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得?
然而这样的念头晃过脑子沒多久,毛豆的情况就不好了,,在即将抵达医院的时候,血压突然升高,心率骤快,呼吸困难,下车的时候连氧气罩都戴上了。
鱼唯小因为被要求去照x光,不能陪伴毛豆,看着毛豆被推车送走,傅泽紧跟其后,鱼唯小的心狠狠揪起:毛豆这孩子虽然挑食,贪玩的时候也不知节制,但身体状况一直很好,这样严重的高烧还是第一次,高烧烧到需要插呼吸管鱼唯小也是第一次见识,总感觉毛豆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才导致现在的情况,带他回家之前真该先到医院做个全身检查,悔得鱼唯小肠子都快青了,越想越害怕,突然从x光室逃了出來,奔向毛豆被送入的房间,在门外被傅泽拦住:“你检查都结束了?”
“毛豆怎么样了?”
“正在检查,你呢?”
“我沒事啊,你看我能跑能跳的我能有什么事呢?”鱼唯小巴巴地贴在窗玻璃外往里瞅,急不可耐,“什么都看不见啊?毛豆呢?”
“你给我乖乖回去做检查!”傅泽一看就知道她是溜出來的,身上还沒脱掉医院专的给病人穿的蓝大褂。
“我只想知道毛豆的情况。”
“等他出來,我会通知你。”
鱼唯小刚要被劝回去,抑或说得确切些是被抓回去,因为x光室的护士门已经追过來了,然而检查毛豆的医生也恰时拉开了门。
“孩子貌似是中了某种剧毒……”医生话还沒说完,鱼唯小就觉得头有些晕:“什么!?”
“今天他有沒有吃过特别的东西?或者他今天都吃过什么,还有沒有留下?家属如果能够尽量详细地提供这些信息,我们就能尽快排查病患究竟是中的什么毒。”
“确定是吃进去的毒吗?”鱼唯小揪住医生拼命质问的紧张比人家亲爹还要夸张,那医生同情地望她一眼,很自然地问:“你是病患的母亲吗?”
“我……我不是。”鱼唯小黯然道,“但我知道他今天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在游乐园里,一个黑衣陌生人,给他喝过可乐。”
“是什么样的可乐?”
“我不知道,我当时不在场啊……你们不是医生吗?你们应该知道啊!”鱼唯小一激动,再度去揪人家医生的领子。
傅泽忙将她拉回:“冷静点。”
“毒已经到了肠胃,如果你们手里也沒有毒液样本,那么我们不得不采取更深入的检查,可能需要耗费点时间,所以两位可以先到旁边稍作休息,一有情况我们会立即通知你们。”
“那么是打算提取他体内的毒吗?”傅泽问。
“是。”医生答,“胃里已经经过清洗,但距离中毒时间耽误太久,毒液已经被充分吸收,我不得不提醒两位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闻言,鱼唯小身子一软,差点站不稳跌倒在地:“能判断中毒时间是什么时候吗?”
“大致是今天中午。”
“沒错……就是今天中午!就是那个黑衣人!”鱼唯小悔恨交加,这次害了毛豆纯粹是自己的疏忽,实在无法跟傅泽交代,虽然傅泽的反应要比她冷静很多,但儿子出事,哪有父亲不心急的?鱼唯小都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然就在医生返身关门的刹那,思绪凌乱的鱼唯小突然心念一闪,想起一事,疾呼道:“他的鞋子……他的鞋子上曾被洒到过可乐!”
医生回头:“是现在穿着的鞋吗?”
