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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管无敌第251部分阅读(1/2)

    已经赶上去了。”

    王秋和林深河等解放军代表商量了一会儿之后,转身对方志敏说出了他们的建议,“……虽然红十二军团在崇明岛损失惨重。目前仅剩不到一万可战之兵,但只是扫清战线后面的残敌的话。应该已经够用了!

    很遗憾的是,此次攻克南京的政治意义,恐怕没有原先想象中的那么大——汪精卫已经在前天逃到北平,宣布将北平重新改名为北京,就此筹建北京国民政府。所以,两个国民政府和一个伪满洲国政府跟苏维埃政府对峙的局面,恐怕还要在中国继续持续一段时间,而各国外交人员多半也会跟着反对派一起撤走。

    在这种情况下,工农红军不能等着南京城内撤完了才攻进去!因为我们需要寻找一些用得上的西方新闻记者,来见证下一枚核弹的发射!若是只靠苏联记者的报道,恐怕会嫌说服力不够……”

    ——事实上,诸位穿越者和红军领袖都没想到的是,此时没有选择撤退,而是留在南京等着跟他们进行接触的外国人,要比想象之中更加“大牌”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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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京,三牌楼娄子巷,德国公使馆

    一面黑红两色的“卐字旗”,高高飘扬在使馆门前的旗杆上,再加上站在大门两侧、牵着大狼狗荷枪实弹的白人士兵,让这座建筑物矗立在一片混乱的南京市井之中,显得格外宁静。

    德国驻华军事代表团总顾问,曾经的德国国防军总司令,被誉为德国“国防军之父”的汉斯?冯?塞克特上将,正站着使馆三楼的一扇窗前,听着远处呼啸的炮声,俯瞰着街道上混乱不堪的车流和人群。

    此时此刻,被日本人和亲日派同时放弃的南京城,就仿佛一个被灌进了洪水的蚂蚁窝,仿佛每一个人都忙着往外涌。街道上到处都是塞满了行李的卡车,把城内那些富豪阔佬、达官贵人们积攒的各种家私往外转移。而许多对红军怀有恐惧心理的市民,也用棍子挑着包袱卷儿,扶老携幼地奔逃出城。

    叫骂声、吵嚷声、哭泣声等等各种嘈杂的声音交织成一片,组成了某种灰心绝望的末日氛围。

    眼神犀利的塞克特上将,甚至还看到一辆停在某个政府部门大院外面的卡车,在装运行李的时候出现了可怕的混乱,因为每一个佣人都想抢先把自己主人的行李安放好,以至于互相扭打起来。还有不知死活的小偷试图趁乱抢劫,结果被卫兵当场开枪击毙,脑浆和鲜血都溅落到了电线杆上。

    当然,面临着这样的混乱场面,同样也有人在用合法的手段发财——城里每一辆马车的租金已经涨到了十块银元,而汽车若是没有人脉关系的话,就算是拿再多的钱也租不到。除此之外,人力车、手推车、旅行箱、藤筐,甚至是扁担都被卖到了惊人的天价。就连最蹩脚的樟木箱子也能卖出两块银元。

    除此之外,从各处城防战线上逃出来的溃兵队伍,也让人看得触目惊心:大多数士兵都丢了军装。穿着有些破烂的平民衣服,背着行李卷儿,臂上挎着一枝生了锈的古董火枪,似乎还是上个世纪的产物……上帝啊!何应钦到底是从哪儿搜刮来这些不堪一击的部队,并且把他们驱使到城郊工事去打仗的?

    正当这些战争难民和郊外溃兵们在街上挤挤挨挨、争抢着逃命的时候,一架在机翼上绘制着镰刀锤子图案的红军飞机突然飞来,从他们的头顶上呼啸而过。虽然它并没有投掷下炸弹或用机枪扫射行人。但仅仅是洒下的雪片般的传单,就足以在这些早就沦为惊弓之鸟的人们之中,引发新一轮的可怕马蚤动。

    塞克特上将举起挂在胸前的望远镜。久久地凝视着这架从未见过的飞机,直到它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下午好,将军阁下。可以冒昧地问一下,您刚才在看什么呢?”

