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清秀,也没有朔北的山那么奔放,但这天山自有自己的一派巍峨,让人心生震撼。
远远看去,山脚下有一座城,就像一枚小小的棋子一般,镶嵌在山脚下,更是让人觉着这天山的巍峨。
席姑娘道:“前面就是于阗国,你们是到城中休息几天,还是去那山下去看看?”
敖泽想了一下,向明已和尚问道:“大师要去城里休息几天么?”
明已和尚道:“城中人多混杂,我看还是不去了,这些天咱们一路走来,都是风餐露宿,以地为床天作被,何等逍遥自在,况且咱们还要赶路,还是不去城里了吧?!”
敖泽笑道:“大师是囊中羞涩吧?”
明已和尚道:“小僧是行脚僧,要那些金银财物有何用?”
敖泽也不同明已和尚辩理,向席姑娘道:“我们还要赶路,就不去城里了,从城外绕过去就行,不知姑娘是不是要进城?”
席姑娘感慨道:“这天山南北散落着大大小小几十个国家,互相间又是争端不断,就是因为这些争端,常常有无辜百姓卷入其中,要知道这些国家,在以前可是一体的,那是多么强盛的一个国家啊。”
敖泽听到席姑娘的感慨,知道这姑娘还在想着以前的故国旧梦,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又问道:“席姑娘可是要进城?”
席姑娘道:“哦,我不进城,我要进山。”
敖泽道:“进山?”
席姑娘道:“敖公子一路上不是嚷着要进山里看看,此时到了山前,就又急着赶路了?”
敖泽道:“姑娘说笑了,我们也想去山中看看,只是不知道这山中有什么奇特的去处?”
席姑娘道:“敖公子不是一直奇怪,那个跟我提起过公子的故人是谁吗?”
敖泽惊道:“是谁?就在这山中?”听到这话,敖泽心中就如惊涛拍岸一般,甚是惊奇,自己从未到过这西域,在这里哪来的什么故人?可是,在那庄园之中,席姑娘就说过听人说过自己,当时自己心中就是很奇怪,那个“故人”会是谁。
此时又听席姑娘提起此事,心中更是惊异不已,在这远离大周的西域,会是谁与自己相熟?还是这人是自己在洞庭大泽的故人?
为此,敖泽想了许久,却是没有一点儿头绪,又想,与其如此瞎猜,还不如等待机会。
席姑娘道:“敖公子自己去看看,不就是知道了?”
敖泽想了一下,向明已和尚道:“大师是要继续西行,还是陪小子去山中看看?”
明已和尚道:“小僧说过要与公子同行的,既然公子要去山中,我自然也是同公子一起去山中看看,况且小僧也奇怪这山中到底会有什么。”
席姑娘道:“你们可跟紧了,这山中道路崎岖,而且沟壑纵横,极易迷路,况且这山脚的地方还有城中的巡哨,你们可要小心了。”
敖泽道:“我们晓得了。”
几人朝山上走去,山脚处是青青的草原,山涧中还有一条条清澈的溪流。溪水清澈,看上去甚是冷冽,在这样的天气里,甚至还冒着丝丝的寒气。
席姑娘道:“这是山顶上的积雪融水,所以才冒着寒气。”
敖泽道:“开春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吧,积雪融水还有这么多,竟然还能汇聚成这一条条溪水?”心中也是奇怪,这个时令了,冬日的积雪也应该融化得差不多了,可是这山上的积雪还能融化成水,汇聚成这一条的溪流,可真是罕见。
席姑娘道:“这才是刚刚开始,雪水最盛的时候,能汇聚成一条大河,浩瀚汪洋,这整个西域,可以说都靠这些融水过活哩。别看这山脚下已经是炎炎夏日,可是山顶还是严寒如冬一般,你们要是还有厚衣服,可得预备着,到了山顶可以穿上御御寒。”
敖泽不禁向口袋里摸了摸,好预备着到山顶时能穿上御寒。
朝上走了七八里,到了山坡之上,敖泽果真感受到这里的气温是比山脚下凉快了一些,而且这四周长满了一些高大的树木,使得道路更加崎岖起来,只能在树林中慢慢穿行。
等天黑的时候,三人也只是到了半山腰,而且攀爬了这么久,既然三人修为深厚,可是仍是觉着有些累得慌,况且天色将黑,在树林中穿行,也有危险,只能停下了休息。
席姑娘找了一个山洞,道敖泽与明已和尚:“今晚就先在这里休息,照这个速度,估计明天这个时候能到神庙。”
“神庙?什么神庙?”敖泽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