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不开共产国际的资金援助——没办法,想要在短时间内建立一个全国xg的有影响力的政党,缺乏经费是万万不能的。
对于这个粗浅的道理,无论是本时空的红军将领还是现代世界的穿越者们,大抵上都是清楚的。
尤其是在控制了一块地盘之后,发行一种duli的货币,就更是成为了红军领导者的当务之急。
——如果没有自己的duli货币,苏维埃政权收入金库的款子,就会尽是形形sèsè的各种杂币和外币,将会给管理和支出带来极大的麻烦:各种钱币之间的换算,以哪种货币拨款,每天数钱、记账恐怕都忙不过来。发行公债用哪种货币购买,又用哪种货币付息和赎回?这简直就是噩梦!
总之,没有duli的货币,就不可能建立可靠的财政税收;没有可靠的财政税收,地方政权就不可能稳定下来,也不可能取得长期战争的胜利。反过来说,如果能够建立duli的货币,就将会有力地促进生产与贸易,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活跃地方经济,从而增加地方zhèngfu的财政税收,巩固新生的红sè政权。
事实上,自从红军开始“落草为寇”,到处建立革命根据地以来,新生的红sè政权就在第一时间创立起了自己duli的金融体系。建立了自己的zhongyāng银行——中华苏维埃国家银行,由毛泽民担任国家银行行长;发行了自己的纸币——中华苏维埃国家银币券,以列宁头像为纸币图案……先后发行八百万元之多。
很显然,在占据上海之后。工农红军不能继续沿用国民党的纸币,也不能随便乱用某种或多种外币,以免引发各种麻烦。而是必须尽快建立起自己的银行,发行自己的duli货币,才能在上海滩站得住脚跟。
因此,当穿越者们把上海滩的真金白银统统打包带走之时,就认真地考虑过了上海公社接下来的货币问题——至少对于那些时常在教科书上看到的我党革命先辈,王秋他们这些超时空城管还是很有节cāo的。
但是,这就涉及到一系列不易解决的实际困难。
——苏维埃货币以什么为本位?纸币发行的准备金从哪里来?如何建立货币信用?纸币如何防伪?
虽然工农红军在上海滩查抄到了数百吨的黄金和上千吨的白银,但这些东西都已经被传送回现代世界。用来抵销这阵子挥霍武器弹药的浩大开支……所以。金本位和银本位都是行不通的。
最初。王秋他们的想法是使用“粮本位”,即发行粮票,而这也是我党和我军的传统做法。
——在建国初期。新中国zhèngfu同样面临贵金属匮乏的困境,故而在金融政策上,采取了直接发放粮食作为月薪的办法,如华北地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发放工资的单位是“小米”若干斤,每个人的工资都要折换成小米计算,几级职位折换成多少斤小米。譬如大学校长的月薪是小米1300斤至1500斤,教授和副教授的月薪是小米800至1300斤;讲师、教员、助教的月薪是小米400至850斤等等。
俗话说,民以食为天,只要钞票能够兑换成粮食,相信绝大部分中国老百姓还是乐意使用的。
粗看起来。这种“粮本位”的货币制度,既然适用于建国初期,那么自然也适用于如今的上海公社。
但众人仔细一琢磨,却发现了一个难以弥补的大漏洞——红十军团目前根本没有那么多的粮食储备!!!
——发行金本位货币要有准备金,发行粮本位货币也要有储备粮,否则就无法应付兑换,建立信用。
然而,红十军团虽然在占领上海之时,从各处公私库房缴获了大米、面粉、杂粮十余万吨,看似身家丰厚,但对于上海这样一座拥有四百万人口的超级大都市来说,还是显得有些不足,更别提还得用于维持红军的扩充和作战。而一旦发行“粮本位”货币,就有被市民挤兑套购粮食,导致存粮告急的危险。
——在解放初期的上海,就因为投机商的兴风作浪,而一度爆发过粮食危机。当时主持经济工作的陈云用尽了各种忽悠手段来安抚人心,还从东北、四川、湖广紧急征调粮食数十万吨支援上海,这才勉强把粮价给打了下去……可如今的上海公社孤悬在敌人的腹地,又跟帝国主义列强彻底撕破了脸,又能从哪儿调集粮食来应付挤兑和救市?总不能完全依靠现代世界的供应!且不说王秋这家伙的运力到底够不够,仅仅是大规模出口粮食本身,就已经是一件非常犯忌讳的“政治不正确”之事了!