    德国驻华公使陶德曼突然推门走了进来。对独自站在窗前的塞克特上将寒暄道。

    “……我在观赏一个国家的毁灭。并且叹息自己使命的结束。公使先生。”塞克特上将简洁地答道。

    ——自从1928年的第一批德事顾问抵达南京以来,德国驻华军事代表团就一直在努力帮助蒋介石政权建立一支德国式、亚洲版的现代化军队,也就是所谓的“德械旅”和“德械师”。同时还在中国长江流域初步建立起一套最基本的国防工业,使中国的军事实力达到抵抗日本侵略的“最低标准”。

    而塞克特上将是蒋介石聘任的德国顾问中资历最老、威望最隆、见识最广的一位,也是最受蒋介石信任和重用的一位顾问。蒋介石不仅授予塞克特总顾问的职位,准许他以“委员长的委托人”的名义,在“委员长官邸”内代表委员长进行“与中国各机关之谈话”,而且还规定。凡是塞克特在委员长官邸召开会议,参谋本部、训练总监部、军政部部长或次长以及军事委员会各厅主任、兵工、军需各署长均应到会。

    此外。蒋介石还专门在南京设立了“总顾问办公厅”,由塞克特上将的得力助手法肯豪森任“总顾问参谋长”,以“委员长代理人”的名义对各个部门发号施令,宛如南京国民政府的太上皇一般——每周二、周五上午十时是国民政府军政部长、军校官员预约登记与西克特会面的时间,由于过时不候,诸位养尊处优的大小官员们被迫提前排队,成为了当时南京的一大景观。

    作为对蒋委员长重视和礼遇的回报,塞克特向蒋介石提交了一份《陆军改革建议书》,在军队训练、军官培养、武器装备的购置、军事机关的整顿、特种兵建设等方面对前面几任顾问的做法进行综合、补充和发挥,对改进中国官员与德国顾问合作关系也提出了一些办法。蒋介石看了建议书之后赞不绝口。

    他为蒋介石提出的建军三大思想影响了蒋的一生。这三条是:1、军队为统治权之基础;2、军队之威力在于素质之优良;3、军队之作战潜能在于军官团教育之培养——而蒋介石也差不多一直是这么做的。

    接下来,在塞克特的提议下,国民党方面又根据军队每月的实际需要,制定了一个“精确的后勤供应计划表”,据此向德国公司定购必需的军火器械和有关设备,进而加强了中德两国贸易,促成了中德双方《中国原料及产品对德国工业产品交易合约之实施》的签署——通过这一合约,一方面满足了国民政府对德火与工业设备的需要,另一方面也解决了纳粹德国整军备战工作对钨砂等战略原料的需要。

    总的来说,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他们都比共产国际给中国红军派来的那位德国顾问,也就是李德同志要强得多了。然而,随着上海红军的异军突起,国民政府的分裂瓦解,以及何应钦的倒戈投敌,日本帝队的“南京无血开城”……德事代表团为之奋斗的这一切“东方事业”,也就全都戛然而止了。

    ——汪精卫上台组阁之后,第一件任务就是解聘德事顾问,以便于给日本顾问腾出位置……

    于是,总顾问办公厅就此解散,塞克特上将带着诸位德国顾问军官黯然避居德国公使馆,一边发电报请求国内的下一步指示,一边则策划回国的途径——可惜此时的上海成了战区,沿着长江前往海外的客运航线被战火截断,根本买不到出海的船票。而前往北方的津浦铁路同样也断了。往西去武汉的班船倒是还有,但塞克特上将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在那儿的蒋介石……所以,这批“德籍失业人员”就滞留了下来。

    “……早在二月份日本帝队进驻这座城市的时候,您的使命就已经结束了,不是吗?将军。”

    陶德曼一边如此说道,一边收拾起了办公桌抽屉里的几份文件,准备把它们丢进火炉里销毁——虽然纳粹德国并没有参加此次干涉中国革命、围剿中国布尔什维克分子的欧美联军,但也吃不准中国红军会对他们这些“资产阶级敌人”抱有怎样的态度……尤其是在得知了美英法三国驻上海领事馆的糟糕下场之后。

