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阵上,要么胜,要么死,绝无第二条路!
区区不过六轮箭雨,却好似一个世纪般的漫长。
用血,用肉,用人命,鲁智深硬是生生冲到了己方射程之内。
“放箭!”
鲁智深一声大喝,总算轮到梁山军的弓手们发威了。
只能挨打不能还手,早就让梁山上下憋足了一股气,一轮箭雨自梁山军阵中升起,狠狠朝着东平府军射去。
“整队!整队!”
鲁智深也不去管弓箭手们了,呵斥左右,拼命开始整理起队伍来。
凡战胜逐奔,约百步,则须收军整队。
这是老种经略相公常常挂在嘴边的话,鲁智深自然记得。
步兵作战,最讲队形齐整,鲁智深也是打了老仗的,这个道理还是懂得。
待队形齐整后,鲁智深抽出禅杖,举着大盾,高喊道:“替兄弟们报仇!杀官狗子!”
梁山军中群情激奋,呼和声此起彼伏。
一大喝完,鲁智深就挥着禅杖,冲在了最前头。
鲁智深把队伍带到这里,已经是尽力了,你让他运筹帷幄,居中指挥千军万马,抱歉,做不到!
他只是个冲锋陷阵的猛将,现在鲁智深能做的,便是拼死给梁山军打出一个缺口来!
“出枪!刺!”
一声声号令,同时在梁山和东平府的禁军中响起。
盾牌和盾牌狠狠的撞击在了一处,长枪和长枪互相死命的捅着,盾牌上木屑横飞,枪阵中,鲜血横飞,不时有人哀嚎倒地,又立刻有人补上缺口。
两方谁也不甘示弱,咬牙拼死厮杀着。
战阵中,鲁智深忽然不顾迎面刺来的十几杆长枪,把盾牌一丢,双手大张,迎了上去。
只一把,鲁智深便将便将那十几杆长枪,夹在了腋下。
“起!”
鲁智深一声爆呵,那十几杆长枪,纷纷脱离了主人之手,被生拉硬拽了过来。
随即,鲁智深一个横扫,那十几杆长枪顿时左右横扫,倒了一大片人。
“杀!”
鲁智深一马当先,杀进了缺口之中,禅杖挥舞,千军辟易,只杀的禁军连连后腿不止。
另一边,武松双刀在手,连环腿鸳鸯步,直接滚进万军之中,双刀飞舞,卸下了不知道多少大腿,顷刻间便清出了一大片空地。
鲁智深和武松,一左一右,一东一西,像两柄铁凿子,深深将对方阵型,瞬间打了个稀巴烂。
无数梁山军沿着他们打开的缺口,杀入东平府禁军之内,直将东平府禁军杀的节节败退。
东平府禁军阵后,一将焦急道:“都监,前面兄弟们,扛不住了怎么办”
董平眼见大好局势瞬间崩坏,毫不在意道:“让弓弩手先上,然后告诉那些县里的杂兵,等下一起压上去。”
董平说完,放下项顿,从马上提起双枪,环顾左右道:“骑兵做好准备,等下随某冲阵!”
别看梁山草寇,现在杀的凶狠,可董平看的明白,那梁山草寇,不过樯橹之末而已,此战,东平府禁军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