别忘了,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中国要养活十几亿人口,向来就不是粮食出口国,zhongyāng领导们每年开大会小会的时候,粮食安全问题都是经久不衰的老话题——以中国目前“世界工厂”的地位,只要资金足够,一般工业品甚至可以成十倍成百倍地提高产量,但农产品的增产可就没那么容易了。zhongnánhǎi可以毫不犹豫地批出去几千万枚手榴弹和几亿发子弹,却不敢随意甩出太多的粮食……
眼看着“粮本位”搞不成,诸位穿越者不由得一筹莫展。但王秋却不知怎么地突然想起了当年的抢盐风cháo,并且脑洞大开、灵光一现——既然“粮本位”搞不成,那么就搞“盐本位”好了!
跟粮食长期需要进口的情况不同,我国的盐资源极为丰富,食盐储备异常的充足,各地盐业公司一般都会有三个月的库存量。在极限生产的情况下,中国的食盐最大产能可以达到每年8000多万吨,居全世界第一位。而中国每年的食盐销量却只有800多万吨,并且很难扩大消费,故而多年来一直产大于销、积压严重……这也是新中国几乎每一次抢盐风波都会变成笑话的根本原因——盐业公司正愁着食盐卖不动呢!
然而,在民国时代,由于沉重的苛捐杂税,中国的食盐价格普遍十分昂贵,《白毛女》里面穷人家吃不起盐的事情,在广大内陆地区乃是普遍现象。即使是在上海,食盐价格也比现代中国昂贵得多。
因此,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盐票在民国年代都应该是有市场的。
最后,关于纸币的防伪问题,王秋也有了万无一失的对策——只要别用纸来印钞不就行了?rt
,请。
正文 九十二、全塑料货币
1934年12月31日,在这一年的公历最后一天里,一则石破天惊的无线电广播传遍了神州大地。
“……我宣布……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上海苏维埃政府~~今天~~成立了!”
刚刚设立的上海人民广播电台播音室内,穿着一身中山装的金奇娜大姐洋溢着兴奋的微笑,傲娇满满地挺着还算丰满的胸脯,努力模仿《开国大典》里面主席同志的做派,发布了上海公社成立的公开宣言。
而在她的身边,播音室内的诸位穿越者则是带着一脸淡定的表情,整齐一致地四十五度角望天。
再接下来,便是轮换播出的《国际歌》、《义勇军进行曲》、《苏维埃进行曲》和《人民军队向前进》。
另一方面,在上海街头各处设立的兑换点,国民党政府各种钞票的回收和兑换工作也在迅速展开。
由于上海市民如今都知道国民政府已经被红军抢光了金库,又亲眼看了铺天盖地的基洛夫飞艇集群、浩浩荡荡的天启坦克和机动战士高达队伍,在《苏维埃进行曲》和《国际歌》的伴奏下开进上海滩,故而觉得这个蒋委员长的南京国民政府,只怕也跟当年的袁世凯、段祺瑞和冯国璋一样,属于兔子尾巴长不了的类型,于是纷纷抓紧时间,把中央银行、交通银行和中国银行的票子换成外汇不提。
然而,上海苏维埃政府新货币的推广工作。就没有那么顺利了。出于多少年来对帝国主义列强的习惯性恐惧,即使已经看到了那么多充满玄幻色彩的“超科学兵器”,并且亲眼见证了英法美日四国的沪上驻军迅速毁灭。很多上海市民受到老观念的影响,依然不认为红军能够在上海站得住脚跟。
结果,他们宁可把国民党的钞票换成各国外币,也不愿意要红军发行的钞票。
幸好,穿越者也不打算用能换到真实货物的盐票,来兑换普通市民手中犹如废纸一般的旧钞,所以根本就没有开设新旧钞票的兑换窗口。而是只接受金条和银元来兑换新钞,于是两边居然皆大欢喜。
此外,由于上海公社的钞票毕竟不是完全的空头军票。好歹还能换成精盐,而食盐也是生活必需品之一,所以零零星星还是有一些人把银元和铜元兑换成了新币,然后再换成精盐拖回家里。
即使是那些家里不缺食盐的人。如果手里有闲钱的话。往往也试着兑换了一点新币,拿回来观摩把玩。
比如在大陆新村九号,一座三层的红砖小楼内,鲁迅和许广平就正在端详着一套刚刚发行的新货币。
“……这就是红军发行的沪票么?啧啧,果然是清一色的红票子呢!看着好革命哦!”
