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照顾到羽沫苏醒,然后一言不发地从家里搬出去住了。
羽沫醒来后,人就单薄得成了一张纸片。
她不笑,不哭,不闹,也不说话。和任何人都淡淡的。只有看到岸岸时,才会目不转睛,继而泪眼婆娑。
她妈实在没有办法兼顾,又怕看见她望着岸岸时的眼神,那可真像是快疯了。只好把岸岸暂时寄养在大伯家里。
东远夫妇突然听说他二人分居,甚至闹到要离婚的地步,和羽沫妈一样都感到万分震惊。
千里之外东远无法抽身回家,只得三翻五次打电话给东海,逼问事情原由。东海开头接了,却只是默不作声,任由兄长万般责骂,一言不还。打得次数多了,到后来索性就不接了。
东远无法,只得嘱咐许静出面,千万要问个明白,好好地劝解开阻拦住。许静照顾着两个年幼的孩子,本也是焦头烂额,又怕羽沫有个好歹,只能让羽沫妈腾出手来先好好照看羽沫。
这天夜里哄着两个小孩睡着了,提心吊胆地偷偷锁好门。直奔羽沫家,进了门,看见羽沫病恹恹地躺在床上,神思恍惚,几天不见竟似瘦脱了像,那羽沫妈更是愁眉不展,一见了她,握着手就先落了泪。许静也就跟着红了眼圈。
两人走到厅里坐下。
“到底怎么回事?这么突然。他大哥给东海打了几个电话,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我天天接送两个孩子,再上班,回家给娃们做饭,一时半刻也抽不出时间找他。打电话,他也不回。气死人了。”
“我也不知道啊。前两天还好好的。突然羽沫就病倒了,东海一声不吭地搬走了。我给他打电话,他只接了一次,问了问羽沫好点了吗?再问,什么也不答。再打,也是不接了。”
“羽沫怎么说?”
“只会哗哗掉眼泪。跟傻了似的。饭也不吃,话也不说。尤其是见了岸岸,两个眼直钩钩的,可吓死我了,我也真怕再吓坏孩子啊,知道你自己带俩个忙不过来,可实在是没办法啊。”
“您别哭了。我忙得过来。我就是担心羽沫。我去看看她啊。”
许静走进屋,在羽沫床边坐下,拍拍她手:“羽沫,醒了?”
羽沫眯了眼望着她不说话。
许静心里吓得突地一跳,又摸摸她头,温声说:“有什么委屈和我说。我去教训东海那个混小子。”
“嫂子……”羽沫似乎认出人来,开始哭。
“哎,你大哥请不下来假,如果回来早抽他了,你别难过,放宽心。有委屈和我说。”
“我太任性了,”羽沫哭,“我太孩子脾气了,我太不懂事了,这些我都改,你替我去求求他,求他原谅我。我以前不知道这样不对,以后我都改好不好?”
“羽沫……”许静一下子掉下泪来。
羽沫妈一旁拉她悄悄出来。
“就是这个样子。我这在床边守了她好几天了,痴痴傻傻地啥也说不明白。”
“她可能也是不想和咱们说。”
“都怪我,养花似的养大的她。一直娇生惯养,经不起事。我问了她好多遍了,她啥也不说,我也害怕啊,你瞧瞧她现在这个样子,我怕一逼她她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