    为了以防万一,德国公使馆一方面根据国内“与中国赤色分子进行尝试性接触”的训令,并不准备从这座即将陷落的首都立即撤退,一方面也在争分夺秒地销毁各种秘密文件,防止可能发生的泄密。

    “……不,不,您搞错了我的意思,公使先生。”塞克特上将摆了摆手,“……我们来到东方的直接使命,是为了帮助蒋介石先生建立一支现代化军队,以及相配套的国防工业体系。而从根本上说,则是为了让中国能够抵抗住日本的军事入侵——现在,蒋介石先生虽然已经被赶出了首都,但他聘请我来中国的使命,也就是挫败日本帝国的进攻,却被他的敌人相当完美地实现了……您说这是不是很讽刺?”

    他有些轻佻地撇了撇嘴,“……虽然如今的日军依然占据着大片的中国领土,但我不认为在失去了全部海军,并且连首都东京也被火山灰覆盖之后,日本帝国居然还有勇气把这场战争给打下去……”(未完待续。。)

    正文 一百五十二、出乎意料的邀请

    “……说起来,您最近又在忙些什么呢?陶德曼公使先生。这几天在公使馆里总是不见您的人影。”

    感慨了一番世事无常,又发表了一些针对当前战事的观点之后,如今无事一身轻的塞克特上将从窗前转了个身,径自拉了张椅子坐下,然后岔开了话题,“……蒋先生在武汉,汪精卫已经逃到北京去组织新政府了,眼下的南京难道还有什么外交事务可做?况且,我国似乎从来都没有承认过汪精卫的傀儡政权……”

    “……我一直在忙着设法收购和囤积生活必需品,塞克特将军,如今的南京市场上可是什么都不好搞。”

    陶德曼公使叹了口气,“……随着布尔什维克军队的一步步逼近,南京城内剩下的德国侨民和奥地利侨民都涌进使馆寻求庇护,或者想要使馆帮忙联系疏散的渠道——于是,这儿就成了一座挤挤挨挨的临时难民营,我们原本囤积的那点儿粮食和燃料都不够用了,必须尽快进行采购。可是,南京政府之前发行的纸币,眼下已经基本成了废纸,而德国马克在中国的市面上可不太受欢迎,南京城内的外国银行也都关闭了。

    我原本打算从西门子洋行借一笔银元,但是约翰?拉贝(西门子洋行在华代理人和德国纳粹党南京分部副部长)却跟我诉苦说,他刚刚停止了全部业务,结算好了账目,并且把西门子洋行的绝大部分现款和自己的私人存款都提了出来。作为遣散费用和最后一笔薪水发给了洋行的中国员工,好让他们在南京的最后一批商店关闭以前,能够买到一些食物、衣服和燃料。这样不管是逃难还是躲在家里,都派得上用场。”

    说到这里,陶德曼公使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而目前南京城里的一切东西都涨到了天价,所以我们花光了能够找到的最后一块银元,才收购到了六百公斤稻米,两吨面粉。一吨半的煤和两罐煤油,即使加上原来的库存,也只够我们维持一个星期——再接下来。恐怕就只能找布尔什维克索要救济口粮了。”

    “……等等,这么多食物和燃料才只够维持一星期?使馆到底收容了多少人?德国眼下在南京还有那么多侨民吗?”塞克特上将诧异地眨了眨眼睛,“……我记得很多人在日军进城的时候,就已经疏散了吧!”

    “……对日军和中国城防部队抱有幻想。来不及从城内撤走的美国、加拿大、英国和法国侨民。只要是白人都在往德国公使馆涌过来,再加上使馆雇工和家眷,如今的总人数都快要达到五百人了!。”

    “……他们为什么不去找自己国家的使馆求助?又或者是去找教会?到我们这儿来算是什么?”

