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监也给了男人一张纸:“这是我的电话,有什么需要来找我就好。小叶那孩子爱恨分明,几十年的积怨很难化解。如果你知道他从七岁开始过的是什么生活,就会了解他不肯原谅你的理由。作为一个父亲,我很难想象自己的儿子从七岁起就懂得什么是隐忍,也很难想象,自己的儿子从十岁起就没黑天没白天的苦练本领,整天带着一身伤,接触的都是要人命的活计。”
同为父亲,却有着天壤之别。
叶慈的父亲走了。没人问起这事,也没人问起书房里的人都谈过什么。到了午饭时间,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唐朔笑得阳光又可爱,唐母一直给叶慈夹菜,唐家二哥吵着要拼酒,被大哥数落:“三杯倒还有脸找人拼酒?”
唐爸一脸的笑容,亲自拿起珍藏多年的茅台给叶慈倒上,说道:“经常回家,你们到了八十也是我儿子,要记得回来。”
“爸,我们到了八十你不成老妖怪了?”
“小朔,小心爸打你。”
“不会啦,有大兵哥在,我不会挨打。”
“叶慈,你认命吧,现在你又多了一个责任,代替小朔挨打。”
谈笑间,唐朔大大方方拉着叶慈的手,亲密的举动告诉家人自己是幸福的。大嫂给他们俩人盛了满满的饭,叮嘱不要空腹喝酒。一家人其乐融融。
下午,叶慈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发呆。不知何时,唐朔走过来为他披上一件外衣:“爸说,肩上的东西背得太久,就该放下。”
不善言语的人低下头,看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突然觉得心里不再郁结。唐朔的笑脸就像他的心一样可以温暖人心,驱散所有的苦闷。如果自己没有遇到这温暖的人,想必迟早会失去“人”与生俱来的一些感情,如活死人一般的度日过活,然后不知道会死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自己做过那么多有损阴德的事上天还会赐给他一份无价的宝贝?如果是因为他的罪孽得到了救赎,那么,他很想告诉上天,会珍惜这份无价宝胜于任何一切。
自己抓住了最后一缕阳光,得以回到温暖的世界,那个男人呢?如果记恨一个人是辛苦的,那么相对这种记恨而言,谅解是不是会轻松一点?这个答案叶慈并没有得到,只是不愿再去想当年的种种。
身边的人劝他放下,但放下谈何容易?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叶慈闷闷地说。
“这个我擅长,以后你听我摆布就好了。”
戏言,让叶慈得到了被宠爱的体验,看着他坦然的笑容,忍不住想要亲昵一番。而身后的门敞开,打扰他们的唐母招呼着:“外面冷,快进来。小唐,去帮你大嫂做果汁,小叶啊,老头子找你下棋呢。”
唐朔顽皮地在叶慈脸上亲了一口,叶慈第一次在长辈面前红了脸,任由小动物拉着他的手走向家门。
门前,有母亲为他们守候,屋里,有亲人为他们驱寒。
第140章 司徒林遥篇
下午四点多,窝在家里睡大觉的司徒被电话铃声吵醒,心情郁闷到极点,也不管对方是谁开口就骂:“找死啊,滚!”
“你说谁呢?”
呃!是自家伪户主。一个况向林遥询问缘由,人家就是不接电话,他估计是会议中不方便接听。于是乎,又向在家中寄居的霍亮询问线索,那小子脾气更冲,开口就道:“忙着呢,半个小时后再打。”
在外面累个半死回到家还没人待见,老婆不见人影,徒弟不拿师傅当回事,这人缘混的也忒惨了点。司徒欲哭无泪之时,将求助之手伸向最后一个人,他们家的计时钟点工。
“哎呀,司徒先生啊,我这时候走不开呀。”
司徒一边打电话一边看着周围有什么地方也以让他坐下,看来看去,他只好走向厕所,坐在马桶上。继续说:“家里太乱了,你不来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真是对不起啊,我前天就跟林先生请了假,这几天都过不去的。不好意思,你们先简单收拾一下吧,我下周末才能回去。”
“下周……”
“就这样,再见了。”
厕所里的司徒无奈的痛苦的放弃了所有的希望,自己动手收拾卫生。
如果按照百分制给林遥与司徒的生活自理能力打分的话,林遥应该是四十分,司徒应该是五分。他第一个着手找收拾的地方是书房里的桌子,因为他必须收拾出来,否则下面的工作无法进行。桌面上堆满了资料、照片、硬盘、记事本、书、还有几盒饼干、泡面桶。先把垃圾扔进垃圾桶,再看看堆积如山的各种东西,他仅用五秒钟边收拾利索了,其过程很简单,打开三个大抽屉,手臂以桌沿为向里侧这么一划拉,所有的东西全部进入抽屉中,进不去的使劲塞塞,抽屉关不上,用脚踹踹。拍拍手,完活!
再来是客厅的沙发,这更好办、司徒从卧室里找到一张大床单,往地上一铺,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都扔上去,再把床单四个角打上结,巨大的包袱一路踹到地下室,也算完活。
就这样,他以这种省时省力的方法把家里打扫一遍仍耗时60分钟。随后,冲进浴室把自己洗刷干净,钻进被窝蒙头大睡!
当林遥回到家中的时候险些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他诧异地看着司徒,问道:“谁收拾的?”
某人洋洋得意。
“真是难得,你居然会做家务。”
一把搂过身上还带着寒气的恋人,热辣辣的吻贴上去,便是一番天雷勾动地火的纠缠。林遥在他怀里忍不住动了情,软了身子任他的手为所欲为。不多一会,司徒的喘息声越发的粗重,将怀里的人打横抱了起来,直奔二楼的卧室。
“五点多了,你不饿?”途中,林遥笑眯眯地看着他。
“饿,所以要吃你。”
“先出去吃晚饭吧,回来再做。”
某人瞪了一眼,非常不满:“咱俩多久没做了?”
“半个多月了。”
一脚踢开卧室的门,半句废话没有便把人仍在了床上。随即压了上去,双手灵活地把林遥的外壳剥得干干净净,其过程怎一个“快”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