望着掌心里这一叠红彤彤的小票子,许广平不由得娇笑着啧啧称奇,“……可惜就是个头太小了点儿,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小的钞票。而且材质也挺奇怪。非纸非木,更非金属。真不知这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上海公社发行的钞票,正式名称是上海苏维埃银行币,但按照民国的习惯,一边被简称为“沪票”。
为了彻底斩断一切伪钞制造者的妄想,穿越者们在一番讨论之后,索性不用纸张,而是用光滑挺括、不怕水浸的塑料薄片来制造沪票的“纸币”——二战之前的塑料工业还很原始,连无色塑料都还只是刚刚发明。至于能够用来印刷图文、制造票证的塑料,要到二战之后才会被发明和广泛应用……由于一个世纪的技术差异,这种现代社会在校办小作坊里就能生产的货币,到了民国却成了不可思议的科幻产品。
所以,上海公社在1934年的此时,就使用塑料货币这种“黑科技”,对于伪钞制造者来说无异于釜底抽薪……你们不是很有能耐吗?若是当真那么有本事的话,倒是提前把这种塑料给我发明出来看看?
就算有人勉强用硬纸板造出了伪钞,一般人检验伪钞的办法也很简单——丢到水里泡一泡就行了!
为了节省材料和凸显差异,这种塑料钞票比正常的钞票要小得多,基本只能跟塑料菜票看齐,每张只有约摸两张半的标准邮票大小,正面是币值数字和图案,背面则印着“每元钞票可兑换精盐一斤(500克)”。
为了彰显我党我军无产阶级红色革命的基调,这种塑料钞票的基础底色,一律采用深浅不一的大红、紫红、粉红、玫瑰红等等。然后,考虑到当前国内的残酷战争环境,还有即将迎来的帝国主义列强干涉和入侵,为了激励国民的勇武之风,钞票图案一律以充满科幻色彩的先进兵器作为主题。
具体来说,在这种塑料沪票里面,一元纸币上的图案是一杆ak47突击步枪;两元纸币上的图案是一门107多管火箭炮;五元纸币上的图案是一架翱翔蓝天的武装直升机;十元纸币上的图案是一辆双联装炮塔的天启坦克;二十元纸币上的图案是一架威风凛凛的机动战士高达;五十元纸币上的图案是一艘使用鲨鱼外观涂装,显得异常狰狞恐怖的基洛夫飞艇;一百元纸币上的图案则是一朵冉冉升起的核爆蘑菇云……
总之,让不明就里的现代人乍一看去,恐怕还以为这是什么《红色警戒》游戏爱好者俱乐部的餐票。
在这些用红色塑料做成的“纸币”下面,还有用硬质红色塑料制成的上海苏维埃政府硬币,体积则跟现代的游戏币相当。其中,五角硬币的图案是“铁拳爆菊大出血”;两角硬币的图案是镰刀锤子党徽;一角硬币的图案是一颗五角星……事实上,在最初的时候,王秋还打算按照民国时代的习俗,用方志敏、粟裕、金奇娜等人的头像作为硬币图案,弄一堆“方大头”、“粟大头”和“金大头”出来。
谁知方志敏和粟裕一听此时,当真是吓得魂不附体,赶忙连声推辞——于是,硬币图案便被换成了体现工农政权特征的镰刀、锤子、齿轮、铁拳、五角星等抽象符号。
后来,穿越者们才知道,在瑞金革命根据地的时候,中央苏区政府也曾经发行过纸币,并且原想在纸币上绘制头像,被坚决拒绝,后来才改为列宁头像。
很显然,既然连主席同志都不敢或不愿往纸币上刊印头像,方志敏他们这帮人就更没这个胆量了。
