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豆的小姨。”
原來宁淑还有位妹妹。
很快鱼唯小得知:宁淑的这位妹妹和鱼唯小一样年纪,初中毕业就出国念书,这个学期趁学校课少,跟老师请了个长假,昨天才回的国,告之傅泽请他陪同游玩,权当度假。
宁珂爱说爱笑,嘴巴停不下來,笑容也很难从脸上褪去,好像生來就是个开心果,站在傅泽身边,充满了青春活力。
鱼唯小一下感觉自己沧桑了。
加上起初的误会,面对宁珂的时候总觉得有一道隔阂,让她无法放下芥蒂对这么开朗的女孩交心。
“玟山说宁淑姐妹家原本是很穷的,甚至比你我还不如,宁珂她能到国外念书,高昂的学费全赖傅泽支持,这丫头又这么懂得讨傅泽欢心,回国后整天黏着傅泽,在我看來,就是居心不良!”白小雨某次无意中的提醒,更是在鱼唯小心里留了一个结。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就在鱼唯小打算提防宁珂的时候,这个多变的丫头居然暂时放过了傅泽,而把心思转向了段玟山,源于傅泽某天答应带她登栖霞山却沒空,转托段玟山代劳,于是宁珂从那天起,就缠上了段玟山。
对于宁珂的纠缠,段玟山以为那不过是小女孩的依赖,与爱无关,可对于多疑的白小雨來说,却不是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解释就可以搪塞的。
“小雨,你从前教过我的,如果傅泽在外面和别的女孩一起玩,我千万不能哭哭啼啼闹别扭,必须沉着冷静若无其事,然后在适当的时候拉回他的心,可你自己怎么就做不到呢?”在那次之后,白小雨居然和段玟山闹了冷战,逼段玟山搬出新家到酒店独住,深更半夜,接到白小雨哭诉的电话,鱼唯小不得不爬起來安慰。
“唉,还让不让人睡了?你就别管她了,女人都爱犯贱,哭一阵子就好了。”熊丁丁在上铺不爽地翻了个身,床板咯吱咯吱好似将要断裂,鱼唯小不得不披着毛毯躲到阳台上去,结果一晚上的电话粥煲下來,居然冻感冒了。
“别问我怎么回事!”第二天到阿芙罗见到傅泽,问及为什么会感冒,鱼唯小沒甚好气地回了句,“要问就去问你的小姨子!她招惹你也就算了,大不了插进我们两个中间我跟你一拍两散嘛,反正一沒结婚二沒献身又沒什么损失,但她不该就不该在去招惹段玟山,你也知道小雨那个脾气,哪里容得了她整天在段玟山身边晃啊晃的?现在好啦,害得人家夫妻分居,你该好好去数落数落她!”
“宁珂她只是个小孩子,是不是你和小雨敏感了?”
“她和我一样大!她如果还是个小孩子,三个月后你敢娶我这个小孩子吗?”鱼唯小怒问,距离能够领证的时间还有三个月,鱼唯小越來越担心三个月后自己和傅泽到底适不适合去领证。
“嚷嚷什么呢!”方可婷突然杀出來,凶神恶煞地往这边瞪了一眼,“上班时间谁许你们谈恋爱了?就是吵架,也给我回家去吵!”
如今的方可婷,已经渐渐步上职业女性的轨道了,她虽不能容忍傅泽和鱼唯小在办公室里眉來眼去,但对于他们私下的生活却开始放手不干涉,只因她自己的私人时间也都被工作挤得满满的。
可见傅泽一开始的策略是对的,他发现了方可婷骨子里的女强人基因,所以将阿芙罗这担子毫无顾虑地往她身上一压,沒想到竟还真就压跑了她的小女人娇气,半年來将阿芙罗的业绩维持在稳定上升的良好趋势里,令她自感极为得意。
这日中午,忙完工作,傅泽决定重视鱼唯小的抗议,将宁珂叫到阿芙罗楼下的咖啡厅内请喝咖啡,同时好好谈一谈她对男人的态度,并允许鱼唯小也在场监督。
“玟山哥是个好男人……”宁珂在热摩卡氤氲的暖气里,暧昧横生地吐露了这么一句话,气得鱼唯小差点当场拍板告诉她:“再好的男人那也不是你的!”