    “……因为他们自己国家的驻华使馆,早就已经提前撤走了,连个看门的人都没留下。”陶德曼公使答道,“……英国、法国、日本和美国全都是中国布尔什维克的敌人,他们的外交人员当然不敢在这座即将陷落的首都待下去。比利时使馆和荷兰使馆也跟着一起走了,甚至连意大利外交官也走了。目前似乎只剩下了我们和瑞士人的使馆还在。各国的传教士和教会组织也搬走了,因为信奉无神论的布尔什维克对他们这些宗教界人士从来都不怎么友善。听说在杭州就捣毁了不少教堂,逮捕了一大批牧师和修女……”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帮助他们疏散出城?这里毕竟马上就要化为战场了,即使是外交使馆区也谈不上绝对安全。”塞克特上将继续追问,“……这样也能减少一些储备粮食和燃料的消耗……”

    “……因为已经无法安全撤出了,将军。”陶德曼说道,“……城市的东面和南面是布尔什维克军队的主攻方向,我们不可能让无武装的平民穿过战场。撤往江北的水路也已经不通了,那艘被布尔什维克缴获并且建造完成的轻型巡洋舰‘平海’号,如今就堵在下关码头,把码头轰成了一片火海。我亲眼看见怡和洋行的一艘机帆船被炮弹炸成了碎片。目前唯一还能走的撤退通道,只有往西面去安徽省的陆路,但却非常不安全——许多盗匪都趁机在沿途作案,而溃兵们抢劫起平民来,多半比盗匪还要凶狠……话说回来,塞克特将军,你明明已经把顾问团打发去了武汉继续帮助蒋介石先生,为什么自己却要坚持留下来?”

    “……咳咳,正如外交部赋予了你某种特殊使命一样,国防部也希望能继续劳动我的这把老骨头,在东方稍稍发挥一点余热——虽然我并不喜欢这份新的工作,更不喜欢那些热衷于暴乱的布尔什维克。”

    塞克特上将叹息着回答说,“……但是没办法,如今的我们似乎生活在一个谣言横飞的时代,四周总是充满了各种最惊险最离奇的传闻。而今年出现在这个国家的怪人、怪物和怪事,还真是特别特别的多……”

    他随手拿起一本上海苏维埃政府的宣传杂志,翻过那些充满了科幻色彩的精美画页,“……铺天盖地的武装飞艇,仿佛战神一般的战斗机器人,能够一刀斩断军舰的斩舰刀,双联装炮塔的巨型战车,螺旋桨安装在顶上的奇怪飞机……真是难以想象,这居然就是蒋先生在江西山区围剿了好几年的那帮武装流民?

    哎,不知道这画册里面的内容,到底有几样是真实存在的玩意儿?又或者全都是一帮年轻人的妄想?唉,如果不是担心南京这边的安全,我还挺想让整个顾问团都亲眼看看这支红色叛军的真面目……”

    “……如果是那样的话,您的愿望就可以达成了。我带着奉命转移的全体人员又回来了。长官。”

    就在此时,另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却在敞开的办公室大门边响起——塞克特将军的得力助手。之前奉命率领绝大部分德国顾问团成员撤出南京,走陆路向武汉疏散的亚力山大?冯?法肯豪森将军,穿着一身又脏又破的德服,神色憔悴、脚步踉跄地走了进来,但却没有忘记向塞克特上将行一个军礼。

    “……上帝啊!你这是怎么了?亚力山大!”塞克特上将惊讶地站了起来,“……为什么又回来了?”

    “……因为已经无路可走了,长官。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不敢冒险穿过战场。”法肯豪森找了张沙发坐下,喘息着答道,“……城南的雨花台陷落了。而且布尔什维克的军队已经从南方迂回到南京的西边,占领了芜湖和马鞍山,切断了最后的退路——整个南京彻底成了一个大牢笼,没有任何人可以从这里逃出去。”

    与此同时。在德国公使馆外面的街道上。也响起了一片乱糟糟的嘈杂声,似乎是有人在咒骂,又像是女人在哭叫——企图出城逃难的人群,和被再次赶回来的人潮迎面相撞,把狭窄的街道搅得乱七八糟。

    塞克特上将叹了口气,默默地起身关上窗户,然后亲手给法肯豪森倒了一杯咖啡,安慰说。“……事已至此,别的也不必多想了。亚力山大,你做得很对,大家能够平安回来就好。安全的问题也不用过分担心,国防军目前跟苏联人有着不少合作,想来中国的布尔什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