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几年吗?”
烈阳王帝鸿坤看着那渐消退的光郑重轻喃,只是这话语里的不确定与猜想意味很浓烈。
相比较潘震与帝鸿坤二人的惊骇沉默,一手策划导演此剧情的姜明,微笑道:“看来烈阳决意已明。”
姜明偏头看向凯莎,再补充了一句:“那你也不必再等了呢。”
听到这话,直视前方的凯莎也点了点头:“确是不必。”
“烈阳的选择我已经看到了。”
这话音刚落,凯莎便极干脆的转动身体,面朝朱门,抬脚便要前迈,这是要离开,也显然是不打算听或者说给潘震、帝鸿坤二人丝毫解释说话的机会。
干脆,直接,自我,这是诸神之王神圣凯莎的风格,可凯莎此行,难道就只为这样?被人突袭冒犯,竟也无动作?还是说凯莎打算秋后算账?
潘震蹙眉成川,盯着凯莎渐远的身姿,不解甚多,愁绪万千。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亦或许是凯莎的名头与威胁最大,总之烈阳王帝鸿坤注视着离去的凯莎,也只是注视着凯莎。
似乎有人被遗忘。
应是有人在远去。
塔殿内有脚步声响起,这脚步声很平稳,就像最精密的钟摆,因为用心,所以认真,故而极有力量,极为准确,只是这样,才意味着可怕。
在本寂静昏暗的空间内,忽然只有这样一种声音,它以极为固定、精准的状态来回传荡,那不消多久,一种沉重的压迫便会涌来,尤其是面对思绪沉重的人。
若似雨水滴答,看似是滴落在地面,可实际是滴在心里,落在精神上,这状态久了,会使人厌躁,变的疯狂,可明明那发声人已经驻足停步凭栏望,为何还是不减狂躁?
想不通!
可任何事物都会有终结的那刻,那什么时候是终结呢?
就是最厌烦,最狂躁,最无法忍受的时候。
那是什么时候?
那就是现在。
一柱光明从天落,斜洒天道塔,圣洁的光辉刺白天穹,照亮晦暗的高塔,欲把一切不够光明的事物尽数净化。
这一刻,云霄城的天空烈日不在,蓝天变得瓷白,天道塔完全失去了最初的颜色,尽皆披上一层白色的光晕,它由土黄转向乳白,泛着高不可攀的圣洁。
不知多久,天穹的那柱光明消失,而随同消失的还有整个天道塔,不论远观还是近看,都不会觉得任何异常,好似此地本来就是这样,烈阳云霄城旁,似乎并没有其他建筑。
至于具体如何?烈阳星应没人知晓。
宇宙中的烈阳星,仍旧是那副碎石围绕,星球半颗的模样。
一如先前,青年男子远看烈阳,自带着一抹笑容,说道:“新王既已登基,那曾经的王与老臣便应隐退,过去的就应该过去,哪怕她很年轻,王,应该自主。”
“年轻人才有活力,而宇宙需要活力。”
“旧的时代过去了。”
金发女子看了眼那颗巨大火球微喃,然后目光转向远方。
接着便见有光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