傅泽眼神示意鱼唯小冷静,然后故作无意地回了句:“这样的好男人是不是让你想起了爸爸?你回国之后都沒到乡下看看爸妈,改天我带你回乡一趟吧?”
“我不要去!而且我觉得段玟山不像我爸,他对我的好不是爸爸宠女儿的那种感觉,也不是哥哥疼妹妹的感觉……”宁珂很肯定地告诉傅泽,“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男人,成熟、性感的男人。”
“性感”这个词更让鱼唯小受不了了,又差点当场拍板告诉她:“再性感的男人那也不是你的!”
在傅泽的眼神劝阻下,鱼唯小愣是强行将怒意压了下去,然后从善如流地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美国念书呢宁珂?”
“我暂时不想回去,如果可以的话,这个学期我都想待在国内。”
既不想回乡下探望父母也不愿回学校念书的丫头,真不是个好管教的货。
爹地错爱,萌宝贪欢 正文 第十二章 酒店捉j
“你待在国内会耽误学习,还是尽快回学校去吧?”鱼唯小劝道。
“我妈说:女孩子念好书不是最重要的,嫁个好男人才真心重要。”宁珂甜甜的笑容里透出小女儿的娇羞,令鱼唯小心里一惊:“你有男朋友了?”
“还沒有,我正在找。”
“找着了?”
“算是吧……”
“你小小一个姑娘正是青春年华要什么有什么何必去破坏人家的家庭呢?”于是鱼唯小一激动,豁然起身打断她的话怒吼道。
宁珂一愣,抬头反问:“我破坏谁的家庭了?”不等鱼唯小回答,转头去问傅泽,“姐夫,你女朋友怎么了?”
“沒事,喝多了。”傅泽将咖啡送到鱼唯小面前,示意她坐下來冷静。
“你们该不会是以为我在纠缠玟山哥吧?”宁珂不是傻子,很快反应过來。
“难道不是吗?”鱼唯小瞪她一眼。
“当然不是啦!”宁珂咯咯发笑,相比鱼唯小的义愤填膺,她的天真烂漫更显泰然自若,“我有意中人的,但绝不会是玟山哥,我说的他不像哥哥也不想爸爸那是因为我拿他当哥们,我们说好了当兄弟的,而且他有家庭我知道进退的,你们该不会是想多了吧?”
后來傅泽从段玟山口中得知,他的确和这个丫头约定了做哥们,也就是说今日这场教育,算是鱼唯小和傅泽在夸张臆想的情况下,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
“我就说了宁珂她不是那种女孩。”事后,傅泽对鱼唯小说。
“我也是因为小雨她实在太过伤心难过,才不得不怀疑那小姑娘别有用心嘛!”鱼唯小解释道。
“怎么渐渐地你也变得跟白小雨一样狭隘善妒?”
“我……我有吗?“
“不要再有下次了!”傅泽最后一句话,沉下脸來泄露了怒意。
他对宁珂的维护,是鱼唯小清清楚楚看在眼里的,大约是出于对宁淑的愧疚与爱,他纵容那丫头在他的生活里横冲直撞,鱼唯小已经预见到自己只有默默忍受的份。
“你真的不打算认个错,让段玟山回來吗?”窝在白小雨家舒软的沙发内,鱼唯小看着这套奢华却空旷寂寞的屋,带着抹劝慰口吻,问正在厨房为毛豆做点心的白小雨。
“毛豆是更喜欢三文鱼还是鳕鱼?”白小雨的回答有明显的逃避痕迹。
“距离毛豆放学还早呢,你不忙着做点心,过來跟我说说话。”鱼唯小说,“我发着高烧还特地跑來陪你,就怕你寂寞,整晚整晚地哭,白天却又像个沒事人一样。”
“我真的沒事。”
“沒事?你不化妆,一脸憔悴,穿得这么邋遢?这可不像你呀小雨。”
“反正一个人在家,打扮漂亮给谁看?”
“你瞧,你这不就是怨他不回家吗?”
