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神色自若,言笑晏晏,看上去没有一点失婚女人的沮丧和悲戚,让人更是心生疑惑,到底谁是这场婚姻破裂的主导者,谁又是真正的受害者呢?
羽沫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她还不太习惯自己的新造型。下午刚去过理发店,本来已下定决心,想剪掉一头长发,可连理发师都替她惋惜:“留了这么长,都剪了多可惜。我给您剪到肩下多一点,再简单盘个优雅发型,保证又利索又有女人味。”羽沫往镜中看了看,一根细细的黑色软卡盘了个简单的蓬松发髻,散落几根碎发在鬓边,成熟妩媚,还不错。
她又化了个淡妆,这次却用了很长时间。
沿着街边走进东海按摩店已是黄昏时分,周围的商家已有人站在门口好奇地往这里张望,路边也有人停下来偷偷打量她两眼。
羽沫眯着眼微笑,脊背再次挺直,心中却已沮丧万分,那些窃窃私语虽然听不清,那份指指点点却是如此让人难堪。
进了店,抬头见小文坐在柜台里正和客人闲聊天,心中一暖,招呼道:“今天生意还行吗,小文?”
小文吃了一惊,站起来道:“是羽沫吗,你怎么来了?”
羽沫好笑,低声说:“你不知道这里换老板了,我的店,我怎么不能来?”
“呵呵。”小文尴尬的笑了两声,“这里一直都是你家的店啊。既然是老板驾到,我正好把这月的账拿来给你瞧瞧,等看完再听你吩咐。”
“你快歇着吧。什么时候看不行啊?非忙在这一会儿?”羽沫笑着拉住他,侧身也坐进柜台里,“再说谁不能去拿啊,哪能麻烦你?我来这也是在家里呆得闷。一会你有空了,把大家都叫来,我也认识认识。”
小文听羽沫嘻嘻哈哈,语意却很明确,心里也不敢怠慢,忙喊了人来介绍大家给羽沫认识。
羽沫以前只是听东海偶尔闲谈某个人,也不大在意。今天一一见了面,暗中留心细看,不禁又感叹东海心中清明,这些师傅确实各有特点,基本上又都稳重老诚。
羽沫自然谦虚客套了一翻,感谢大家多年付出,喊小文招呼大家晚上一齐吃饭唱歌,自己买单。
“我有老客人一会儿来,都约好按摩时间了,去不了了。”中间有师傅出声先推辞,紧跟着也有人附合去不了,神色都颇冷淡。
羽沫心中估摸对方可能感念东海旧恩,对自己有误会。小文忙出声劝阻:“羽沫都说了,咱们今天都放松一下吧。留下小张小杨给看店好了,让他们俩帮客人按摩,估计也忙得过来。”
“这不大好吧,要是忙不过来呢?况且好多老客人都喜欢固定师傅的手法,以前可从来不允许慢待客人的。”
小文正想说话,羽沫忙拦下:“许师傅说得对。有活的师傅咱们这次吃点亏都留下吧,辛苦了。下次我再请大家。没有约好客人的和小文一块去吧,我买单。”
“那你呢?”
“我留下看店,正好熟悉熟悉。”羽沫笑。
小文还在犹豫。
羽沫推他:“放心吧。和大家开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