由于“沪票”的一元币值仅仅相当于一斤精盐的市价,实际购买力要比银元低得多,所以上海公社没有发行面值更低的分币,被一般市民颇为形象地统称为“红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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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换上了“上海苏维埃银行”牌匾的原上海女子商业银行,坐在自己那间熟悉而又陌生的办公室里,看着陆续有上海市民用大麻袋扛着精盐从楼下的大门里出来,中国第一位女银行家张幼仪忍不住苦笑起来。
“……为了发行你们的这些‘红票子’和‘红角子’,我的银行都要变成盐行了……”
她叹了口气,对坐在小沙发上喝茶休息的王秋同学有些抱怨地说,“……你们的准备物资够用吗?”
“……放心,我们已经运来了六百吨的精盐,足够应付任何挤兑,并且给广大市民建立起信心。实在有需要的话,就是再调拨一千吨精盐过来也没什么问题。”王秋放下茶杯,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能换到东西的钞票就是好钞票,就是有信用的货币。只要货币能流动,商品就能流动,市场自然会繁荣。”
“……但问题是,这种纸币的信用一时还是建立不起来,就我所知,很多商铺都在坚持拒收这些看起来实在不像钱的沪票……你们到底是为啥要把钞票弄得这么奇怪啊!”
张幼仪苦恼地挠了挠头发,“……用食盐当准备金,把银行弄成盐行……古今中外有哪个银行家这么玩过?再这样搞下去,以后大家打招呼都要说‘你们家好有盐哦,有盐人家果然不一样’……呵呵呵呵……”
……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这位女银行家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而王秋则是怜悯地望了她一眼——没见识就是没见识,事实上,古往今来搞“盐本位”钞票的人多了去了。比如说,我国北宋时期就曾经发行过“盐引”,或者说盐钞……虽然这玩意儿最后被弄成了原始版本的期货和股票;而抗战时期的八路军山东根据地,也以海盐为资本发行过“北海币”,并且币值相当坚挺。
更何况,不管是金本位也好,盐本位也罢,其中一个隐含的前提就是“枪本位”!也是在暴力基础之上建立的货币信心。要是老百姓对某个政权的生存缺乏信心,那么任凭你搞什么本位,有多少黄金储备都是白搭。而只要红军能够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那么就是空头钞票都有人肯收……
而红十军团即将面对的下一个敌人,也已经在上海公社诞生的这一天,悄然地出现在了远方的海面上。
——当天中午,上海公社就接到了外敌来袭的第一条警讯:“……祝桥镇方向发现日本军舰!”(未完待续。。)
正文 九十三、帝国主义干涉的前奏
上海,浦东,祝桥镇郊外
在遥远的未来,这片邻近长江出海口的低洼湿地,将会耸立起一座规模宏伟,技术先进的现代化航空港——上海浦东国际机场,还有全中国第一条试验性的磁悬浮列车轨道,到处洋溢着高科技的奇妙氛围。
但在1934年岁末最后一天的此时此刻,这里依然只有一片广袤的稻田和荒芜的芦苇荡。
“……啧啧,这就是大海吗?怎么不是蓝色的?看着比咱们老家的山溪浑浊多啦!”
凛冽的寒风中,董小山排长背着榴弹弹射器,挎着56半自动步枪,腰里别着手枪和战术匕首,眯眼打量着前方一望无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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