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爹爹叹道:‘你若这样心里能好受些,顾某决不避让。’
“我不由泪水涌上两眼,道:‘你……你真这么狠心?’你爹爹道:‘夫妻情重,实难相负。若不是为了我这女儿,顾某几欲相随爱妻于地下。’我流泪道:‘我两人十多年故知之情,我非但争不过活人,在你心中分量便连逝者也远远不及。既如此,当初在天界寺你又何必为我豁出性命?教我这些年相思断肠,却不误我一生!’你爹爹道:‘物是人非,只怪顾某无福,是我对不起你。’我扬手又欲一索抽去,忽见你爹爹形容枯槁,显是为令堂病逝一事锥心泣血,便再也下不了手,胸口猛然一阵剧痛,肺经旧伤发作,吐出一大口血。你爹爹惊道:‘当日天界寺中你受了内伤,至今都没好么?’我怒道:‘不用你惺惺作态!今后我戚月婵是死是活,与你姓顾的再无干系!’当即拂袖而去,从此和你爹爹二人再未相见。‘玉铃索’一名在江湖中随风而散,却多了‘断肠索’这一苦命女子。”
顾青芷听戚婆婆细述旧日往事,对方虽只语气平静、淡淡道来,却是如泣如诉,饱含悲切,不由默然良久,继而叹道:“世事无常,总难教人事事遂愿,但我知婆婆对我爹仍是有情。”
戚婆婆身子一震,道:“小丫头胡说八道。老婆子这几十年孤行吊影,早已心如死水,谈何有情?”顾青芷道:“婆婆若非心中挂念我爹爹,怎会住在距离武昌咫尺之遥的白鹿矶?你若真怕触物伤情,便当离我爹远远地才是。”
戚婆婆被她一语道破心思,不觉暗自神伤,口中犹道:“你爹爹是做了霹雳堂堂主之后才改居江夏,老婆子在此已久,凭甚么要为了躲他搬家?”顾青芷柔声道:“晚辈虽今日方识婆婆,但我知婆婆不是坏人。你老人家是武林前辈,为何要助木川作恶?婆婆,你把我放了罢,爹爹他知道了定然感激不已。”
戚婆婆冷笑道:“老婆子几十年孤苦伶仃,难道就为换你爹爹一声感激?我并不是相帮木川,只为要夺那本武功秘笈。”顾青芷急道:“爹爹和雷叔叔手上根本就没甚么秘笈,那都是木川编造出来诓骗婆婆的!”戚婆婆笑道:“黄须蛟、陇西双鹫这些夯货确被木川哄得晕头转向,被人当作枪棒使而不自知,老婆子可没那么好骗。秘笈奇书并非没有,只连令尊也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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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芷闻言大奇,道:“婆婆的话我听不懂。爹爹手里若真有甚么武功秘笈,他自己怎会不知?”戚婆婆笑道:“小丫头再怎么聪明伶俐,这事你也想不明白。姓木的四处找来这许多高手,终究是想独吞此宝,老婆子武功远不及他,可得好好想个法子。”