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冷漠,所以这种情绪的波动在我看来,很明显。”
斑无动于衷的看着她:“你的妄自揣测毫无意义。”
水户无可奈何的看着他不肯松口的凛冽表情,耸了耸肩:“有没有意义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不知道你和柱间发生了什么,也没资格插话。你们这些男人啊,骨子里骄傲得可怕,从来不肯低头和让步,只知道一往无前。这么横冲直撞,迟早会吃苦头。”精致的眉眼间带了种难得的犀利,“柱间是这样,你更是这样。”
“把你的口才留到歌剧上吧,这些对我没有作用。”
“你这样的脾气,”水户气极反笑,“也只有柱间受得了。”
“我不是来找你谈论那个人的。”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约我共进烛光晚餐吗?”水户难得不要形象的白了他一眼,“我可消受不起你这样的追求者。”
斑发现自己拿这个无理取闹的女人毫无办法,今晚会来听一场歌剧简直是浪费时间,他深吸一口气,不愿意和女人计较,转身就往门口走。
水户见好就收:“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为什么来的。”
男人停下脚步。
水户把梳妆台上那枚印着哥特体“”的钱币抛给他,轻声开口:“柱间这段时间好像接了个案子离开伦敦了,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你是许久没有他的消息,才想来找我试探口风的吧。你准备去找他么?”
斑稳稳的接住那枚属于自己的钱币,拉开门:“我不做没意义的事情。”
说罢,留给水户一个利落的背影,径直离去。
走出歌剧院,迎面而来的飞雪扑在脸上一片冰凉,斑竖起衣领,往街口走去。
原来是不在伦敦,所以才没有消息。但他确实没有去找他的打算,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再见的必要。
走出两步,男人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看。从这里隐约能看见水户房间的窗户,在某个浓雾弥散的夜晚,曾经有一个人在窗前看见了在街对面等待的他,然后毫不犹豫的翻窗跳了下来,最后落在自己怀里。
那个时候,身上的伤口被扯得生疼,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欢喜。
如同获得神明恩赐的信徒。
1选自《路加福音》22章20节
第二章
黑色的身影在风雪间显得有些佝偻,那个人抬头,仿佛有些惶恐的看了眼眼前这座庄园的大门——这个地方看起来已经荒废许久了,如果不是大雪覆盖,一定能看见大门上斑驳的锈迹。他将怕冷似的伸手将斗篷裹得更紧,然后小心的推开破旧的大门,走进这一处伦敦郊外的庄园。
院子里堆满积雪,花圃草丛里白生生的一片,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能看得分明。他从大门走入庭院,脚印迅速被大雪盖住。一天夜色暗沉,风雪交加,吹得远处宅子的窗户吱呀作响。
这么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到了宅子的门口,一种比冬雪天还要让人感到颤栗的森冷油然而生,这是这栋宅子本身的古旧荒凉所带来的寒意。他深吸了口气,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儿,门缓慢开了,一点烛火亮起。
带土披着衣服举着烛台看着站在门外的绝,并无多少惊讶,侧了侧身让他进屋。
“我去了恩菲尔德的庄园,发现那里没人,就猜你肯定和大人来这里了。”一进屋,便感到了壁炉烧烤出的暖意,绝稍稍松了口气,脱下斗篷,抖了抖上面的雪,挂在门边,“大人不在吗?”
“他说要听歌剧一大早就出去了。”带土把烛台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转身去倒水。
绝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毛:“听歌剧?”
“可能也只是出去走走。”带土想了想,显然也觉得斑走前的说法不太靠谱,“不过他肯出门溜达一下也是好事。”
“大人他……”
带土端了碟点心和一杯茶放下:“怎么说呢?他从贝克街回来就一直……不对劲。”
“情有可原,”绝捧着茶汲取着杯上的暖意,点点头,一副过来人的口吻,“祭奠一段感情的终了总是免不了黯然神伤。”
“……别把我叔说得和个女人一样。”带土白了他一眼,随即回到了刚才有些忧心忡忡的口吻,“他就是……表现得太正常了你知道吗?按时睡觉,准点吃饭,今天早上还说我泡的茶浓了不好喝。从恩菲尔德过来前,我和他提了提最近都没有千手柱间的消息的事,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绝盯着盘子里的小饼干陷入沉思:“你这么一说我放心了,本来我还担心我要说的事情会触了他的霉头。”
“什么?”
“大人嘱咐我清洗伦敦黑手党的人手,这一个多月下来也折腾了个七七八八。”绝从怀里掏出资料放在桌上,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只是漏了一个人。”
带土警觉的抬起头:“谁?”
“我们拿到的资料上写得很清楚,大蛇丸的手下有一个得力的副手,兜。可是那天的事情以后,我们搜遍了整个伦敦也没有找到他。”
“伦敦居然还有我们也找不到的人。”带土皱起眉,拿起资料走到壁炉边,借着火光看着上面的情报,“老家伙现在都还没回来,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你先在这里住一晚上吧,等我叔回来了你和他仔细说说。”
绝转头看了眼黑漆漆的二楼,哆嗦了一下:“说真的,大人为什么放着那么多庄园不住,偏偏喜欢这个地方?这可比我的书店阴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