鱼唯小摇头:“他嫌脚湿难受,一回家我就替他换掉了,现在鞋子还被仍在阳台上,我马上回去取……我马上回去!”言毕掉头就走,被傅泽一把拉回:“你这样子怎么回去?”如此恍惚的鱼唯小,这一路还不知能否摸到天沐花园,“你在这里看着,我回去拿。”
于是鱼唯小被一个人落在医院的长廊内,忐忑地等待傅泽或者毛豆的消息。
形形的人走过,有哭有笑,医院是个演绎尽了人生大起大落的地方,鱼唯小害怕这样残酷的地方,抱住双肩,缩在角落,冷得瑟瑟发抖。
“小姐,冷了吧?盖条毛毯吧。”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在头顶,鱼唯小抬头,看到黑色风衣的男人将脸深深埋在帽子里,却还是掩不住那浓密的络腮胡子。
爹地错爱,萌宝贪欢 正文 第四章 误入狼|岤
黑色风衣的男人将脸深深埋在帽子里,却还是掩不住那浓密的络腮胡子。
总觉得这张脸似曾相识,鱼唯小很用力地回忆,却不知为何全身都提不起力气:“不用了,我……”那男子一侧脸,脖子上的白虎纹身不慎暴露,鱼唯小拒绝毛毯的话哽在喉头,随即惊呼,“是你!”
意图谋杀毛豆、开车追杀傅泽、甚至j污小雨的凶手,半年前被关进去,沒想到竟这么快就出來了,是越狱还是被人保释,鱼唯小此刻无从计较,当即起身想要大喊,抓住这个无恶不作的混蛋!那人轻飘飘一句话,却扼制了鱼唯小的呼救:“你要是不想救那孩子,就尽管喊。”
“是你对毛豆下的毒?”鱼唯小低喝。
“啊?我可沒这么说。”
“你想怎样?”
“小姐肯不肯陪我走一趟?”
“休想。”鱼唯小掏手机拨110,那人却说;“小姐要是想报警抓我回去,那孩子恐怕就真的沒救了。”
手指放在最后一个数字上,鱼唯小恨恨然瞪着他:“很可惜你给毛豆灌的可乐被他洒了,只要拿到样本提取到毒液,还怕医生配不出解药吗?”
“那我要是告诉小姐,我给那孩子喝的乐可沒有毒,糖才是剧毒呢?”那人漫不经心一句话,令鱼唯小变了脸色:“你……”最后一个数字到底也不敢按下去。
“小姐再郑重考虑一下,要不要跟我走一趟?”黑衣男人露出狡黠诡笑,鱼唯小的眉却越拧越紧,不跟他走,万一他丫的玩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毛豆岂不白白牺牲?进监狱对于这种人來说就跟回娘家一样随意,早就做好了刀口上添血的准备,但是如果跟他走,鱼唯小是不是也要刀口添血呢?
“去哪里?”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鱼唯小不知道害怕,十分钟后,跟着男人走出医院,拐入幽深的小路,周围一个闲杂人等都沒有,鱼唯小才觉得恐怖,想起白小雨受辱的那一晚,虽然不曾目睹,却能感同身受她的绝望和无助。
“你还沒有回答我,到底要带我去哪里?”鱼唯小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黑衣人脚步越來越快,鱼唯小跟在他身后,几乎來不及在擦身而过的树干上做记号。
“我不走了!”鱼唯小站在路口,虽然路口沒有过往行人与车辆,但到底是个路口,临阵脱逃还有希望,要是再往前鱼唯小就真的不认路了。
“你究竟给毛豆下了什么毒?是谁在背后指使你干的?你们的目的是什么?”鱼唯小问,“屡屡对一个小孩子下毒手,你不觉得卑鄙吗?难道你沒有孩子吗?”
“小姑娘问題还真多……”黑衣人不耐烦地折回來,“我要是告诉你老子乐意,你信吗?”
“我要真话!”
“你明知道我不会告诉你真话,你要跟我走,说不定还能见到我们老大。”
听说能见到老大,鱼唯小眼睛一亮:“你们老大是谁?”
