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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途沉浮第35部分阅读(1/2)

    机密事务要谈,便起身给各位倒满酒后,知趣地退出了房间。

    沈桐出去后,于子荣突然用手指在酒杯里蘸了一滴酒,在桌子上写了一个繁体字“權”,然后在“權”字上画了个圈。

    吴江凯与何国光对望了一眼,又心存疑虑地看着这位“测字先生。”

    于子荣对于这种眼神很满足,要知道人人都想得到权力,而真正对“权力”理解透彻的,非他于子荣莫属。当然,这是他个人认为的。

    于子荣指着“權”字道:“我们先来分析一下这个字。大家知道权在古代是一种衡量单位,木字旁就是指用木头做的“秤杆”,而草字头则代表芸芸众生,双口则表示民众之口,隹就代表是好,这么一组合起来,就是说老百姓心中都有杆称,你干的好,老百姓就拥护,就赞成,权力才能得到许可,这就是民主的雏形,反正则水即覆舟。”

    于子荣顿了顿道:“再来看这个圈,如果我站在“權”字中间,随手这么画个圈,这就代表着权力场形成了,能进入半径内的,那就肯定是重要人物了。那么,权力的中心是谁呢?这些重要人物是围绕在谁转呢?如果我突然有一天要离开圆心,想进入圈子范围内的人怎么办呢?”

    于子荣随手把“權”字抹掉,更加诡秘地道:“如果是我,我就重新找一个地方,再次画圆,虽然不再是圆心,但我 愿意在切线,只要有一个支点,我随时可以把这个圆撬起来。”

    于子荣虽没有点透,但吴江凯与何国光全然明白了,满脸的褶皱瞬间舒展,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仰头把酒喝了下去。

    上次,省住建厅副厅长蒋维升绕道去东泉,临走时丢给吴江凯一句话:“李昌奎很有可能出任下一届隆南市委书记”,吴江凯知道这绝非是空|岤来风,可能省里面早已定出了盘子。市委王书记如此火急火燎地要动人,看来是在为他的后路作考虑。不过,如此大面积地动基层领导,还属第一次。

    另外让吴江凯有些捉摸不透的是,为什么不动县市区一把手,反而动像宣传部长这样不痛不痒的领导呢?涉及到人事调动,吴江凯不得不暂时放下东泉县的一摊子事,而是集中精力把这件事办好。要知道,如果真的由各个县区民主推荐,这下就要与县长丁庆祥展开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搏斗了。

    “能够让两位得力助手进入常委,自己的话语权就更加牢固了。”吴江凯如是想,可县长丁庆祥何尝不是如此想呢。

    宴席过后,沈桐去结了帐,吴江凯又把俩人送上车,喜笑欢颜地将“二尊神”送走后,脑子立马进入工作状态,本想连夜赶回东泉县,可看时间也不早,何况很长时间没回家,便打消了念头,让司机老魏送他回家。

    吴江凯的家在市委家属院,属老式家属楼。要按说吴江凯完全可以在外买一套更大的新房子,但他没有如此做。一来自己出任县委书记不久,如果这时候买新房子,难免会落下口舌,引来非议;二来吴江凯能争取到这套房子,全靠老领导副省长邱志国,能进入这个“权力中心”小区,实属不易,要知道在这个家属小区里他的职务及级别并不算高,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三来妻子在市审计局工作,此地距离单位不远,且紧靠着隆南市最好的高中——市实验中学,不仅方便妻子上班,也方便女儿上学,反正自己也不经常在家,一举三得。

    老魏把车开到距离市委家属院门口大概100米左右就停下车,吴江凯提起皮包下了车,沈桐要送,吴江凯制止了他,道:“明天早上7点过来接我。”

    上车后,老魏告诉沈桐,吴书记十分低调,很少让车子开进院子。沈桐看着身躯有些佝偻的吴江凯,不由得心生敬意。

    就在这时,沈桐接到刘思明的电话……被众人劝说,沈桐虽心里上放下了丝许包袱,但双手还是牢牢攥着,旁边的女郎“扑哧”一笑,起身后用右手中指勾着沈桐的皮带,往舞池中央走去。

