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场,陛下的诏书,就烦劳治哥儿自个儿看了。”
“呵呵,大伴辛苦了。”
“治哥儿,最后还有一事。”
叶治一愣,以为邝珣已经打完收工了呢,怎么还有事?
“治哥儿有两个故人,私下随咱家来长安会你,不知治哥儿可愿意相见?”
“故人?”叶治一愣,随即心驰电转,可思索无续,便问道:“是何故人?”
“呵呵,治哥儿自己见了便知。”
切,还卖关子。
叶治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有请!”
邝珣点点头,说了句“治哥儿稍待”,便到花厅门口,对门外的小黄门吩咐了两句。
“大伴,吃茶,吃茶。”
叶治笑眯眯地招呼着,公事将完了,可以叙叙旧,关键是怕等人这会儿有点小尴尬。
还好小黄门腿脚利索,没等半会儿工夫,门外就响起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竖着耳朵的叶治微微一愣,心中刚要琢磨,小黄门已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两个人跨进了花厅。
嗯?真不是男人!
叶治以为自己猜错了,没想到耳朵并没有欺骗他。
这是?
在最耀眼的c位的女子,一身白衣,裹在连帽大裘之中,看不清面容,而边上的那个女子一身梅红。
咦,怎么有些眼熟!
叶治还刚想在脑中查找比对,就见梅红衣裳女子突然呜呜大哭起来,指着自己,喊道:“登徒子!”
叶治像是被雷电击中一样蹦了起来!
小琴这么一喊,无数个离梦中的人儿就在眼前,炘儿再也忍不住,抱着小琴就梨花带雨,哭得肝肠寸断。
这一刻,所有的不甘、委屈、苦痛、怨恨……一切的一切都通通化作了两行梦幻般的情泪。
……
“住手!放开那女孩!”
……
“姑娘问得好,这是腊梅里最特别的一种,叫狗牙梅。”
“狗牙梅?哈哈,名字也太难听了吧。”
……
“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炘儿,你愿意和我白头到老吗?”
……
往事一幕幕一桩桩就像发生在昨日一般,统统涌上了心头,以为已经忘记的痛,竟又是如最初那般刻骨。
叶治突然觉得天旋地转。
“唉……”
邝珣就像老情圣一样叹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说罢,便出门而去。
夏侯镜也是神情略黯,悄悄地退出了花厅。
“是,是你们。”叶治又是一阵昏眩,几乎难以立身。
“呜呜……登徒子,你,你就是个混账!”小琴哭着责问道:“你,你为何要这般对小姐,呜呜……”
脸色煞白的叶治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跌坐回交椅上,心中苦涩无比,“你,你们,怎么来了。”
“你!你为何要这样负小姐!”一脸怨恨的小琴指着叶治质问道:“你知道这些年小姐为了你受了多少苦吗!……”
“我,……”
面对小琴发自灵魂的拷问,一切辩解都显得那么的无力和苍白。
心如刀绞的炘儿翻下了衣帽,露出了那张毫无血色的绝美容颜,她强忍下内心的悲痛,对叶治深深一福,哽咽道:“叶,…奴家恳请叶大人,莫要再为难家父了。”
嗯?
几个意思?
不是来叙旧情的?
叶治听得一愣,不过神棍此时脑子即便再短路,也立马从炘儿的请求中回过了味来。
原来如此!
老子还以为是自己帅的一匹,炘儿旧情难忘,终究忍不住偷跑出来相会的。
原来是秦桧这个老货,黔驴技穷,想以女免祸!
满以为是私定终生后花园的戏码,却不料女主是来给老爹当说客,甚至不惜“以身相许”。
愤怒,满腔的愤怒迅速淹没了叶治,他忍下内心的悲痛,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两位小姐,请,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