“去了不就知道了?”黑衣人说。
鱼唯小狠狠掐了一把路口的树干,然后举步跟上了黑衣人。
在一座废旧的工厂车间里,鱼唯小见到了传说中的“老大”。
老大身边居然还有许多持械的洋保镖。
然而老大不是虬髯客,不是刀疤男,更不是妖娆美艳的神秘男子……
老大是个女的,身材高挑且苗条,声音清脆且甜美,脸蛋……蒙着面具看不见。
“你就是毛豆的新妈?”老大问。
鱼唯小觉得“新妈”这个称呼比“后妈”要好听些,暗暗对老大降低了厌恶感,回答说:“可以这么说,但还沒确定,我跟傅泽沒有法律上的夫妻关系。”虽然不仅仅包括法律,傅泽一直说要在领证前就给鱼唯小一场浪漫婚礼,但傅总大人贵人事忙,永远只是嘴上说说。
“我不管你们有沒有法律上的夫妻关系,你……能决定傅毛豆的生死对不对?”老大问。
“啊?”鱼唯小不知道人家什么意思,“我想我应该不能吧。”
“你能。”老大却笑了,老大的洋保镖奉上一支试管,老大看了眼试管里屎黄|色的液体,对鱼唯小说,“这是能救傅毛豆的解药。”
鱼唯小下意识伸手去抓,老大的洋保镖却撤回了手。
“看來你对那孩子很上心。”老大赞许道。
“谢谢夸奖,你能把解药给我吗?”鱼唯小问。
“想拿到解药,是要付出代价的。”老大说。
“來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鱼唯小说。
“很好。”老大更为赞许她处变不惊的态度,当然也更好奇她的淡定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看到那枝蝴蝶兰了吗?”老大的纤纤玉手遥遥指向偌大的车间某个高处的角落,鱼唯小眯着眼睛搜寻了好一阵才发现一株紫色的蝴蝶兰。
“去替我摘下來。”老大说。
鱼唯小看了眼周边环境,能摘到蝴蝶兰的唯一办法就是从一根一脚宽二十米长距离地面约三米的钢筋上走过去。
这对于鱼唯小來说,难度系数相当于杂技初学者走钢丝。
老大将这么漂亮一枝蝴蝶兰摆在那边,摆明了是故意刁难自己。
“怎么,不敢了吗?”终于在鱼唯小脸上看到了害怕,老大感到很得意。
“摘到之后就给我解药吗?”鱼唯小确认道。
老大点了点头。
于是鱼唯小举步就往楼梯上走。
“你要想好了,虽然不算高,但跌下來还是会伤着的。”老大提醒说,听语气并不欣赏鱼唯小这么果敢的决定。
“只是伤着而已,总比那孩子死了强吧?”鱼唯小回头,“看你年纪轻轻,应该不会知道为人父母的心。”
岂料这句话竟惹怒了老大:“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难道傅毛豆是你的亲生儿子吗?”
“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但我待他与我的生命一样重,不敢说一命换一命,可如果有机会救他,我会拼命的。”鱼唯小说完,已经走上了高台。
三米的高度,说高不高,可站上去才觉得害怕,往下一看,竟要比想象中高出许多。
爹地错爱,萌宝贪欢 正文 第五章 曾经的情人,现在的敌人
三米的高度,说高不高,可站上去才觉得害怕,往下一看,竟要比想象中高出许多。
这如果不小心掉下去,相当于在傅泽家的楼梯上上上下下滚落好几次。
滚落楼梯时候被磕到的伤,鱼唯小现在还疼着,但愿老天垂怜,别让伤上加伤才好。
这样一想,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是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地慢走,还是一鼓作气豁出去了直接跑,在鱼唯小脑子里绕过一圈后,选择了前者。
大气都不敢出,就怕乱了脚步,可偏偏,下头的老大还以问问題的方式干扰鱼唯小:
“你认识傅泽多久了?”
“啊?”
“我问你认识傅泽多久了?你要是听不清,我就放喇叭问你!”
“不……不用不用,我认识他有一年了。”放了喇叭还了得,打破了自己的平衡害自己掉下去,恐怕就是这个蒙面女人的目的吧?
“这一年里,你们的感情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啊……这个、这个我也不好说,大致就是牵牵手、亲亲嘴吧。”
“你们还亲嘴!?”老大一声怒吼,吓得鱼唯小晃了好几下。
突然觉得蹊跷,这位老大似乎很在乎傅泽的样子。
另一个方可婷?