“可我实在不想去认错。”白小雨端着点心盒子走出厨房,满目幽怨地看着鱼唯小。
“好吧,我去。”多年的姐妹感情不可不顾她的苦楚,鱼唯小拎包走人,一个人打车前往段玟山所住的酒店。
好在傅泽也是这家酒店的贵宾,报上傅泽的名,便有酒店小姐告知了鱼唯小段玟山的房间号,鱼唯小独自上楼,敲响了那扇门。
好久段玟山才來开门,赤着上身好像刚洗过澡,一脸惺忪又好像刚睡醒,浑浑噩噩也沒先从猫眼里看到门外站着的是鱼唯小,是以见到鱼唯小,赫然一惊,反问:“怎么是你?”十分钟前他打前台电话要求送件东西上來,本以为是服务小姐到了。
“我來是为了……”鱼唯小话沒说完,忽然看见段玟山身后的房间里晃过一个身影,披着粉色的浴袍,难掩苗条的身材,慵懒地靠在拐角的墙壁上,也不回避门口有外人,娇滴滴地问段玟山:“送上來了吗?”
这样的场景,很难让鱼唯小去相信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穿着暴露沒有j情。
“她是谁?”鱼唯小怒问。
“朋友。”段玟山的口吻明显有些不耐烦,也有关门的冲动,“如果沒什么事,你先回去,我自会给小雨一个解释。”
“解释什么呀!”鱼唯小扣住门板不准他关门,“告诉她你在外面和另外一个女人睡觉?然后说你们是清白的?以小雨的性格不会奔溃才怪呢……”
“段先生,您要的东西。”这时候有酒店服务小姐的甜美声音在鱼唯小背后响起。
鱼唯小回眸,脸色瞬间煞白又满头黑线倒挂。
多么讽刺的现实搁在眼前,哪里还需要多余的解释。。服务小姐手里端着的托盘上,放着全新包装、大约才从超市购入的安全套。
服务小姐來的不是时候,段玟山的脸色也不好看:“先不要了。”
服务小姐大约也嗅出了此间的浓郁火药味,乖乖离开了。
“这里的服务真是体贴。”鱼唯小怒极,反而冷笑,“这么私密的东西亲自上门配送,话说,里头那位小姐……”鱼唯小说着便已不顾段玟山阻挠,闪进了房间,“你上门服务多少钱一次,我付,请你马上离开。”
那女人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是被看成是性工作者了,无论鱼唯小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她都秉承最良好的服务态度,问段玟山:“玟山,她就是你的老婆吗?”
“不是。”
“不是你的老婆,凭什么來管我们的事?”那女人将挑衅的目光投向鱼唯小,“抢我饭碗吗?”
“干你们这行的,每天在男人的裤裆底下摸爬滚打,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现在我愿意付你钱,准你不劳而获,你还不走是不是太不知廉耻了?”
“她不是鸡!”段玟山终于受不了鱼唯小的嘲弄,怒喝打断她。
“我知道她不是鸡!”鱼唯小更怒,返身呵斥段玟山,“可就因为她不是鸡,我才更替小雨感到难过!因为宁珂她跟你闹脾气是她有错在先,但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我和玟山交往都已经三个月了。”可是女人的坦白,却让义愤填膺的鱼唯小更感心寒:“什么?”
爹地错爱,萌宝贪欢 正文 第十三章 重修旧好
“我和玟山交往都已经三个月了。”可是女人的坦白,却让义愤填膺的鱼唯小更感心寒:“什么?”
“我想你应该不太了解玟山的老婆,那种女人,玟山肯跟她结婚,估计是一时冲动被荷尔蒙蒙蔽了眼,忍到现在已是极限,玟山跟我在一起才会感到轻松快乐,是不是?”自信满满的女人,绕过鱼唯小,挽住段玟山的胳膊,娇媚地冲他微笑,段玟山沒有任何回避。
鱼唯小只觉自己完全沒办法反应并接受眼前的现实。
而手机恰时在这个时候响起。
是白小雨的电话。
鱼唯小不敢接,可电话一直响,柔缓的铃声也不知为何显得特别急躁,逼得她不得不接:“喂,小雨?是我。”
“你找到玟山了吗?”白小雨在电话里问。
鱼唯小看了眼面前两人,一个鸠占鹊巢却问心无愧,一个屡次出轨更不知有愧,面对白小雨越來越惶急的追问,鱼唯小只能回答:“……沒有,我临时有事,沒去成酒店。”
挂断白小雨的电话,鱼唯小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充满着狐媚气息的房间,走过段玟山身边的时候,口吻失望地道了句:“你曾向小雨保证过你心里一辈子都只有她,你食言了!”
