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发动罡气护罩,护住自己和身后的卫无衣。“潜龙入渊”,蓝飞羽反手兜着卫夫衣飘到了十丈开外。
柳沧舟也是被蓝飞羽带偏了,他刚才这一下,并未全针对蓝飞羽,确实是在测试自己是否中毒。所以刚才这一爆,是冲向四面八方。
这个小院,已被他夷为了平地。可怜他们那匹赤鳞追风马,也被轰出十几丈,毙命当场。
尽管力量没有集中,半步宗师境的罡气爆,威力也是非同小可。
蓝飞羽的符阵也只稍稍抵消了一点冲击,便已被振散。
也幸得蓝飞羽倚仗两门绝学的身法,闪得够快,够远。爆炸的力量冲开符阵,再次撞上蓝飞羽的罡气护盾,又将二人撞飞了几丈。
蓝飞羽胸中顿时气血翻涌,他强撑着,将已到口中的鲜血,又咽了回去。
而柳沧舟,全力发出罡气爆后,也没有继续攻击二人。
蓝飞羽放开卫无衣,慢慢走向柳沧舟,依旧是一脸淡定地说道:“是不是罡气提不起来了,有本事,你再发一招试试。”
柳沧舟一招发出,已然发现不对,丹海四周的穴道竟开始自动闭合,封阻罡气运行的经脉。
“不对,你这不是无相四绝瘴。”柳沧舟心中发凉。
“的确不是,这是百瘴森林的七绝瘴,比无相四绝瘴更有意思。现在,是该谁毙命当场了?”蓝飞羽说,就欲扑向柳沦舟。
柳沧舟见蓝飞羽要扑来,罡气又发不出来,再次不顾宗师形象,一拉马缰,掉转马头,拍马便跑。
待马蹄声远去,蓝飞羽一口鲜血喷出,两腿一软,跪到在地。
卫无衣却在他身后笑了出来:“蓝老弟好手段啊,竟将一个半步宗师吓得落荒而逃。”
蓝飞羽瘫坐在地,也笑了笑,喘着粗气说道:“我这不也是没法子嘛,赌一赌啰,要是之前他仔细检查一下,再好好调息调息。或者是托个大,只用三四成修为。甚或是那七叶七重楼的药效,没我估算的强。那我们就真的死定了。”
“所以,你刚才是故意激他出全力。”
“他要不尽全力一击,就催动不了七叶七重楼的残余药效。”
“好险!”
“还好运气不错,赌对了。”
“呵、呵、呵……”
“呵……”
二人四目相对,再次笑出了声。
没了坐骑,为防万一,二人缓过劲来后,便找了个山洞暂避。
第二天,蓝飞羽从附近的农民手里,买了头耕地的独角青牛,这独角青牛速度虽慢,但好在走山路稳当,驮卫无衣这个重病号,倒也合适。
二人晓行夜宿,不敢走大路,专捡偏远小道而行。绕了快二十多日,终于经原楚国国境,进入原梁国境内,又从西尾郡摸进了青羊峡,又行了两三日后,终于来到明月峡口。
明月峡口的竹楼,现已变成了一座三层石木结构的客栈,还是只在旁边留了一个两丈来宽的出入口,入口前立一牌子,上写:凡需入谷者,客栈领号。
入口前已不见那六名少女和书案,以及书案后的人,取而代之的是清一色身穿软甲的护卫,肩上绣着一弯新月。
蓝飞羽二人进了客栈,找了张桌子坐下,点了些茶水,点心。
客栈中的伙计也是清一色软甲,肩上也绣了一弯新月,俱是玄级五段以上武者。
柜台后,站着两位中年人,四十五六岁的样子,似是老板和老板娘,老板娘玄级九段,老板乃大师境高手。
“大哥,请问如何领号!”蓝飞羽向伙计打听道。
“找柜台掌柜就是了。”伙计一指柜台答道。
蓝飞羽起身走向柜台,来到柜台掌柜面前,正欲开口。
掌柜先开口了:“求医还是避难?”
“求医。”蓝飞羽答道。
“求医去后堂。”掌柜说完,一指柜台边的一道竹帘。
蓝飞羽和卫无衣依言走入后堂,后堂是个大厅,顺墙摆了一壁药柜。一张丈余长的书案后,端坐着两位白衣、白裙、白纱的姑娘,正是之前那对双胞胎姊妹。
那对姐妹见蓝飞羽二人进来,也不说话,一指书案前的凳子,示意二人坐下。
蓝飞羽和卫无衣各坐于一女子面前。二女示意两人伸出手臂,他们依言照做。二女伸出纤纤玉手,搭脉号诊。
卫无衣面前的女子先开口:“你下去领号牌,进谷去,自有人为你诊治。”
“你的,治不了,回去吧!”为蓝飞羽诊治的姑娘说道。
“敢问,医仙孙百草,孙师伯在谷里吗?”蓝飞羽道。
“你是何人?怎知我师父在此。”那姑娘问道。
“我是蓝飞羽,荆越——荆先生的学生。”
“从未听师傅说过。你也不必攀亲,我能治,自会治。你经脉混乱,良莠不齐,又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乱通一气,很多穴位通连无序,治不了。”
“原来是师姐,听荆先生说,师伯有办法。”
“我说过了,治不了,就是治不了,师傅他老人家也不行。”
另一女子也说道:“我姐说的是实情,若强用银针通经续脉之法,你定小命不保,就算见了师傅他老人家,也是治不了的。”
蓝飞羽刚燃起的希望,马上又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