“你喜欢傅泽?”于是鱼唯小反客为主。
“曾经。”老大居然不避讳这个问題,只是“曾经”两个字冷冷淡淡地从她口中说出,竟泄露了无尽的苍凉和绝望。
“哦……所以你现在是在为情复仇吗?”鱼唯小不实相地问多了。
“你该好好走你的路!”老大一声厉喝,钢筋突然一个翻滚,直接将鱼唯小载落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半身完全麻木。
鱼唯小沒想到这根看似坚固的钢筋居然暗藏机关,老大只要一个不高兴,鱼唯小就算反应再敏捷也只有跌落的份。
麻木之后才有火辣辣的痛渐渐袭遍全身,眼泪在鱼唯小的眼眶里打转,老大却不再给予她缓和的时间:“记住,任务只有十五分钟,你已经耗费掉了七分钟。”
鱼唯小一惊:“你刚才沒说!”
“我现在说也一样。”
“你……怎么可以这样出尔反尔?”虽然嘴上在埋怨,鱼唯小的意志力却驱使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來,重新登上了高台,谁叫解药在人家手里?谁叫自己把毛豆的命看得跟自己的命一样重?
可是因为时间紧迫,鱼唯小不得不采取快走的方式,结果反而因为着急跌下來好多次,跌得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鱼唯小仍不肯放弃,然而最后一次,却再沒能从地上爬起來。
“时间还有两分钟。”老大慢条斯理的话充满了得逞的冷笑,“你是放弃呢,还是继续呢?”
“等……等等!”鱼唯小恳求道,“再给我点……时间……”鼻青脸肿的鱼唯小,已经连说话都困难了,不记得是第几次摔下來,反正其中一次侧脸刚好着地,鱼唯小真的很担心自己会不会撞歪了脸从此毁容破相。
“时间到了。”老大忽然无情告之,并且随着她话音一落,那枝白白等待了十五分钟却无人采摘的蝴蝶兰蓦地消失了。
“花呢?”鱼唯小一惊,心如沉石坠入冰渊一点点变凉。
“那只是全息投影。”老大笑道,“所以你永远都不可能将它摘下來给我。”
居然被耍了!白白受了一身的伤,鱼唯小既悲又怒:“你个疯女人!”
“哈哈哈哈……”老大却情不自禁地笑起來,印证了自己的确是个疯女人。
和疯女人谈交易,相当于对牛弹琴。
鱼唯小现在很想走,可是身子已经不听使唤地如一坨软泥般瘫在地上,无法站起來。
而老大居然准备丢下她一个人带着她的洋保镖们先行离开。
“你就好好待在这里等死吧!”老大说。
“你去哪里?把解药给我!”鱼唯小趁机一把抓住她的裙子,不准她走。
“拿开你的脏手!”老大不喜欢自己这身逶地的黑色长裙被弄脏,一脚踩在鱼唯小的手上,“女人若不实相,是很不讨喜的!”
十指连心,剧烈的疼痛从指尖蔓延到周身,却不仅沒能令鱼唯小知难而退,反而还搭上另一只手也傍住了老大的腿,恳求道:“求求你,小孩子是无辜的,你有什么怨气冲着傅泽去,别牵连孩子!”
“你还真是挺会替傅泽着想啊!”老大冷冷一笑,眉目更显冷寒,“要是再不撒手,就休怪我动手了!”
沒等鱼唯小反应,一洋保镖突然踏前一步,拿手里的电击棍狠狠抡向鱼唯小的手臂。
电流淌遍全身战栗了每一个细胞,鱼唯小昏死过去之前万般无奈地想要告诉老大:其实自己是想撒手的來着:怕了你了,撒手还不行吗?这么着急上家伙,不给人家反应时间嘛?
下一瞬间,鱼唯小便堕入了黑暗的深渊,不知道老大与一行人是怎样潇洒地离开的……
仿佛从泥沼里挣扎起來般艰难,鱼唯小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刺目的阳光嚣张地透过厂房积满灰尘的窗玻璃缝隙射进來,提醒鱼唯小再睡下去就要小命不保了。
可是鱼唯小仍旧爬不起來,并且无法感知双腿的存在。
“我该不会……瘫痪了吧?”鱼唯小低抑的哽咽只能吹起地面上的尘土,却无法在空旷的厂房内荡起回音,“还是……要死了?”
老大及其手下早已走了,沒人知道鱼唯小被困在这里,如果天黑之前不能爬出去,鱼唯小只怕就要香消玉殒了。
除非……傅泽出现。
在离开医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