“无耻的段玟山!无耻!无耻!无耻至极!”
下午跑回学校上完课,约了安日初到体育器材室打沙包,头一回见识到小小一只鱼唯小原來体内潜藏了无穷力量,安日初看着那个几乎要被她打爆的沙包,一脸吃惊:“够了,差不多就够了吧?打坏的器材我得赔呢!”
“你安大少爷缺钱吗?不就是个小小的沙包吗?”
“我是心疼你的手。”
鱼唯小松懈下來,才发觉两只爪子都红肿不堪,并且疼得不行:“哎呦……哎呦喂……”
“看吧,以卵击石,知道疼了吗?”安日初收拾沙包不准她再碰,然后往外走,“等着,我去买瓶冰水给你敷。”
这一走,居然半天沒回。
就知道追求者沦为哥们就会变得不靠谱,鱼唯小也不在意,自顾自在器材室里瞎转悠,忽然看到高高堆砌的软垫上方有一个五彩缤纷的球,比篮球还要大上一圈,好像是硅胶材质,却又有金属的光泽,于是好奇心驱使下,想要爬到高处去抱下球來玩玩。
沒想到那些经久不用的软垫要比鱼唯小想象中更为绵软,完全承受不住鱼唯小的重量,鱼唯小还沒开始往上攀爬,垫子们便不约而同地服软了,而垫子一软,最上端自然倾斜,眼看着那颗大球就这么无奈地滚落下來……
鱼唯小心忖:如果是个硅胶的,滚下來弹几下倒也算了,就怕是个易碎品,滚下來噼噼啪啪几下沒了,自己岂不要赔了?
“小心!”就在鱼唯小仰头朝上看的时候,一声厉喝伴随着横冲而來的人将鱼唯小整个扑倒在地,随即只听咣当一声,那颗大球在砸中來人的腿后,重重敲击地面的声响宣告了它的结实和重金属质地。
“啊……”來人发出吃痛的闷哼,鱼唯小在意识到事态之严重后,慌忙回头看向來人,大惊失色:“萧绯!?”
居然是萧绯在千钧一发的刹那保护了鱼唯小免受那颗金属球直砸头顶的危险。
全怪鱼唯小好奇的玩心,致球下落砸伤了萧绯的腿,
“萧绯你怎么样?”鱼唯小忙不迭爬起來问,而萧绯显然已经站不起來:“我的腿……”
最怕她说“我的腿断了”,恰时安日初回來,鱼唯小忙大声呼喝:“安日初!这里!快來!萧绯受伤了!”
安日初看到地上的球,又看了眼萧绯的腿,当即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他了解那颗球有多重,不敢迟疑,立马俯身将萧绯抱起冲向校医务室。
鱼唯小一路紧跟狂奔,安日初说:“医务室的医生可能搞不定,鱼唯小,你快打120。”
于是心慌意乱的鱼唯小,手忙脚乱地拨通了急救电话,颤声求助:“喂,这里是河山大学……小荷山分校区,我们有一位……女生,被东西砸伤了腿,快來救援……”
事实证明安日初的猜想是对的,校医务室果然搞不定萧绯的伤势,因为无法确定到底有沒有砸断腿骨,所以不敢妄动,萧绯很快被救护车送往医院,鱼唯小这时候才知道哭:“都怪我不好!都怪我手多要去动那颗球,否则也不会砸伤萧绯……”
萧绯到器材室自然是來找安日初的,正巧撞见鱼唯小头顶的球有砸伤她的危险,便替她挡了这一灾,粉碎性骨折,伤势不轻,需要在医院休养很久。
鱼唯小说:“如果不是萧绯,我的脑袋可能已经开花了。”
熊丁丁说:“萧绯的确算是救了鱼唯小一命。”
田觅觅说:“鱼唯小纯粹是自己找死,有事沒事去动那个球干嘛?”
安日初说:“那么重的球,不知道是被谁放在了那么高那么危险的位置。”
诚然这些都不重要了,萧绯从麻醉中苏醒,笑着对鱼唯小说:“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能弥补一件是一件,反正我也时日无多了,残就残了。”
鱼唯小和萧绯破裂的姐妹情,算是因为那颗莫名其妙爬那么高的球,而彻底复原了。
“胡说八道!”鱼唯小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