跟个粽子似的,推到床榻里端去。
他背对着凤染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凤染吭吭唧唧地说:“我啥都没看见,你不要这么激动嘛。再说裹紧你自己就好啦,我对你真没有非分之想。”
隋御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一甩帷帐赤脚下榻,须臾,手挽一条绳子咬牙切齿地走回来。
“你,你要干什么?”
凤染费了老大劲儿,从被子里伸出一条胳膊,还没等和隋御比划两下,就又被他塞回去。隋御二话不费,动作麻利地展开绳子捆在被子外面,最后还狠狠打了个结。
“好了,今晚就这么睡。”隋御满意地躺回帛枕上,长指在凤染额头上弹了一下。
“喂~隋御!”
隋御佯装没有听到,侧过身子背对凤染假寐。
“我这样不舒服……”
“我要去净室……”
“我生气啦,我真的生气啦!”
隋御终于翻回身,由于刚才和凤染动手的幅度太大,他顺滑的莹白里衣已松开衣结,里面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
凤染阖上眼眸,皱眉念念有词。
“我……我是情不自禁,我早就不能自持……我不是怕你……哎,捆住你是防着我自己管不住手脚,我又不是柳下惠。”隋御期期艾艾地诉苦,他觉得他是这天底下最尊重姑娘的君子。
岂料凤染还闭着眼睛嘀嘀咕咕。隋御急了,赤脸喝道:“娘子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非礼勿视,清心寡欲……”凤染被隋御一吼,终于睁开眼睛,闭紧嘴巴。
她笑弯弯地睐向隋御,清了清嗓子,试探地说:“要不我去对面屋里跟大器睡去?”
“你休想,睡觉!”
隋御差点把牙给咬碎,要旁人知道他们夫妻俩分床而睡?这绝对不可能,他得坚守住最后的底线!
次日一整天,凤染都嚷着脖子酸痛,要宁梧帮她按摩多时,才舒缓过来些。
其实隋御只绑了她不到半个时辰,待她睡着之后便将绳子、被子都拆开了。然凤染不这么觉得,她认定隋御绑了自己一整晚。并以此当做隋御欺负她的铁证,隔三差五就揪出来排揎排揎。
隋御是有苦不敢说,明明是她趴到自己胸膛上,让他感受到了她那份柔软……就是她先勾引的自己,到头来有错的却是他!
果然,跟姑娘没法子讲道理。
松针醒了酒,坐在金甲坞中回忆前晚发生的事。他有些断片,好多细枝末节皆想不起来了。以前在东野时,他自觉酒量颇好,喝上三五坛子根本不在话下。可昨夜……他被范星舒和侯卿尘不断劝酒,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松针懊恼,他没有在酒醉的时候,说了不该说的话吧?就说他一个武将哪能干这种弯弯绕绕的活儿,国主为什么这么信任他,就不怕他把这件事给办砸了?
谁叫他姓松呢,松烛的松,“松御”的松。
“夫人,朝食已给松针送了过去。他这会儿正在金甲坞里发呆,追问小的什么时候能见到侯爷。”水生走进西正房里向凤染通禀。
凤染叩响榻几,将隋御、范星舒和侯卿尘的目光,从各人手中账簿上拉回来。
“各位爷,你们可听清楚了?”
范星舒最先合上账簿,咧着一口大白牙笑说:“夫人真厉害,去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