    这时,房间里的灯光瞬间暗了下来,五颜六色的激光射灯来回扫射着,音乐也变成了比较舒缓的曲子,女郎双手搂着沈桐的脖颈,双峰紧紧贴在沈桐胸前,随着音乐摆动起身姿来。

    沈桐身体里的血液快速流动,双腿感到酥麻,尤其是女郎有意用臀部磨蹭自己的下体时,更是烧身,欲罢不能。

    女郎对涉世未深且阳光帅气的沈桐颇感兴趣,要是其他男人见了她都是猴急似的贪婪地在自己身体上游走着,恨不得立马占有她。而沈桐不同,面带羞涩,眼神慌乱,没有其他男人的老练,清澈得犹如一弘平静的湖水,虽表面静怡,但如果受到外力冲击,立刻会激起涟漪,迅速扩散。

    为了缓解尴尬,女郎主动与沈桐沟通起来:“大哥,你今年也就是二十三四吧?”

    女郎吹气如兰,让沈桐有些神魂颠倒,他慌乱地避开女郎勾魂的眼神,点了点头。

    女郎冁然一笑,道:“你是不是对我们这种红尘女子嗤之以鼻?”

    听到女郎如此问,沈桐紧张地看着女郎道:“没有,绝对没有。”沈桐本想说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力,但还是咽了下去。

    女郎好像触动了敏感神经,刚才优雅的眼神也露出一丝无奈与惆怅,歪着头道:“你以为我想干这行啊,我也是被逼无奈,哎!不说了!”女郎两行泪流了下来,抬起头想把泪水憋回去。

    讲起生活经历,每个人都是一把辛酸史。沈桐掏出身上的手帕递给女郎,女郎从沈桐脖颈下抽回手,拿起手帕擦拭了两下,又笑着道:“让你见笑了,这就是每天的工作,卖笑,卖肉,卖身,陪客人吃饭喝酒,或许你看不起我,但我也是生活所迫。为了生活,我放下了尊严,不得不向现实低头,而我今天的付出,就是为了赢得今后更有尊严地活着。”

    说完,把手帕递给沈桐,又嘲笑道:“像你这样拿手帕的男人还真少。”

    沈桐被女郎一番发自肺腑的心声彻底击醒,他并不鄙视女郎的工作,反而对她产生了敬佩。于是他道:“听你的口音是南方人?”

    女郎拉着沈桐的手,往沙发走去。然后拿起葡萄酒倒满一杯,屏住呼吸喝了大半杯后,红着脸道:“对,我家在大山里面,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在等我挣钱供他们上学,你说我能舍得放弃这份高新工作吗?”

    沈桐突然想到石河镇魏二狗的儿子魏远,同样是为了生活,魏远放弃了学业与父亲魏二狗共同携手改变命运,只不过是生存的方式不同而已。而眼前的女郎堕落于红尘,却无时不刻与命运在抗争,更增添了丝无奈的凄凉。

    此时,老魏他们带着几位女郎进了侧门里面,偌大的包厢里就剩下沈桐与那位女郎。

    沈桐试探地问道:“我可以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女郎哈哈大笑,然后又把剩下的酒喝下去,道:“名字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吗?如果你想知道,我们这种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那就是‘妓女’。你可以这样叫我,我不建议。”说完,又拿起酒倒满。

    女郎走到沈桐身边,挨着坐下,与沈桐碰了一下杯道:“我们只不过是匆匆过客,今天我是为你服务,明天就是为下一个男人服务,走出这个门,你就从我的记忆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就算留下点什么,也只是一具躯壳而已。”

    沈桐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开始的那种yuwg,而是多了对人生的思考,以及对面前这位女郎的同情和怜悯。换个思维想,如果面前是自己的亲友,又作何感想呢?沈桐也倒满酒,道:“虽然你我初次相识,我更希望我们今后彼此再不相见,这样我们相互都少了些罪恶的忏悔,多了些对这份过往的怀念。”

    女郎再次落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