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飞羽拍飞柳沧舟,去势不减,扑向另外二十余人。
那二十几名武者也是刚一发力,便大敢不妙,但为时已晚,眨眼间,已全都被蓝飞羽放倒。
待他处理完一众人等,转身一看,柳沧舟已翻身上马,拍马跑了。
蓝飞羽没理会柳沧舟,跃上囚车,从背囊里摸出一把金黄的小锯子,释放罡气,“吱吱嘎嘎”的锯了起来,一盏茶功夫后,那玄铁囚笼终于被他锯开。
囚笼中的人被蓝飞羽拖出,但那人四肢关节已被卸掉,丹海也被金针封住。气海受损,情况有些糟。
“咔咔”几声,那人闷哼了几声,蓝飞羽己将他四肢关节复位,但却不敢解他丹海封印。
他气海受损,元气不足。贸然解开丹海穴道,罡气反冲,身体受不住,会出人命的。
蓝飞羽摸出两颗七叶七重楼的种子,塞进那人嘴里。
待七叶七重楼药力发作,护住他气海后,蓝飞羽才解开他丹海穴道。
蓝飞羽不敢多作逗留,未待那人缓过劲,便扶他上了马背。自己也翻身上马,一提马缰,座下赤鳞追风马撒开四蹄,二人向夏国西境奔去。
蓝飞羽不敢走大路,专捡一些偏僻小路,穿林趟河,跑了一两个时辰,来到一处荒废的小村庄,找了个院子将那人放下。
蓝飞羽给那人灌了几口井水后,那人终于缓了过来。
“谢谢!怎么是你,为何救我?”那人问道。
“不知道,有缘吧。我叫蓝飞羽,你呢?”
“卫无衣。”那人道。
“你姓卫,卫雚是……?”
“我父亲。”卫无衣答得很痛快。
“怪不得柳沧舟要亲自押解。”蓝飞羽恍然大悟。
“你一人怎么救下我的,别的人且不说,那柳沧舟可是半步宗师境。”卫无衣不解,以眼前这少年的修为,他想不通。
“耍了点小聪明,他们吃的东西里多了点料!”
“不可能,半步宗师境,哪有那么容易中毒。”卫无衣不信。
“不是毒,是药,你先前也吃了。”说完,他摸出了一颗七叶七重楼的种子:“就是它了,服下他,若未经调息,妄动罡气,丹海会受阻,罡气越猛,阻滞越强。这东西本是治身体损伤的灵药,可让受损的气海免于自身罡气冲击。我把它加进了做饭的香料里。”
“怪不得。”卫无衣道。
“我也是上个月疗伤时才发现的。情急之下,忽然想到了这个办法。”
“恩公智勇过人,卫某佩服。”
“小聪明而已,你抓紧时间调息养伤。这儿不能久待,你缓过劲了还得赶紧走。”
另一边,柳沧舟逃出几十里,忽觉不对劲。他勒住马缰,一探气海,不似中毒,调息了片刻后,发现罡气已能运转自如。
“兔崽子,敢阴老子。”柳沧舟调转马头,拍马急追。
半个时辰后,卫无衣情况好了些,吃了些肉,体力也恢复了一点。
“你这伤势,一时是回不去了。不如跟我去明月谷,先治好伤再说。”蓝飞羽建议。
“也好,只怕拖累了恩公。”卫无衣说道。
“顺手之功,别客气。走吧,万一被他们追上就不好了。”蓝飞羽说着,扶卫无衣起了身。
二人上马,正要赶路,小院大门轰然崩飞在地。
“兔崽子,还想走!”柳沧舟一人一马已堵在了大门口。
“恩公先走,我拖他一拖。”
“你行动都有困难,怎么拖,我断没有丢下一伤者逃命的道理。”
“你不走,都得死这儿,对方可是半步宗师。”
“正因如此,我就算要走,也未必走得掉啊。”
柳沧舟冷笑一声,道:“你这兔崽子倒有自知之明。”
蓝飞羽不再与卫无衣争执,翻身下马,向前走了几步,站定身形。
卫无衣心中悲愤不已,自己死倒是无畏,只是眼前这少年,天姿惊人,可惜就要因为自已,而殒命在此,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蓝飞羽却像没事人一样,他望着柳沧舟,气定神闲地说道:“你可是柳大将军。”
“你既知我大名,还不束手就擒,烦我动手,是想立毙于此吗。”
蓝飞羽不急不徐地说道:“谁立毙于此,那到不一定。”
这话让马上的卫无衣吃了一惊:“这少年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对方的修为比它高得不是一个档次,一个玄级七段硬杠半步宗师,说是螳臂挡车一点也不为过,他还如此淡定。”
同样,柳沧舟也是心中狐疑:“这小子哪来的自信。”
蓝飞羽见对方神情,笑道:“你可知先前是怎么回事吗?”
“你以为还唬得了我。”柳沧舟嘴上虽如此,心中确实有疑。
“你是中了我的无相四绝瘴了。”
“无相四绝瘴!”柳沧舟大惊,他是知道的,当年灭龙渊阁,他也参与了的。
“不可能,你怎么会有无相四绝瘴,我试过了,根本没中毒。”
“不信,你全力发一招,便知真假了。”
柳沧舟还真信了,他丹海全开,罡气瞬时外放。“爆”!剧烈的罡气爆炸裂开来。
蓝飞羽布下一道防御符阵,一招“轻风拂林”,反身兜住卫无衣,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